筆趣閣 > 女神的絕品狂龍 >第1869章 朕受夠了
    風又停了。

    帝王谷前,安靜了下來。

    剛剛那一切發生的實在太快,誰也沒幾乎仔細思考。

    如果非要認真解釋起來,各種事件的發生,一定有個順序。

    最先爆發的,是龍南城的啼哭。

    嬰孩的啼哭過後,帝王谷內楊甜甜歡快的聲音停止。

    接着是嶽梓童瘋了似的,掐着龍南城的脖子後仰墜崖。

    然後是白衣女人尖嘯着,在千鈞一髮之際,把嶽梓童和龍南城救回來。

    再之後是帝王谷內,黑龍控制下的李南方發出一聲憤怒的,如同龍吟一樣的叫聲。

    最後,纔是白衣女人大喊着“楊廣休傷我兒”,消失在深深的帝王谷內。

    就這樣,整個世界都安靜下來。

    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那樣。

    如果真的什麼都沒發生,那就好了。

    嶽梓童被謝情傷接住之後,就迅速轉交給薛星寒。

    在薛家婆娘的攙扶下,嶽阿姨勉強站住身子,沒有了剛纔那種癲狂的樣子。

    可她安靜之後,完全傻掉的模樣,更讓人覺得可怕。

    師母抱着龍南城躲得遠遠的。

    老頭和謝情傷,一個在前,一個在後,分站嶽梓童兩邊,隨時提防着意外發生。

    這種寧靜,不知道持續了多久。

    所有人都感覺心頭上壓着的那塊巨石,越來越沉重,無法喘氣。

    直到一陣清脆悅耳的手機鈴聲,打破了現場的靜謐。

    是嶽梓童的手機。

    常年生活在八百的師母等人,早就和這種現代化通訊工具說再見了。

    可此刻,他們發現,這種被稱爲年輕人殺手的東西,有時候也能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

    比如說,讓所有人舒緩過來一口氣。

    也看到嶽梓童恢復過來精氣神。

    嶽梓童輕輕推開身邊的薛星寒,拿出手機。

    這時候能給她打來電話的人,只能是宗剛。

    早在來八百之前,岳家主就安排好了一切,只有宗剛能聯繫到她,也只有真正遇到大事的時候,才能聯繫她。

    所以,無論如何,這個電話都是要接聽的。

    除非,岳家主死了。

    “喂。”

    “大小姐,嶽臨城今早爬山時,不慎跌落山崖,重傷住院,現在正在重症監護室裏,隨時都有死的可能。”

    宗剛彙報話語很簡潔,也很直白。

    嶽梓童呆滯的目光靈動了一下。

    早在知道陰龍脈的祕密,也確定嶽清科爲此奔走的時候,嶽梓童就命人好好盯着他們的動向。

    尤其是嶽清科的父母。

    誰都看的出來,嶽清科不會放棄“陰龍脈孕育皇帝”的傳說機會,那麼他的父母早晚會成爲他稱帝路上的墊腳石。

    果不其然,嶽清科動手了。

    那麼嶽梓童該做些什麼?

    她拿着手機,不知道沉默思考了多久,才緩緩開口:“派人來接我。”

    “是,大小姐。”

    通話結束了。

    嶽梓童收起手機,驀然轉身。

    伸手扶住了旁邊的帝王谷界碑,再次沉默下來。

    只是這一次沉默,再沒有給任何人帶來巨大的壓力。

    謝情傷他們聽不到電話那頭說了什麼,但是聽得到嶽梓童說“派人來接我”,這就證明她不可能做出任何不理智的舉動。

    老頭輕輕揮了下手。

    師母暗暗嘆息着,在薛星寒的陪伴下,抱着龍南城回家了。

    那麼小的孩子,剛剛受了那麼大的驚嚇,哭暈過去。

    很需要薛星寒號號脈,治療一下。

    隨着她們的離開,老頭和謝情傷分站在嶽梓童身邊兩側。

    他們要在這裏等着。

    等待李南方回來,徹底結束這種荒唐事。

    可是李南方究竟什麼時候出來,他又知不知道自己做了多麼荒唐的事情呢?

    他當然不知道。

    李老闆很無辜的。

    這麼長時間之後,好不容易和他最深愛的小姨,步入婚姻殿堂,完成了生命的交融。

    在獲得巨大的滿足之後,本應該好好睡一覺。

    然後去度個蜜月,再像嶽阿姨之前所說的那樣。

    她放棄她的家主之位,他召集他的姐姐妹妹、阿姨大媽,一起回到青山,共同過上幸福快樂的日子。

    多麼美妙的結局啊。

    帶着對未來的美好期許,他親吻着嶽梓童,沉沉睡了過去。

    可爲什麼一睡着就會做夢,在夢裏還是那麼不消停呢。

    他看到一個女人。

    身穿古代皇妃的服侍,跪坐在一處宮殿的門前,迎接他。

    當那女人擡起頭來的時候,眉眼間和嶽阿姨是無比的相似。

    這讓他當時就放開了所有心神,準備再在夢裏來一次洞房花燭夜。

    可萬萬沒想到。

    等他準備寬衣解帶,持槍上陣的時候,突然被人一腳給踹走了。

    他明明看到,是個跟他一模一樣的男人和那個與嶽梓童無比相似的女人,在牀上做些少兒不宜的事情。

    那應該就是他做的。

    偏偏他就是站在旁邊看着。

    這種感覺相當不爽,李南方只想衝上去把那男人一腳踹飛,然後再好好問問剛纔是誰踹走了他。

    想法是有的,只是到了行動的時候,半點動作都做不出來。

    他艱難地低下頭,就看到自己渾身紅果果的,通體白色。

    手腳都有,卻分明是一個好像浮萍一樣的紙人。

    “我爲什麼變成紙人了?”

    李南方想大聲詢問,可他發不出來任何聲音,甚至連嘴都張不開。

    他很驚恐,也很憤怒。

    不管怎麼樣,哪怕他只是個紙人,他也不能容忍別的男人和嶽阿姨做那種事情。

    正當他準備突破所有束縛,拼着毀掉自己這個單薄的紙人身軀,也要和牀上那個男人拼個你死我活的時候。

    那個和他一模一樣的男人,突然轉頭狠狠瞪了過來。

    兇狠狠的眼神,彷彿是在告誡李南方,老子辦事的時候,能讓你在旁邊看着,就已經很給你面子了,別特麼得寸進尺。

    李南方活了這麼大,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威脅。

    他的怒火更勝,身子搖晃更加劇烈。

    這樣的表現,令牀上的男人極度不爽,一隻手伸過來,死死掐住李南方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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