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你根本不知道她們什麼時候會突然興奮,又什麼時候突然生氣。
所以,男人必須學會忍耐。
無論出現多麼不可理喻的情況,只要你忍下來了,早晚都能成功把女人帶到牀上,談談生命是怎麼繁衍的。
偏偏李南方的忍耐力,還是差了點。
在楊逍帶着深深的愛意,對他表示關心的時候,他竟然被噁心到了。
還把這種噁心的感覺直接表現了出來。
哪怕時光倒流,都不一定能彌補他犯下的這個錯誤啊。
楊逍的臉色瞬間冷了下來,所有的好心情,都隨着李南方渾身打擺子的動作,一掃而空。
她有不傻,眼也不瞎,怎麼可能看不出來李南方對他現在這副樣子的排斥。
說實話,楊逍也早就開始討厭自己這副男人模樣了。
當初在北冰洋飄蕩的雪怪背上,在距離烈焰谷的三源鎮酒店裏,李南方說過的那些話,市場在他耳邊迴盪。
楊逍能爲了心愛的人,放棄烈焰谷千年大計。
當然也會爲了,他心愛之人說出的某些話,產生巨大的心理波動。
前有因,後有果。
這一瞬間,軒轅王的一顆少女心,又遭受了重創。
臉色忽的冷下來,又升起了把這個人渣拉回烈焰谷,手起刀落的心思。
想她軒轅王何等尊貴的身份,怎麼就對這麼個人渣念念不忘?
只要能夠恢復曾經的晝男夜女模樣,她想找什麼樣的男人不行。
所有的心情都表現在臉上。
李南方當然看得清楚。
要是連楊逍現在的內心活動都看不出來,他就白在女人堆裏混跡那麼多年了。
想當初,爲了閔柔,他可以走過大半個地球尋找小柔柔的下落。
爲了能讓白靈兒開心,他可以拉下臉來,當衆求婚。
爲了賀蘭小新,他可以一時頭腦發熱,留在金三角當替罪羊。
多情的種子萌發起來,李南方能做出的事情,比任何男人都瘋狂。
楊逍同樣是他的女人。
不就是有個一到晚上就變成男人模樣的怪毛病嗎,沒什麼大不了,關上燈之後都是一樣的。
更重要的是,楊逍有隨時讓他整個生命都結束的本事。
不好好安撫住這個女人受傷的心靈,會出大事的。
心中所想,付之行動。
李南方強行衝破心裏那道坎,反手抓住了楊逍的手腕,用最最溫柔的語氣,輕聲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裏?”
這句話問的相當關鍵。
能否就此轉移話題,讓楊逍放棄某些可怕的想法,全看這一遭了。
誰知,他的話音剛一落下。
一道身影驟然衝到近前,沈輕舞狠狠一記掌刀,砍在李南方的手腕上,直接把他和楊逍徹底分開。
“你們兩個,不覺得噁心嗎?”
沈輕舞惡狠狠地斥責,一副完全壓制不住心中怒火的樣子。
以前的時候,沈大小姐如果看到兩個男人手拉手,一定會嗤之以鼻,完全不當回事。
她那麼高貴的身份,許多大事都做不完呢,哪有心情理會兩個基佬。
不,確切的說,是面對楊逍這樣,她根本就做不到置之度外。
儘管早就知道楊逍有斷袖的癖好,但事實發生在眼前,她還是無法接受。
更可惡的是,李南方那個禍害了無數女人的人渣,竟然還對楊逍做出來那麼曖昧的迴應。
這簡直就不能忍啊。
李南方到底怎麼做到男女通殺的,他就不覺得噁心嗎?
沈輕舞越想越生氣,擡手就要給某人渣一記響亮的耳光。
結果胳膊擡到一半,手腕就被楊逍給抓住了。
這麼明顯的保護動作,更讓沈輕舞兩眼發昏,再也顧不上她高貴的沈大小姐身份,厲聲吼道:“楊逍,你放開我!
別在我眼前演什麼相愛相守,你們讓我覺得噁心!
楊逍,你應該知道李南方這個人渣禍害了多少女人吧。
他是個正常的。
不,他是個比正常男人還變態的直男。
你怎麼能對他產生那樣的心思?
還有你,李南方!
你真的會對一個男人產生感情嗎?
別告訴我,你會。
我呸!
今天在這裏,都給老孃把話說明白了,結束你們這種噁心的關係。
否則,別怪我不管不顧,讓你們兩個全都消失在這個世界上,死都不能在一起。”
沈輕舞一開口,就是歇斯底里的模樣。
楊逍倒不覺得如何,反正一切盡在她的掌握。
反倒是李南方,恨不得把眼珠子都瞪掉的模樣,帶着難以置信的語氣,驚聲問道:“沈輕舞,你這麼激動幹什麼,別告訴我,你、你喜歡他?”
這話一出口,都不用沈輕舞回答的,李南方就心中就已經有了答案。
如果眼前這位沈大小姐不是對楊逍產生了不一樣的情愫,又怎麼可能費盡周折,來到這裏。
又怎麼會專門打扮一番,不惜違抗沈家老爺子的命令,進入西梁山這個是非之地。
又怎麼會在此時此刻,表現得這麼情緒激動。
事實明擺在眼前。
沈輕舞也給出了相當確定的答案:“沒錯,我就是喜歡楊逍,怎麼了,不行嗎?”
敢愛敢恨。
沈大小姐也不怕被人知道她的心思。
誰能不允許一個大齡單身女青年,有自己喜歡的人了。
偏偏李南方就不允許。
幾乎是沈輕舞的表白話音剛一落下,李南方就猛的搖頭,喊道:“不行!”
“爲什麼不行?”
沈輕舞對李南方的怪異回答,產生疑問,隨即問一句“爲什麼”,合情合理。
可是楊逍突然湊熱鬧似的,和沈輕舞一起反問出來“爲什麼不行”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李南方一轉頭,就看到楊逍臉上那種玩味的笑容,頓時察覺到了一絲陰森森的氣息。
別忘了,楊逍不僅僅是喜歡李南方的女人,還是個心思多變的魔頭。
女人容易記仇。
魔頭更容易記仇。
剛纔李南方面對楊逍慢慢愛意的關心,表現出來噁心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