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非就是衝過去,直接把那小丫頭提起來,按在腿上,直接來五十大板罷了。
說實話,打陳曉的屁股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可從沒哪一次像此刻這樣,讓李南方有些心猿意馬。
落下去的手越來越輕,在那塊富有彈性的地方逗留的時間也越來越長。
疼痛的刺激,讓陳曉也慢慢清醒過來,又是按照之前的節奏,照例破口大罵。
總感覺,這就是他們兩人之間的保留節目一樣。
打過罵過,毛事沒有,繼續之前的生活。
可這次不一樣了,李南方自己不想喝酒,也是在看不得陳曉醉成一灘爛泥。
趁着這丫頭破口大罵的功夫,揮手示意李靜端過來一萬酸梅湯,單手一撐,不把陳曉翻過來,直接一碗湯灌下去。
然後。
陳曉大姐大,就人生第一次知道什麼叫吐得懷疑人生。
她剛喝下去的酒,沒等完全消化那些酒水,就被李南方給弄得全都吐了出來。
足足十幾分鍾過去,李靜才攙扶着她從洗手間走出來。
少了幾分醉意的陳曉,這時候也安靜了。
李南方本以爲事情就可以到此結束,說知道這纔是剛剛開始。
受了那麼大的傷害,陳曉擡眼看見李南方,哇的一聲癱坐在地上,就開始嚎啕大哭。
那哭聲,簡直是撕心裂肺。
哪怕鐵石心腸的人,都要被這傷心的哭泣給融化了心。
李南方更覺得自己在這裏待不下去了。
他跟着陳曉來金帝會所,實想解決閔柔的麻煩,絕沒有想過再惹上更多的麻煩。
他無奈地嘆口氣,走過去把陳曉抱起來,放回到沙發上,用前所未有的溫柔語氣說道:“陳曉,醒了酒之後就回家。以後老老實實聽你哥的話,找個好男孩嫁了,一輩子開開心心生活,別再往我身上費心思了。”
以前,李南方連唬帶嚇的,還能收拾了這小丫頭。
可現在,小丫頭變大姑娘,人變美了,思想也成熟了,嚇唬小孩的那一套已經不管用。
所以,李南方只能是用最鄭重的態度,勸誡陳曉。
看着她乖巧地點點頭,李南方也終於放下心來。
這次,終於可以走了吧。
誰知道,又是拉開包間門的那一刻。
身後傳來的聲響,讓他再也邁不出步子去。
李靜驚聲尖叫:“陳曉,你別喝了。”
李南方回頭一看,不消停的小丫頭片子,又在往肚子裏灌酒。
剛纔是高興的喝,也就算了。
可是陳曉此刻明顯帶着一種傷心欲絕的樣子,就是要把自己給喝死的架勢。
其實,喝酒也講究心情的。
高興了喝,酒就是助興的。傷心了喝,酒就是要命的。
李南方第三次衝回來,一把搶走了陳曉手裏的酒瓶,怒斥道:“陳曉,你怎麼還是這麼不聽話!”
“聽話?我聽誰的話,你誰啊,有什麼資格管我?”
陳曉一句反問,讓李南方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這丫頭不管不顧,又是伸手拿起來桌子上的就,眼淚撲簌簌往下掉着,抽泣道:“我這輩子完了,上了大學,遇到了那麼多喜歡我的人,可我一個都沒興趣。
我都以爲自己是個拉拉。
是李靜告訴我,我的心裏只有一個人了,再也不可能裝下其他的。
你走吧,李南方,不用管我。
以後我也不想見到你。
你走啊。
快走啊!”
陳曉沒有了之前那種瘋狂罵人的樣子,出奇的安靜。
可就是這種安靜,讓李南方心中說不出的惶恐。
人啊,有時候就是賤骨頭。
剛纔陳曉死活要留下他的時候,他卯足了勁想要離開這。
現在陳曉讓他走了,他反倒是動都沒動一下。
李南方就是看着陳曉那丫頭,抱着個酒瓶子,有一口、沒一口地喝着,頓時就氣不打一出來。
“陳曉,我知道你什麼意思。可在我眼裏你就是個小妹妹,根本沒有別的情感。你給我聽話,現在就回家去,好好睡一覺。明天起來,你就會發現這世界上有很多美好的東西等着你,不值得爲我這樣一個人渣,折騰自己。”
天地良心啊。
李南方有生以來,絕對是第一次用這麼誠懇,又正式的態度去教育一個人。
連他自己都要被這番深明大義的演講感動,恨不得洗心革面、痛改前非、重新做人了。
結果,陳曉那就是一句話:“你憑什麼管我?”
好心當成驢肝肺,李南方還懶得管了呢。
“行,我沒資格管你,老子就不管了。我要是你爸,早打斷你兩條腿,關籠子裏,看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去招惹人渣了。”
李南方說完這句話,一甩胳膊,再也不想去管陳曉的死活。
第四次轉身,去拉開了包間的門。
事實證明,他今天走不出這個門的。
真要走出去,他良心上都過不去。
那一刻,就聽見陳曉扯着嗓子大喊:“走,都走吧,誰也別管我。我爸就是個人渣,他要不是人渣,就不會早早的死了。”
剛纔陳曉嘶吼的時候,還有那麼點規律可循。
結果,此刻再說出來的話,已經完全沒有道理可言了。
更讓人無語的是,李南方回頭一看,那丫頭竟然直接舉起來兩瓶酒,仰頭往下灌。
沒辦法,他只好再次關上房門,衝了會去。
包間門開開合合,沒什麼大不了的。
可問題是,門外苦苦等着葉沈出來的彪哥,這心臟受不了啊。
彪哥在那親自盯着這個包間,就爲了等李南方出來的第一時間,好把人拉到個僻靜的地方,說說花總的事情。
每一次房門打開,彪哥的心就提到嗓子眼上。
每一次又都是隨着房門關閉,重重落下去。
要是一直這麼折騰着,彪哥那健壯的身板,都要被折磨出來心臟病了。
他只能是小心翼翼地往前挪步,就去包間的門邊上等着,不管下一次李南方開門之後,是不是真的要出來,他都要第一時間把人拉走。
李南方不知道外面還有個傢伙,守株待兔似的等着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