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嶽梓童和普通女人一樣,喜歡把貴重首飾放在閨房的梳妝檯那裏。
那麼作爲傳家寶的軒轅鐺,應該也是放在這纔對。
還好,他的齷齪心思,讓他陰差陽錯之下,成功找到了他夢寐以求的東西。
軒轅鐺就在梳妝鏡的後面。
用一條膠帶,貼在了牆面上。
天知道,一手把那面鏡子掀開,看到璀璨的玉石出現在眼前時,嶽清科是有多麼的興奮。
這塊曾被岳家人搶奪過的無價玉石,再一次落到了他的手裏。
“這也算是物歸原主了吧,哈哈。”
嶽清科狂笑着,伸手去抓。
入手之處,一股刺骨的冰涼傳遞過來,讓他的手好像是過電一樣,猛的縮回來。
玉石都是通靈的。
傳承上千年的軒轅鐺,究竟有多大的靈性,誰也說不清楚。
一年多以前,花夜神假扮成鬼女人,在這裏試圖傷害嶽梓童,卻被鏡子後面陡然飛射出來的一道金光擊傷。
那一次受傷,讓花夜神泡了一週的藥浴,才康復。
再到後來。
軒轅王楊逍坐在嶽梓童的車頂上,想要跟着一起來這裏,好好教訓一下囂張跋扈的嶽阿姨。
卻因爲一靠近別墅區,就會產生一種發自心底的戰慄,而悄然退去。
這些,都是因爲軒轅鐺的存在。
軒轅鐺前後保護過嶽梓童兩次。
而李南方懷揣這塊玉石的時候,也陷入到奇怪的夢境中,受到巨大的驚嚇,才把軒轅鐺從醫院的窗口中扔出去。
如果非要認真解釋起來,還是靈玉辟邪的說法。
花夜神修煉的邪門功夫,又扮鬼嚇唬嶽梓童,是邪。
楊逍和李南方天生屬於鬼胎的一種,本身就是邪門的存在。
這塊軒轅鐺不對他們造成不好的影響,那纔是見了鬼。
可嶽清科呢?
至少目前看來,這位嶽大少還是個正常人。
無非是心思邪門了一點,還不至於受到更嚴重的傷害。
嶽清科的手,好像過電一樣縮回來之後,他整個人愣怔了片刻。
隨即就是皺着眉頭,再次伸手過去,猛的一拽。
整塊玉石和牆體分離,落在他的手中,什麼人也搶不走了。
“哈,終究是個死物,裝什麼富有靈性。不就是當年從隋煬帝楊廣手中,傳給嶽梓童那個賤人的曾曾曾祖母嗎。哪怕你沾了點天子的龍氣,也不可能有半點用處。”
嶽清科手握軒轅鐺。
整個人的氣勢,發生了無比特殊的變化。
他自己都不知道,是怎麼脫口而出這塊玉石的來歷的。
按理說,他不應該知道軒轅鐺的傳承,偏偏說出來的話,是那麼自然。
更加自然的,當然是順手把軒轅鐺放進衣服內裏口袋的動作。
“李南方,希望你還活着。我是多麼希望看到你在我腳下,渾身顫抖的樣子啊。”
嶽清科自言自語着,轉身出門。
他的青山之行,目的達到,當然是趁早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了。
至於他剛纔的願望。
上天一定會滿足一半。
唯一的用處,就是讓李南方爲彪哥的死產生愧疚,再有就是完全不知道彪哥要告訴他什麼事情。
再再有的,就是不得不面對白靈兒了。
金帝會所發生槍擊案件,兩人死亡,這種事情在治安良好的青山地界,絕對是大案子。
市局刑偵工作人員,迅速接警到達現場。
李南方轉遍整個會所,沒找到嶽清科,再回到頂樓的時候,難免會遇上已經開始勘察現場的白靈兒白警官。
時隔三天之後,再見到白靈兒。
李南方遠遠一看,轉身就走。
說實話,他現在對白警官心存着極大的不滿,不爲別的,就因爲閔柔。
明明都是自己人,都是他的女人,本應該和睦相處,說的誇張一點,她們之間生死相依都不爲過。
可白靈兒就是對着閔柔僞裝虛假文件的事情,死抓着不放,還要發國際通緝令,把小柔柔從美帝引渡回國接受調查。
再怎麼鐵面無私,也不至於這麼不留情面吧。
行,你白大警官有自己做事的原則。
李南方管不了,也說服不通。
那就儘量減少接觸,等整件事情解決之後,再見面吧。
依照李南方現在的身份地位,還有他本身的脾氣性格,遇上個別的公務人員,他有千百種方法,逼着對方對閔柔的事情不管不問。
偏偏面對白靈兒,他那些方法一招都行不通。
女人就是麻煩。
李南方的麻煩格外多了些。
相信任何男人遭遇這種局面的時候,都會選擇逃避。
可誰也擋不住,所有的麻煩都像狗皮膏藥似的,黏住你不放。
“李南方,你站住!”
白靈兒一聲大喊。
李南方轉身邁步的動作,立刻頓在了原地。
白大警官帶着無數道目光,大踏步來到李南方面前,完全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振聲問道:“李南方,現場監控現實,兇殺案發生的時候,你是唯一的現場目擊證人。說,你都知道什麼。”
白靈兒這幾天,一直都在生悶氣。
不僅僅在對待閔柔那件事的態度上,李南方一丁點不配合。
更因爲,她明明知道李南方強了開皇集團的大洋馬總裁,卻不能對這個人渣採取行動。
一身正氣的白警官,爲了李南方已經徹底失去了原則。
此刻再見面,這傢伙竟然二話不說,扭頭就走。
白靈兒能不生氣嗎?
一開口說話,就是審問犯人的語氣。
本就窩火的李南方,當然是沒好氣地回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話一出口,他自己都感覺有些不妥。
畢竟,是在公共場合,白靈兒的官面身份是青山市局的副局座。
不管兩人私下裏什麼關係,到了明面上,還是應該給點必要的尊敬的。
微微嘆口氣,李南方就繼續說道:“靈兒,殺手是衝着我來的,彪哥只不過是被誤殺,這件事不是你能管的,帶着屍體回去交差吧。其他的事情,我來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