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無比擔憂,黑龍遇上這些機器的玩意兒,還能不能幫他在賭上贏錢。
可等找了臺機器,坐下。
開賭之後發生的一切,證明他之前的擔憂全都是沒用的。
與其擔心能不能賺到錢。
還是考慮一下,怎麼把賺到手裏的錢想辦法輸出去吧。
才一個小時的時間,他拿着十萬籌碼,就贏下來了三百萬。
這樣的暴利結果,完全就是正常人不敢想象的。
賭場是開門做生意,賺那些賭徒手裏的老婆本,絕不是開慈善,誰需要錢就送給誰。
李南方這邊,眨眼功夫就弄走了原本該被賭場收走的三百萬、不對,已經是五百萬了。
多做解釋的這會兒功夫,李南方又玩了兩把,分分鐘就是二百萬入賬。
這特麼來錢的速度,比高壓水泵噴水都要快。
要還是不引起來內部工作人員的注意,那纔是見了鬼呢。
尤其是最近這十幾分鍾,李南方已經被迫着換了好幾臺機器,工作人員給出的理由,都是機器老化需要維修。
李老闆又不是傻子。
他當然看得出來,賭場的人是把他支走之後,檢查一下他碰過的機器,有沒有被人爲動過手腳。
天地良心啊。
李老闆參賭全憑個人本事,怎麼可能做那種出老千的下三濫手段。
可就算他說的再怎麼信誓旦旦,賭場裏的人也不太可能相信。
人家不在意他有沒有作弊。
而是關心他從賭場的錢袋子裏,掏走了多少利潤。
一旦超過一定的心理限度,李南方確信他以後再也不可能走進這家賭場的大門了。
他來這裏是爲了賺夠一個億,找楊逍交差的。
又不是像上次在澳門那樣,燒了整個賭場給小柔兒出氣。
所以,這次必須是低調、低調、再低調。
最起碼,也要等有資格上了二樓,看清楚整個賭場的情況,再談轉走多少錢的事情。
那麼,手裏這剛贏來的五百多萬,必須想辦法還回去一些。
可問題是,他這次想輸都輸不起了。
面對真人對賭的時候,他還可以放水,故意去押注不可能贏錢的方向。
但面對一大堆電玩器械。
所謂的莊家,真的就是總控的電腦程序。
李南方壓根不知道押注哪一個,才能輸。
總之,就是無論他押注什麼,最終都是個贏錢的結果。
這事就特麼尷尬了。
找誰談賭術,也不可能和一臺機器聊賭博技巧吧。
而且,李南方能夠明顯感受到,他身體內的那條黑龍,儘管還是一副興奮活躍的樣子,但黑龍明顯只是喜歡賭場裏的氛圍,對他面前那些賭博器械,沒有絲毫的在意。
由此可見,他在這電玩城裏贏錢,根本不是黑龍起作用。
真的就是運氣,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的神級賭運。
沒辦法,誰讓他的身體內承載了西梁山“潛龍在天”風水寶地,積攢足足一千四百年的天地運勢。
潛龍在天,偏偏還是主財運。
但他要做的事情,只要和錢沾邊,那麼就將是源源不斷的金錢蜂擁而至。
其實,他走個正道的話,也能很快賺到錢的。
誰讓他沒意識到自己的財運有多麼強大,偏偏就選擇了賭博這條路呢。
賭博確實來錢快。
可這錢也很少有人能賺到手裏的。
當李南方換了第五臺機器,還是擋不住贏錢的趨勢之後,他感覺自己不能玩下去了。
沒看見已經冒出來四五個內保,隱隱形成了準備圍住他的架勢嗎。
“擦,不玩了,總是贏錢,真沒意思!”
李南方裝模作樣地大罵一句,順手抱起來自己的籌碼盒子,招手呼喊服務生。
“喂,服務生,你們這就沒有和真人對賭的局嗎?”
“對不起先生,真人對賭實在樓上,只有老客戶纔有資格去樓上,請您見諒。”
那服務生也是得到了命令,緊盯着李南方的動向。
所以,說話的時候相當注意態度,就是客客氣氣的,防止這個特殊的客人影響到其他顧客的情緒。
李南方則是一副暴發戶的嘴臉,狠狠等了一眼過去。
“老子今天心情不好,來你們這就是爲了散財的,這財越散越多算是怎麼回事?不知道賭博的時候,總是贏錢會讓人心裏更難受嗎。”
“呃,對不起,先生。”
那服務生除了道歉,還能說什麼。
賭場裏工作這麼久,遇到的全都是輸急眼的人。
這破天荒頭一遭,還遇上個贏急眼了的。
不光是服務生,那些同樣關注李南方的內保,也是被這傢伙的囂張姿態氣得不行。
一個個心裏暗罵,容你小子囂張一會兒。
等你準備出去的時候,但凡是敢兌換出去超過五十萬,哪怕是多一塊錢,也讓你這輩子都不敢想賭錢的事情。
李南方將這幫人的表情盡收眼底。
多年的經驗告訴他,賭場裏的人已經盯上他了。
要想安然無恙出去,下次再有機會進來,唯有一種方法。
那就是趕緊輸錢,輸到讓賭場裏的人都覺得他可憐,輸到離開這的時候拿籌碼兌換的錢財數量,讓賭場裏的人覺得實在施捨他纔行。
可他本人已經到了逢賭必贏的地步,哪還有機會輸錢啊。
總不能拿着手裏的籌碼到處亂扔吧?
這麼做絕對是一種更傻缺的行爲。
正一籌莫展的時候,某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了他的視野之內。
老麥!
嘿嘿,怎麼把這老小子給忘了。
說好的給這傢伙一成的佣金呢,通過老麥來散財,賭場裏的人總不會再有什麼說頭了吧。
一念及此,李南方快步就朝老麥走過去。
那老小子此刻正站在以紋龍畫虎的光頭胖子面前,散發着諂媚的笑容,拱着頭借錢呢。
沒辦法,進門時,李南方給他的一萬塊錢,實在是不夠輸的。
剛開局兩把,贏了個幾萬回來,沒多久有全都輸了個一乾二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