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認識啊。
那是很久很久之前,休班的白靈兒警官,隨便找家酒館,想要嚐嚐戰鬥民族的伏特加什麼味道。
結果,她一口喝下去,實在受不了那種辛辣的滋味,直接噴了服務生滿臉。
等她感嘆那就不能喝得時候。
一個傳奇般的女孩子出現了。
先是當着小靈兒的面,一口氣連幹兩瓶伏特加,接着就是搶了小靈兒的摩托車,當成飛機開了出去。
很不幸的說。
摩托車不能起飛。
就是被那傳奇般的女孩子騎着,跨越過路邊綠化帶,然後一頭撞在李南方的車上。
就這樣,白靈兒和楊棺棺有了不得不說的聯繫。
只是,到後來。
李南方爲救閔柔,離開青山。
楊逍直接追去了海外。
白靈兒又因愛受傷,調去孫唐。
徹底沒了聯繫。
但是身爲刑警的小靈兒,怎麼會忘記那麼重要的一個人。
楊棺棺都差點因爲她的錯誤,死於車禍呢。
此時此刻,竟然在這裏遇到了青山的故人,小靈兒的心情能不震驚嗎。
大長老聽到白靈兒喊出“楊棺棺”這三個字之後,就知道今天這事不能善了了。
他認識白靈兒。
李南方的六大紙人妹子,大長老哪一個不認識。
對這個作風正派的小女警,也沒有什麼惡意,偶遇之後,實際上沒什麼大不了的。
可問題是,白靈兒認識的人是王上,而王上她
“呀,是靈兒姐姐啊。你認錯人了,我纔是楊棺棺。”
一個俏生生的聲音響起。
隨後,就是楊逍邁着輕快的步伐從臥室裏走出來,直奔白靈兒那邊。
兩人就像是多年不見得老友那樣,坐在沙發上,有着說不完的話。
展星神站在一旁默然不語。
而大長老則是看着楊逍,心情緊張到了極致。
也不知道這次看起來很偶然的久別重逢小敘,持續了多長時間,白靈兒終於記自己公務繁忙,才準備起身告辭。
但等拿起來桌上的文件袋,她突然想到了什麼,看向楊逍問道:“棺棺,我記得你說過,你是出身中醫世家的對不對?”
“沒錯啊。”
“那正好,我想問問你,一個人得什麼病,纔會臉色蒼白的好像死人一樣?”
白靈兒念念不忘在尤青梅那裏看到的奇怪女人。
隨手拿出來剛剛素描高手給她畫的畫像,展現在楊棺棺的面前,擡手一指:“你看,大概就是這個樣子的。”
屋內的其他三人,齊齊把目光放在那張紙上。
然後就是面面相覷,心情複雜。
那畫上的王蓮,明明就是楊逍他們帶來明珠的。
小靈兒冥冥之中問對了人。
可惜,她不可能得到最正確的答案。
“靈兒姐姐,你不會想着,讓我對着一張紙來判斷一個人的病情吧?我們只是中醫世家,又不是神仙世家,哪可能那麼厲害。”
楊逍擺出一副俏皮女生的樣子,說道。
白靈兒苦笑着一拍額頭:“你看我,着急辦案,把這種常識性的問題給忽略了。那好吧,棺棺,我就不打擾你們休息了,再見。”
大長老絕對是以最快的速度打開房門,等到白靈兒一步邁出去,他又是迅速關好房門,隨即就是縮地成寸,一步跨越出去十幾米的距離,來到楊逍的身邊,眼疾手快地一把攙扶住馬上要癱軟在地上的楊逍。
“王上,您沒事吧?”
“我沒事!”
此刻的楊逍完全沒有了剛纔那種俏皮可愛小女生的模樣,面色陰沉地一把推開大長老,彷彿是使出了渾身力氣那樣,才勉強站穩腳步。
“我自己的身子什麼情況,我很清楚,說幾句話而已,死不了的。”
楊逍明明已經有點病入膏肓的樣子了,卻還是硬撐着說自己沒事。
她有些艱難地向臥室方向邁步走過去,頭也不回地說道:“那個白靈兒性格倔強,一旦對什麼事情產生懷疑,就會一查到底,通知尤長老,儘快搞定那具女屍,帶過來。不準有任何差池。”
“是,王上。”
“還有,一定要儘快把粟錦找回來。問問沈輕舞那邊到底是什麼情況,這已經三天了,爲什麼一點消息都沒有?哪怕是那孩子已經死了,我也要見到屍體!”
“是”
大長老還是習慣性應聲。
可臥室的房門已經關閉,楊逍的身影消失在門內。
那天夜裏,大長老在千鈞一髮之際趕過去,救下來楊逍,把人帶回酒店。
楊逍倒是很快就甦醒了過來。
可她的身體狀況,卻變成了現在這副樣子。
從來都不會生病的軒轅王,竟然是一下子病倒,身體無比虛弱。
哪怕大長老的玄門之術再高明十倍,也不可能對這種特殊的病症有任何辦法。
而楊逍本人就是中醫聖手。
但“醫者難自醫”的老話,說的明明白白,又有幾個醫生能給自己治病的?
大長老推算出的王上將經歷一場生死劫,沒想到這麼快就應驗。
結果會怎樣,他是根本推算不出來。
倘若只有王上本身的身體疾病也就罷了,外面還有一大幫烈焰谷的叛徒虎視眈眈。
內憂外患之下,大長老怎麼可能不急成熱鍋上的螞蟻。
現在這種情況下,也只有李南方那傢伙能夠幫助王上,可那傢伙又去了哪裏?
大長老邁步走到窗邊,憑欄遠眺。
他應該做的事情有很多,可是,卻不能離開這個房間一步。
王上安全最重要。
他必須在這裏寸步不離,才能擋住那些隨時都有可能出現的叛徒殺手。
所以,唯有期盼着李南方那傢伙,能夠儘早自己找回來吧。
房間裏安靜下來,除了大長老止不住的嘆息,再也沒有別的聲音。
房間外,白靈兒一隻耳朵貼着門板,側耳傾聽了好一會兒,也沒聽到什麼,忍不住暗罵,這六星級酒店的隔音措施做的實在是太好了。
剛剛和楊逍在一起,說了那麼多話。
別看小靈兒表面上全是親切的模樣,實際心中早就起了巨大的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