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有錢人的眼中,賭場的意義就大不相同了。
貴婦們聚在一起,搓搓麻將,探討下有什麼奢侈品牌的新品。
商人和商人坐在一起,泡妞賭馬,談談見不得光的生意。
商人和官員在這,賭石鑑寶,來些小小的權財交易。
各種二代紈絝大少,大呼小叫着賭球、賭女人、賭性命,但凡是能賭而且又刺激的事情,就沒有他們不幹的。
上面所說的這些人,肯定不能在下面,和那些輸個一兩百萬就哭喊着要跳樓的窮苦百姓坐一起。
所以,這家賭場的三樓,才成了一般人無法靠近的地方。
李南方當然不是一般人。
有那張貴賓卡在手,別說三樓了,四樓他都能上的去。
只是到了前往五樓的樓梯口時,卻被人給攔了下來。
“對不起先生,五樓是我們的工作區域,不對客人開放。”
守在樓梯口的賭場內保說話還算客氣。
李南方笑了笑,沒說話,轉身繼續在三樓四樓遛彎,觀察賭場高檔貴賓區裏的一切。
當初第一天來這裏的時候,整個賭場都透着一股子神祕氣息,讓他忍不住地想盡一切辦法,要上來一探究竟。
結果,僅僅是幾天之後,把賭場的女老闆搞了個服服帖帖。
之前看似神祕的地方,便對他徹底揭開面紗。
看來看去,都不覺得這兩層比二樓更有吸引力。
會做生意的賭場老闆,只不過是開闢了兩層樓,當做是那些有錢有身份的人物,消遣娛樂談交易的隱祕場所而已。
而他李南方來這就是爲了賭博贏錢的,和這裏的人根本沒得聊。
倒不如下樓去賭個痛快,螞蟻吞象一樣,早早湊夠一個億給楊逍送過去,那纔是正經的。
當然,湊錢的這些日子,還有兩件事要做。
一是順路搞搞清楚那個古彤和烈焰谷是什麼關係,看她是不是背叛楊逍的中堅力量。如果是,那就對不起了,一夜露水情也彌補不了她犯下的過錯。
二呢,則是再找人問問“胡叨叨”是何方神聖。只要確定那個胡叨叨的本事,他就可以給瑟琳娜母女做出合理的安排。那可是奧納西斯財閥的未來繼承人呢,和蘇雅琪兒一樣的身份,留他的手裏,絕對是個燙手山芋,早早送出去纔是要緊的。
李南方盤算着他應該做的事情,邁步就想下樓。
可這剛站到樓梯口,就聽到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從上而下傳來。
隨着腳步聲一起的,就是一番奇奇怪怪的對話。
“確定是那小子嗎?”
“沒錯,認得準準的。我剛去找胡老闆,通知他,咱們要走了,結果就看到那小子坐在旁邊。他們正賭球呢,應該沒怎麼注意我,現在去抓他個正着。”
“屋裏除了那個姓陳的和胡老闆之外,還有誰?”
“還有一個明珠的龍在空龍大少,咱們要是在屋裏下手是不是不太方便?”
“哈哈,方便,很方便。咱們出來之前,古長老專門交代過,順便找找一個叫龍城城的女人。那龍在空就是龍城城的弟弟,咱們正好一道抓走帶回去。敲他們一筆,也能把龍城城擄走交差啊。”
“哈哈”
大笑聲中,一羣人浩浩蕩蕩從五樓下來。
李南方站在樓梯口那邊,背對着來人的方向,一根手指敲打着樓梯扶手,不由得暗自發笑。
這還真是來得早不如來得巧。
只聽剛纔那番對話,就能猜想到,從樓上下來的這幫人,肯定是烈焰谷的那幫蛀蟲。
這年頭,能想着靠擄劫人質賺錢的傢伙,有很多。
但是敢朝龍在空下手的,也就是那幫窮瘋了的烈焰穀人士了。
他們說的古長老,應該就是烈焰谷裏帶頭反叛軒轅王的那位長老會二長老古連城吧。
只是,那個古連城爲什麼要關注龍城城呢?
算了,先不想這些。
只憑那羣人能從五樓上下來,就證明這家賭場的女老闆古彤,在烈焰谷內的地位不低,或許,直接就是古連城的女兒也說不定。
剛還想着弄清楚的兩個問題,這馬上就解答了一個。
爲了感謝送答案的那幾位仁兄,李南方伸手摸了摸腰間暗藏的一把手槍。
槍是羅德曼殺手的槍,應付烈焰谷的幾個小嘍囉,應該綽綽有餘。
可是,一旦動了槍,在賭場裏圈錢的計劃就要徹底落空了。
“唉,麻煩!”
李南方暗歎一聲,收回放在腰間的手。
這時那羣剛纔五樓上下來的一羣烈焰穀人士,沉默着從他身後經過。
他也沒去考慮太多,趁機轉身,迅速出腳。
腳尖伸過去的方向,恰巧勾住了走在最後的那人腳腕上。
哪怕是神仙走路,一顆心全放在待會兒準備要做的事情上時,也不會注意到腳下出現的東西。
那人頓時就被李南方絆住,整個身子前傾,載個跟頭過去。
不過,烈焰谷的人都是身手敏捷的。
意識到意外發生的瞬間,立刻做出反應,藉着身體前傾的慣性,單手撐住地面,直接一個前空翻,穩穩落地。
那人隨即就是轉身回來,雙眼怒目直視敢絆倒他的人。
聽到身後異響的其他烈焰穀人士,也是齊齊回頭看過來。
李南方一下子受到十幾雙目光的注視,不由得撇了撇嘴。
就憑那幫傢伙這樣敏銳的反應速度,便能猜想到他們沒一個是善茬的了,想搞定他們,賭場內絕對不是最佳場所。
倒不如,把他們引開,去外面找個人煙稀少的地方。
想到這點,他身後一扯上身襯衣,滿身的貼畫紋身爆出來,指着剛纔差點被他絆倒的那小子,就想開罵。
只是話沒說出口,就感覺氣氛相當詭異。
眼前十幾位烈焰穀人士瞪大了眼睛看過來,一個個臉上表情,好像吃了米共一樣,要多噁心有多噁心。
稍一愣神的功夫,便可以聽到領頭的那個大喊一聲:“李南方!”
也不知道喊話這人是個什麼樣的心態,扯着嗓子大喊,比被人踩了尾巴的貓,叫得還要悽慘。
話音落下,他就擡腳踹開了旁邊的房門,衝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