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也沒想到,煉丹的事沒辦成。
倒是上山採藥,摔了個重傷不治。
吳楚山人沒能堅持太久,我救下他之後,硬撐了三個月,就駕鶴西遊了。
他一撒手啥事也不管了,輕鬆得很。
卻把我給捆在那個深山老林裏面。
我答應他,幫他繼續完成劉家的八百年之約,守在那裏,等着約定的那個人出現。
說實話,我是真不明白,那些玄門中的高人,究竟是怎麼推衍未來的。
一個劉伯溫,竟然能算到八百年之後的發生的事情。
喂,大長老,你也是玄門高手。
你告訴我,這事怎麼算?”
劉成基說到這裏,好像是勾起來什麼困擾他很久的問題一樣,扭頭看向大長老。
大長老只是微微點下頭:“玄門之術向來都是在於一個‘玄’字,如果一兩句話就能與你結識清楚,那也就沒有任何玄妙可言了。
不過,但凡是玄門中人,都有一種習慣。
那就是自覺大限將至的時候,就會徹底放開所有的顧忌。
傾盡畢生所學,去推衍身死之後有可能發生的事情。
大唐袁天罡天師,推衍一千四百年,留出來一個西梁山的潛龍在天。
大明劉伯溫,推衍八百年,留出來臥龍谷的龍鳳呈祥。
八十年前,精通玄學的那位王上,推衍八十年後發生的事情。
這些都是玄門之中的傳統而已。
常人無法理解。
但對我們來說,卻是很正常的事情。
再說了,事實不也是印證了劉伯溫的推衍無比正確嗎。
要不然,你有怎麼會遇見那位迪庫扎?”
大長老的這一番解釋,可謂是引發了在場所有人的認同。
玄門之所以是玄門。
就是因爲它的“玄妙”。
懂得人,無需解釋。
不懂的人,解釋再多也沒個毛用。
劉成基衝着大長老高高豎起來大拇指,嬉笑道:“嘿嘿,大長老,這話讓你說的,弄得我都想研究一下玄學了。可這話說回來,你打算什麼時候推衍一下身後事,你有能推算出來多少年啊?”
大長老就知道那個劉成基沒憋着什麼好屁。
一兩句話的功夫,在這問起來他什麼時候會死了。
要不是顧忌身份,非把這個老不正經的,打到滿地找牙不可。
劉成基倒是樂得看大長老喫癟。
挑着眉毛嘿嘿一笑,繼續之前的話題。
“常言道,受人之託,忠人之事。
我既然答應了那位吳楚山人,肯定是要幫他把事情辦成的。
只不過,那深山老林裏,實在是寂寞無聊。
守了兩年之後,我沒耐住性子,把劉伯溫傳下來的八百年之約的信物,拿出來看了看。
一封書信。
一幅卷軸。
書信的內容,請原諒我不方便說出來。
但是那副卷軸,倒真是個世間難見的寶貝。
那是一副仕女圖。”
劉成基說到這裏,沒等繼續下面的話。
胡滅唐和荊紅命兩人就齊齊一驚,異口同聲地問道:“是不是一副唐代仕女圖?”
“哎?你們怎麼知道?”
劉成基反問回來。
可那三人全都是沉默了下去。
他們早該猜到的。
能讓兩個大活人,不借助飛機,飛躍幾千公里。
除了那種不知道出處的仕女圖卷軸,還能有什麼東西,能做到這樣神奇的事情。
現如今,荊紅命等人手中,就是掌握者兩幅這樣的卷軸,仔細研究之後,已經確認兩幅卷軸湊在一起的時候,能夠託舉起來兩個成年人踏空而行。
那麼,迪庫扎和劉成基是怎麼來到明珠的,這不是已經有答案了嗎。
劉成基眼見着三人不說話,只能是無所謂地聳聳肩,說道:“劉伯溫的八百年之約,就是說會有人帶着同樣的卷軸信物找到臥龍谷。迪庫扎,就是我等到的帶着信物的人。”
這話一出,荊紅命等人更加不能淡定了。
迪庫扎也有一副卷軸,他手裏的卷軸又是哪來的?
難道是,林康白的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