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八十年前,他還只是個襁褓中的嬰兒,那找誰說理去?
胡滅唐不甘心,繼續問道:“大長老你本人不清楚這些,烈焰谷內也沒有相應的記載嗎?”
“軒轅王的事情,烈焰穀子民無權私自記載。”
“不可能!你們歷代的軒轅王都找了什麼男人結婚生孩子,這事不可能沒有記錄吧。難不成隨便路邊見個男的,你們也願意?”
老胡急火攻心,完全沒注意他所說的話,會產生什麼樣的後果。
這絕對是言語上帶着稍稍的羞辱意味。
大長老和善的表情,瞬間消失無蹤。
站在窗邊的劉成基,更是一步竄回來,死盯着老胡,一副恨不得搏命的架勢。
包間裏的氣氛,頓時又是變得無比緊張。
荊紅命趕緊起身攔在老胡的面前,振聲說道:“大長老,劉先生,大家坐在一起,是爲了解決問題,而不是製造矛盾的。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說着話,荊紅命使勁把老胡按回到椅子上。
另一邊,尤長老狠狠瞪了眼劉成基,那老不正經地悻悻聳下肩膀,又回窗口那裏看風景去了。
只等大家的情緒,稍稍冷靜。
荊紅命這才緩緩開口道:“大長老,八十年前有關於烈焰谷那代軒轅王發生的事情,您有難言之隱,我們同樣有不方便明說的事情。這件事就此揭過去,我們還是繼續之前的話題。”
這話一出,大長老的臉色也是稍稍緩和。
“荊紅局長,請說吧。”
“好,大長老,當前我們遇到的所有事情關鍵點,還是在那一副古代仕女圖上。據我們的猜測,這套仕女卷軸很有可能使出自軒轅大帝之手,而畫上所化的女人正是以一千多年前,烈焰谷軒轅王前身的義成公主爲原型。關於這幅卷軸,您作爲烈焰谷中身份地位最高的人,應該有更獨到的見解吧?”
荊紅命又把問題轉回到那種特殊的仕女圖卷軸上面。
正如他所說,那種古代仕女圖無論怎麼看,都與烈焰谷、與軒轅王有着脫不開的關係。
大長老沒理由不知道。
不得不說,這個問題問的相當精準。
可是,大長老竟然再次搖搖頭:“我不知道。”
話音落下,擔心衆人誤會什麼,他又認真解釋道:“老朽在烈焰谷內地位超然不假。
一生更是陪伴輔佐了四任軒轅王,這也容不得我辯駁。
你們問我別的,我還能說出來些門道。
可是關於荊紅局長和衆位所說的特殊卷軸,恕老朽真的有心無力,說不出來任何有用的信息。
不瞞各位。
其實到現在爲止,我也是雲裏霧裏。
只因爲,我從沒見過你們所說的那種卷軸,更是不知道那捲軸有什麼樣的玄妙。”
大長老實話實說。
可這次,他的不知道反倒更引發了衆人心中的波瀾不定。
只因爲,明明是和烈焰谷、軒轅王關係密切的東西,而大長老這樣的身份竟然是一無所知。
這證明什麼?
這隻能證明,那些特殊的卷軸,遠比烈焰谷還要神祕。
房間內再次安靜下來。
直到某一刻,一聲輕輕的嘆息,把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
在場的唯一一位女士,尤青梅尤長老彈了下面前的茶杯蓋,幽幽說道:“或許,我聽說過的一個故事,應該能和大家最疑惑的問題,有所聯繫。”
話音落下,衆人都是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尤長老措辭了好久,纔看向荊紅命問道:“荊紅局長,你說過陰龍脈一事的起源,是不是在一座地下古城?”
“沒錯,北疆疏勒古城。”
“那《三世相法》、仕女卷軸,還有陰龍脈的消息,都是那位林康白從地下古城所得,是又不是?”
“是。”
“好,那些卷軸,是不是有着能讓人御空而行的作用?”
“當然,我們親身試驗過。”
尤長老問什麼,荊紅命都是如實回答。
片刻沉默之後,尤青梅卻說出來讓人一頭霧水的幾個字:“一剪梅,思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