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麼說吧。
耗了將近一個月的時間,今天算是讓一切全都了結的日子。
“快三點了,到這些人聚頭的時候了。”
沈輕舞突如其來的一句話,打斷了沈抗的思緒。
他跟着脖子,儘量和小姑姑保持一定的距離,免得這事搞定之後,落個調戲小姑姑的罪名,壓低聲音說道:“嗯,我知道,我立刻通知其他人,準備行動。”
“告訴他們,一定要穩住,等這些傢伙聚到一起的時候再行動。尤其是這個組織的頭目,一定給我抓活口,我倒要看看有誰敢冒充丐幫,還把真正的丐幫弟子打壓的擡不起頭來。”
這一刻,沈輕舞身上爆發出來的凌厲氣勢。
即便是深深瞭解小姑姑的沈抗,都不由自主打個寒顫。
“啊,那傢伙走了,趕緊隨上。”
沈抗努力偏離注意力,便發現他們剛剛緊緊盯着的那個盲人小乞丐,敲打着手裏的柺杖緩步前行,頓時低喊一聲,順勢脫離小姑姑的掌控。
他的話音剛落下,便看到沈輕舞已經是悄無聲息地隨了上去。
一前兩後。
三人順着佛山的街道不知走出去多遠。
前方的小乞丐突然一扭身,進入某個住宅小區裏面。
沈輕舞和沈抗則是停下來,潛伏在隱蔽處。
隨着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多年齡不一的乞丐少年出現在附近。
這些少年,要麼是耳聾眼盲,要麼是肢體殘疾,甚至還有幾個雙腿扭曲到令人不忍直視的程度,只能趴在滑板車裏,靠雙手扒着地面前行。
三三兩兩成羣結退,進入那個小區。
隨後,也有越來越多的奇裝異服人士匯聚在周圍,相互之間保持距離,向着沈輕舞那邊眼神交流。
時間過得飛快。
四點整,不用沈輕舞說什麼,沈抗微微一點頭,高舉手臂做了個握拳的動作。
這些人進去了。
而片刻之後,一輛車門上刻着“佛山早報”標誌的新聞車,停在了小區門口。
一位老大爺拉着個記者就從車裏走了出來。
“大爺,您說的是這裏嗎?”
“沒錯,就是這。記者同志,我和你說啊,這些天我往政府那邊不知道寫了多少舉報信了,他們都沒人理。我是沒辦法了,才把你們找來的。你們趕緊報道吧,要不然那些孩子真的就徹底毀了啊。”
“大爺,到底是怎麼回事,您總要給我個心理準備吧?”
那記者滿臉的無奈。
清早起來,這老大爺就跑到報社,說要爆料大新聞。
問他什麼新聞,他也不說,就是死活拉着記者來到這裏,記者不來,他絕不鬆口。
可憐的小新聞記者,被報社總編安排了過來。
現在已經到地方了,該說的總該說了吧。
那大爺猛力地點點頭:“我說,我說,你把錄音筆打開,我說的話全都是證據呢。
你聽我講啊。
這小區裏藏着個犯罪窩點,那種拐賣孩子,還把人弄殘了,放出去當乞丐要錢的邪惡組織。
有好幾個大老爺們,從別的地方把那些孩子拐來,弄成殘廢,讓他們上街要飯去。
要不到錢就打。
要的錢少了就不給飯喫。
太狠了,太沒人性了。
就在三號樓上,我現在就領你們過去!”
大爺一揮手,邁步往裏走,記者快步隨上。
就在他們剛剛邁進小區大門的時候,遠遠的,便看見一個提着半米長大砍刀的壯漢,連滾帶爬地從一棟樓裏跑了出來,身體晃了兩下癱倒在地。
兩人齊齊一愣。
那記者絕對是職業習慣,朝着那名摔倒在樓外快步飛奔過去。
跑出兩步,便看到那名持刀的壯漢晃晃悠悠站起,渾身滿是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