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非就是噁心人而已。
經歷過那場拍賣會,明珠本地的商人已經或多或少猜到了,李南方和上層的關係。
如果沒什麼太大的利益衝突,誰也不會主動去找南方集團的麻煩。
就連真正有衝突的凱爺,看到入主溫泉莊園的人,是原京華七星會所的花夜神,隱隱猜到李南方的背後可能還有京華沈家撐腰,不得不暫時嚥下那口惡氣。
可韓威不一樣。
損失了城南製藥廠,他想着用別的辦法討要回來。
結果在那裏卻看到了白大衛。
在歐洲混跡了五年,又和德國黑手黨有點關聯的韓威,怎麼會不知道英三島大毒梟大衛哥的威名。
只是遠遠看了一眼,他就放棄了城南製藥廠。
唯獨有一件事情,他沒辦法忽略。
被人莫名其妙關進局子裏,整整兩天才放出來。
用腳趾頭去想都能知道,是那個李南方從中搞的鬼。
明面上沒辦法去和對方爭個你死我活,他還不能背地裏使陰招嗎。
垃圾堆堵門,這都是十幾年前,他老爹和方正競爭的時候,使出來的陰招。
子承父業,再用起來,簡直不要太簡單。
但是!
“蠢。這一手是真的蠢。無非就是一堆垃圾而已,找人清理走就行了,這能解氣?還是說,你能用一堆垃圾破壞對手的根本?”
山口苦愛聽完韓威的解釋,說出了和老爺一樣的話。
只不過她也不是單純罵人,緊接着說道:“風華會所那裏,是老爺看上眼的地方。
原本想借助凱爺的手,把那裏買下來重新恢復之前的生意。
可惜,後來有京華沈家的人出面。
我們只能放棄。
但現在不同了。
我見過那個李南方,他不像個商人,更不像是什麼氏族子弟。
整個人的氣質,完全就是個痞子混混。
雖然不知道京華沈家,爲什麼要把勢在必得的東西讓給那個小痞子,但有一點我敢肯定,如果只是單純的商業競爭,京華沈家絕不會爲了那個傢伙出頭。
所以,我們完全可以用很正當的手段,重新把那個地方搶回來的。
今天我去和李南方接觸的時候,已經知道了他要做什麼樣的生意。
那就從這方面下手,讓他沒辦法賺錢好了。
只要沒錢可賺,誰也不會讓那麼好的地方砸在手裏,這時候再去找他談談收購或者合作的問題。
不就是水到渠成了。
倒垃圾。
呵呵,真特麼小兒科!
噁心不到人,只會讓那傢伙覺得那塊地方是快被人盯上的肥肉,攥在手裏,越來越緊。
你說你這麼做,不是蠢,是什麼?”
山口苦愛說到最後,慢慢走到韓威的身邊,一隻手輕輕搭在男人的肩膀上。
儘管兩人年紀一樣大。
可生活閱歷豐富的山口苦愛,明顯要比韓威更加成熟。
這個韓威,從小到大隻知道混喫混喝,哪怕是跑到歐洲去,都只是與當地黑大佬混跡在一起,四處收收保護費的小角色。
感受着山口苦愛那隻柔軟的手,在肩膀和胸前來回遊走,韓威渾身打個寒顫,恭恭敬敬地低下了頭:“小姥姥教訓的是。
可您剛纔說的正當競爭手段是什麼?
就風華會所那塊地方,不管做什麼生意,都能賺錢的。
恐怕沒辦法讓那傢伙虧本吧?”
韓威問話的語氣,都是小心翼翼的。
沒辦法,誰讓他這個曾經的女朋友,已經身份地位完全不同了。
只看當初,他把山口苦愛帶回家,卻被老爺壓在了牀上,他作爲男人連個屁都不敢放,就能知道老爺在心目中究竟是個多麼可怕的存在。
後來,老爺讓他明媒正娶山口苦愛,韓威想都沒想就答應下來。
更證明,他對老爺的一切都不敢產生任何違逆的心思。
山口苦愛長得美。
但是面對“小姥姥”身份的美女,韓威一丁點的歪心思都升不起來。
偏偏山口苦愛半點不消停。
放在韓威身上的手,一路向下。
順勢就來到了某個地方,直接抓住了那根軟塌塌的棍子。
山口苦愛更是把臉湊近到韓威的耳根處,輕聲問道:“你想知道,我準備用什麼手段,去對付那個李南方嗎?”
“想、想。”
韓威的呼吸開始變得粗重,男人的本能讓他的大腦開始變得空白。
山口苦愛的手還在挑逗着什麼,問出來的話則是與之前的話題沒有了任何關係。
“那你想不想真正的得到我一次。”
“想、想。”
“好啊,那你來吧。老爺已經老了,根本不能滿足我。”
山口把話說的這麼明白,要是韓威再沒任何表示,那他還是個男人嗎。
伴隨一聲怪異的低吼,他伸手就想抱住山口苦愛,把這女人揉進他的身體裏。
可就在下一秒。
女人的膝蓋猛然向上一提,狠狠頂在男人的要害處。
韓威的低吼,瞬間變成疼痛的怪叫,像只煮熟的大蝦,整個身體彎曲着倒在地上。
“韓威,就憑你還想得到我?
我告訴你,全世界任何男人都可以得到我,唯獨你,死都不能碰我一下。
從那天早上,你把我推回那個房間開始。
我就是你的小姥姥。
老爺臨走前讓我教訓你,這就是給你的教訓。
記住了,以後再想做什麼,第一時間向我彙報。
沒有我的允許,你就老老實實做好華振集團的啞巴看門狗!”
山口苦愛踩着躺在地上的韓威,邁步過去,直奔別墅二樓。
五年了。
她等這一天,等待剛纔的那一擊,等了整整五年。
曾經的她,被老爺前行霸佔的時候,還不曾怨恨過韓威。
畢竟老爺的身份地位太可怕,哪怕是韓威和他的父親韓成雄都要先狗子一樣,畢恭畢敬對待。
可五年前,和韓威步入婚姻殿堂的那一天。
作爲女人,她真的是感受到了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