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憑背影,李南方就能看出來這是剛剛在會所門前,差點把他撞飛了的寶馬女。
再等側眼去看對方的長相。
李南方更能認出來對方是誰了。
沈輕舞!
丐幫幫主,京華沈家的大小姐,寧喫三斤土都不能惹的沈輕舞。
這女人怎麼跑到南方會所來了?
剛纔在會所門前,她是故意的吧,認出來李南方之後,一腳油門殺到,真想撞死李老闆是不是?
算了,先別管她之前那次是不是故意的。
當前最大的問題是,她怎麼會和陳魚兒槓上了呢?
瓷盤射擊區的射擊手平臺區,沈輕舞和陳魚兒一左一右站在那,各自託着一把雙管氣步槍。
每一次拋靶機,把瓷盤靶子拋射出來的時候。
這兩個女人就會立刻舉槍,幾乎是不分先後地打碎各自的目標靶,然後扭頭對視下,冷哼一聲,繼續裝彈,示意那邊重新拋靶。
很明顯,她們在賭氣。
想在這個瓷盤射擊項目上,分出個高下。
美女本身就能吸引無數注意力,又是兩個用槍高手,在這展開射擊比賽表演,當然會把周圍所有人都吸引過來。
李南方饒有興致地看着。
恰逢陳大力湊到近前。
也不等大力哥說話,李南方就壓低聲音極速說道:“大力,快去建材市場,進貨兩萬個瓷盤靶子,最便宜的那種。回來之後,標價二百塊錢一個,讓這兩個女人盡情去打。”
陳大力聽到這話,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
隨從李老闆多年,大力哥怎麼會不知道李老闆的心意。
這是打算藉機會狠賺一筆啊。
成本五塊錢一個的靶盤子,賣兩百塊,真要是全都用上了,妥妥的上百萬收入。
剛纔還一副不在乎這點小錢的樣子,轉頭又爲了幾個盤子的小錢,盡顯奸商本色。
老闆怎麼不臉紅的?
但這話說回來,能賺錢多好啊,要臉有什麼用。
可話又說回去。
問題的關鍵是,這錢不一定能賺到手啊。
“老闆,他們兩個拿來的都是那種貴賓銀卡,咱收不到錢。”
陳大力苦着臉迴應。
李南方頓時懵了。
沈輕舞和陳魚兒用的都是銀卡?
不對啊。
那種無限額的銀卡總共送出去不過十張,全都是在明珠美院那邊那些人手裏,怎麼換成是沈輕舞和陳魚兒用上了?
李南方心念轉動,回頭看向陳玉陽。
那傢伙很無辜地攤攤手,說:“我來會所刷臉就行,我那張卡送給我姐了。”
好吧。
陳魚兒手上的銀卡出處弄明白了。
那沈輕舞的呢?
李南方再一扭頭,登時就看到了站在沈輕舞身邊不遠處的古麗娜古校花。
校花美女正巧也看向這邊,和他對視一眼,微微笑了下。
但並沒有的主動上前的意思,單純是在那給沈輕舞加油助威。
古麗娜又是怎麼和沈輕舞認識的,好像還非常熟悉得樣子?
等等。
現在還不是關心這些的時候。
“陳大力,你還特麼的愣着幹什麼。趕緊去告訴那邊的工作人員,別傻乎乎地拋靶了。這兩個女人發起瘋來,有多少靶子都不夠她們打的,這不是浪費嗎。”
他二話不說,直接通過對講機,通知那邊的工作人員,停止拋靶。
隨着那邊的停止。
這邊賭氣的兩個女人,端着槍等了半天都沒見到靶子飛出來,登時無比惱火,齊齊吼道:“靶子呢?”
李南方立即應聲:“沒有了。”
他不說話還好。
這一開口,瞬間就把所有的注意力吸引過來。
處於暴怒中的兩個女人,立刻轉身,槍口直直指向這邊。
我去!
這是準備拿活人當靶子了嗎?
周圍的圍觀羣衆,立刻想到了那兩個寶馬女的故事,深知圍觀的危害性。
在這瞬間,誰也沒心情去看熱鬧了。
紛紛轉身,撒腿就跑。
天知道那些女人會不會真的朝人羣開槍。
大家的腦袋不一定比那些瓷盤靶子結實多少,真被打碎了,都沒個替換的,此時不跑,更待何時。
刷的一下,周圍清淨了下來。
這倒方便了關鍵性的幾個人物,聚在一起,好好說幾句話了。
沈輕舞和陳魚兒舉着槍回頭,看清李南方那張臉,原本處於暴怒中的女人,稍稍冷靜下來。
興許是各自心中都有點顧忌,又或許是知道李南方的變態程度,真的不好一直拿槍口指着那個人渣。
隨着她們慢慢放下手,所有人的緊張情緒,也一起稍稍放鬆下來。
只是,這件事到底是因何而起啊?
其實,也都是一些陳芝麻爛穀子的小事情,趕巧在這爆發出來罷了。
沈輕舞和陳魚兒會所裏偶然相遇。
沈大小姐,認識這個童顏巨乳的嶺南陳家陳五。
想當初,不就是因爲陳魚兒在段家把虛假軍情泄露出去,引發了國際上的軒然大波。才害得沈輕舞,不得不暫時放下單身女青年的美好死宅生活,跑去美帝紐約親手殺了個人嗎。
雖說是個舉手之勞,但對沈輕舞而言。
殺人就意味着耗費精力,耗費精力就會提前變老,縮短她作爲女人的美好青春時光。
好不容易見到了損害她美好青春的罪魁禍首,依着沈輕舞的脾氣,當然是冷嘲熱諷一通:“差點害了段家和陳家的賤皮子小女娃,現在又開始囂張,都能重新回到軍情十三處那種重要崗位上了。也不知道是睡了多少男人,才換來這種待遇的。”
這簡直就是點到臉上罵陳魚兒了。
饒是脾氣再好的人都不可能忍得了。
更何況,陳魚兒本就不是什麼好脾氣的溫柔女子。
她也認識沈輕舞。
身爲軍情十三處的重要工作人員,如果連沈大小姐都不認識,那她還有甚資格說她是搞軍事情報的。
陳魚兒想也沒想,當時就懟了回去:“三十多歲的人了,不趕緊去美容院坐做保養,好趁着變老之前,找個婆家把自己嫁出去,天天拋頭露面,穿這個紅裙子四處勾引男人做什麼。打扮得再怎麼漂亮,內裏都是個要飯的。也不知道這股子騷浪賤的氣質,是不是要飯的時候養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