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大少這輩子最恨的就是別人當面提起來,龍城城給他戴青草帽子的那件事,偏偏賀蘭羣星幾次三番,都把這種話題點到他的臉上來說。
這特麼是同盟夥伴之間該做的事情嗎?
就不能對同一陣營的幫手,有那麼一丁點的尊重嗎?
嶽清科本來挺好的心情,就被賀蘭羣星這兩句話弄得,恨不得暴起殺人了。
他拿着手機,做了足足一分鐘的深呼吸,才壓下心頭這股怒火,冷哼道:“羣星公子,你現在不還是活得好好的嗎,李南方死沒死又對你能產生多大的影響。別和我扯那麼多沒用的,有話直說,你帶這個電話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嶽清科可不相信,賀蘭羣星只是見到了李南方,就這麼無緣無故大哥電話來,在言語上刺激他。
大家也不是認識一天兩天了。
說不知道誰啊。
他堅信賀蘭羣星這個電話打過來,一定是有什麼其他特殊的目的。
殊不知
“我給你打電話能有什麼目的,就是催你趕緊想辦法把李南方弄死。”
賀蘭羣星大聲怒吼。
沒辦法,他剛纔真的是被嚇壞了。
李南方朝天開槍的那一刻,他清晰地感覺到了死亡的氣息。
如果不是拿着出賣嶽清科做籌碼,讓李南方意識到他還有用處,恐怕他早就變成具涼透的屍體了。
憑什麼嶽清科纔是和李南方有直接衝突的人,反倒要讓他羣星公子感受那種死亡的恐懼。
賀蘭羣星極度的心裏不平衡。
剛纔的這聲怒吼,絕對發自肺腑。
嶽清科那邊有事愣了好久,下意識問道:“你怎麼這麼着急想讓李南方去死?他也搶了你的女人了?”
嶽大少推己及人。
想當然的,就認爲賀蘭羣星也遭遇了和他一樣的苦難。
這可把賀蘭羣星給氣得,差點當成吐血。
“滾,嶽清科你記住,老子沒你那麼廢物。我只不過是、是”
賀蘭羣星說不下去了。
丟人倒是其次。
萬一讓嶽清科對他產生了心裏芥蒂,與他徹底撇清關係,那等以後,再面對李南方的時候,他去哪再找保命的理由啊。
賀蘭羣星猶豫片刻,急中生智,迅速變換腔調,說:“我只不過是見到李南方之後,意識到危機了。
你應該清楚,賀蘭扶蘇和林依婷的婚禮,要在明珠舉辦。
只要這場婚禮順利進行下去,我就徹底沒機會區長多賀蘭家的家主了。
只有你殺了李南方,我才能放心地弄死賀蘭小新。
賀蘭扶蘇沒有了她姐,在我面前就是個廢物。
我才能順順利利,當上賀蘭家的家主。
你知不知道我的壓力有多大?
我能不着急來催你嗎?”
真是難爲賀蘭羣星,能夠這麼快找出來個正當理由去迴應嶽清科。
也正是他的腔調變化,讓嶽清科壓抑的心情變得好了很多。
人都是這樣。
只要看到別人比自己悲慘,總能獲得心理安慰,心情好很多。
嶽清科哈哈一笑:“羣星公子,這不像你的風格啊。你不是已經看不上小小的家主之位,認準了陰龍脈,打算當皇帝嗎?”
“陰龍脈?
你還和我扯陰龍脈!
都特麼過去這麼久了,關於陰龍脈的事,有點靠譜的消息嗎。
再說了,就算是真的要去爭搶那個地方。
我總需要資格的。
坐上家主,就是爭搶陰龍脈的一張門票,別告訴我,你看不透這中間的關係。
你故意放權,把整個岳家都扔在嶽梓童那個女人身上。
不也是來了招以退爲進,目的是重新奪回岳家家主的位置嗎。
大家都是明白人,說話就別拐彎抹角的了。”
賀蘭羣星越說越激動。
萬沒想到,電話那頭的嶽清科笑聲更大:“好,羣星公子,那我就不拐彎抹角了。你現在來找我,我給你個爭搶賀蘭家家主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