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清科,你特麼坑我!”
賀蘭羣星怒吼着,恨不得衝上來掐死嶽清科。
如果,林老太只是被嶽清科抓住,隨便那傢伙怎麼處置,和荷蘭羣星沒有任何關係。
但是,剛剛嶽清科帶着他上樓,讓那個林老太清清楚楚看到了羣星公子的樣子。
林老太會怎麼想?
只會認爲,他們兩個是一夥的,都是害得她老人家,被人綁住堵着嘴,無法獲得自由。
原本無辜的賀蘭羣星。
就這麼因爲一面之緣,被林老太嫉恨上了。
這不是嶽清科坑他,又是什麼?
賀蘭羣星徹底癲狂,起身就往外走。
“嶽清科你想玩火,是你的事情,老子還沒活夠呢。你等着吧,等着看京華林家怎麼收拾你吧。”
一個人說出的話,總是會預示着這人接下來會做什麼。
賀蘭羣星的言語和動作,都是明顯在告訴嶽清科,他現在要去把這件事通知京華林家的人,讓他們趕緊來這裏把林老太弄走。
他也是受到驚嚇過度,失去正常思考能力了。
就算真的要去告密,也不能這樣明明白白告訴別人啊。
而嶽清科沒有半點急躁,還是那副悠閒的樣子,甚至端起來茶杯抿了口水,一直等到賀蘭羣星快要走出別墅房門了,才說出一句話。
“你不想當賀蘭家家主了嗎?”
就是這句話。
如同一盆冷水潑在了賀蘭羣星的腦袋上。
熱火衝頭的羣星公子腳步頓住,猛的轉身,驚聲問道:“你什麼意思?”
可惜,他的問話沒有換來嶽清科的立即迴應,只是看到嶽大少擡手指了指沙發。
良久的沉默之後。
剛剛還恨不得立馬插上翅膀,飛離這個是非之地的賀蘭羣星,挪動腳步,走了回來。
人都是有慾望的。
嶽清科抓住了賀蘭羣星的慾望心理,自然是能把這傢伙擺弄得死死的。
保姆換上一壺新的茶水。
嶽清科整個人癱在沙發裏,只是輕輕一擡手,便把話語權交給了段襄。
說實話,如何利用林老太、如何控制賀蘭羣星,這幾步棋子都是段襄想出來的,當然要給這個蛇蠍女人說話的機會。
她的目的很明確,說話也不會拐彎抹角。
“羣星公子,你忘了剛纔給清科打電話時,說的那些話了嗎?
你說,你想要爭奪賀蘭家家主之位。
如果賀蘭扶蘇和林依婷成功聯姻,婚禮之後,你就再也沒可能搶到那個位置了。
那麼,是不是應該找個由頭,讓賀蘭扶蘇的婚禮無法正常進行?
明面上看來,似乎沒什麼理由阻擋這場婚禮。
賀蘭家和林家的人,也不會允許任何意外發生。
但是!
倘若林老太,也就是林依婷的親奶奶,死在那場婚禮上,或者是她的屍體出現在婚禮現場。
你說,這樣的意外,還會讓賀蘭家與林家的聯姻成功進行嗎?”
段襄語氣輕柔,就像是在說意見死掉阿貓阿狗的小事情那樣。
可賀蘭羣星的心,隨着她這番話猛的震動了下。
林老太能是什麼阿貓阿狗嗎?
她死在賀蘭扶蘇的婚禮上?
你開玩呃,似乎有點道理啊。
這一刻,賀蘭羣星終於明白,嶽清科說要給他一個爭奪家主之位的機會,是因何而起了。
喜事變喪事。
尤其是在婚禮現場,無數人見證的情況下。
哪怕林依婷不爲親奶奶守孝三年,也不能那麼快完婚的。
少說也要半年之後,再重新舉辦婚禮。
半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但也足夠賀蘭羣星做很多事了。
尤其是消磨一下賀蘭扶蘇在家族中的地位,絕對是一個很好的機會。
這事,可行。
只不過
“誰來弄死林老太?”
賀蘭羣星聲音顫抖着問道。
他的顫抖,並不是因爲要弄死個人,而情緒糾結,反倒是那種看到了某種希望的無比激動。
爲了一個虛無縹緲的時間機會,就要弄死個不相干的人。
他就沒點良心上的過意不去嗎?
沒有。
正因爲是個不相干的人,他纔會毫無心理壓力。
這樣的表現,正是段襄和嶽清科想看到的。
段襄微微一笑,伸出來三根手指:“我這有三個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