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成想,走進人羣之後,她的扶蘇哥哥一腳踹飛了個人,就把她緊緊抱在懷裏。
深情的擁抱。
溫暖的男人氣息撲面而來。
林依婷能夠清晰感覺到,在扶蘇哥哥身上聞不見任何其他女人的氣味。
這就好比小狗撒尿佔地盤,無論男女都能在第一時間察覺出,他們的地盤有沒有被侵佔。
林依婷同樣伸出手,緊緊抱住賀蘭扶蘇的腰身。
新郎新娘在大庭廣衆之下,深情擁抱。
這可把周圍人看得,腦子都轉不動了。
特麼的,什麼鬼啊?
說好的林大小姐搞破鞋呢,扯淡呢嗎?
老子們費心費力地跑來這裏看戲,還幫忙營造氣氛,結果褲子都脫了,你就給我們看這個?
喂狗糧啊?
無數噴火的目光瞬間轉移,全都落在賀蘭羣星的身上。
那羣星公子現在已經顧不上別人怎麼看他了,奮力地掙扎起身,再度向前衝,指着臥室的房門,大聲吼道:“不可能,我明明看見、聽見了。屋裏就是有人。打開門,開門讓我們看看!”
賀蘭羣星的話,又把衆人的注意力轉移回去。
賀蘭扶蘇有些爲難,屋裏的人是李南方,那不管他和誰在裏面,終歸不是哎?
哎哎!
扶蘇正在這猶豫呢。
那位丈母孃大人伸手就把門給推開了。
剛纔那麼多人污衊她的女兒搞那啥,已經很讓她惱火,她倒要看看屋裏有什麼。
房門應聲而開。
無數道目光順勢投進去。
然後,大家就看到屋內一男一女兩個人。
男的,李南方。
女的,陳魚兒。
伴郎伴娘着裝齊整,一人高高舉着新娘的婚紗禮服,另一人則是拿着吹風機到處晃動。
隨着房門的開啓,這對狗男女也是把戲做的相當足,全都是滿臉的驚愕表情,與所有人對視。
“哈?你們都在這裏幹什麼呢?”
李南方隨口打個哈哈。
陳魚兒通紅的臉像是紅蘋果:“依、依婷,我、我不小心把你的婚紗弄溼了,正在烘乾呢。”
長久的沉默,預示着廣大羣衆全都在表達一個意思信你們的鬼話纔怪。
真是無聊。
在場的誰不認識李南方,又有誰不知道那傢伙是個人渣。
人渣做什麼,那都是意料之中的事情,能有什麼意思。
還想着看他們的笑話嗎?
別鬧了。
沒瞧見那邊看熱鬧的嶺南陳家家主,已經樂的合不攏嘴了。
那特麼就是相當開心,看到她陳家的大小姐被公認成了李南方的女人。
失落的情緒在人羣中開始蔓延。
圍在近處的花夜神,無奈搖頭,轉身走人。
白靈兒氣得臉頰緋紅,衝着屋內的李人渣啐了一口,氣勢洶洶離開。
蔣默然苦笑着,招呼手下的醫療團隊收拾東西,撤。
在場的李南方的女人,都一丁點的特殊反應也沒有,你說這事找誰說理去?
不少人都是揮揮手,嘆息一句“沒意思”,扭頭就走。
唯獨靠近臥室門的這裏。
賀蘭羣星癱坐在地上,萬念俱灰:“不可能,怎麼能是陳魚兒,怎麼能是她?”
可憐的羣星公子,當真是受不了這樣的人生打擊。
他還想着提親陳魚兒,從此走上人生巔峯。
爲什麼會是這樣的結果?
爲什麼會是他親手把事情搞大,讓自己永遠不可能和陳魚兒有任何關係?
唉。
說到底都是賀蘭家的人。
賀蘭扶蘇真心看不得賀蘭羣星遭受這麼大的打擊,順手幫李南方他們把臥室門關好,轉身輕輕拍了下羣星公子的肩膀,說:“羣星堂哥,你也說過的,人生處處有驚喜啊。習慣就好了,習慣就好了。”
習慣就好?
人生中,哪有那麼多能夠輕易習慣了的事情。
賀蘭羣星所有的希望,在今晚全部毀掉了。
盟友決裂。
追求的人,成了別人的女人。
他在賀蘭家的地位一落千丈。
他還能幹什麼?
管他呢。
反正婚房臥室裏的李南方不在乎這些。
該做的事情,還沒做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