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重要。
反正有打不死人,管他叫什麼呢。
重要的是,在他使出來那招絕技的時候,李南方同樣眯了瞎眼睛,穩定身形迅速出手。
重重的一拳擊打在雅桑康的胸口上。
看準、出擊、收拳、後撤,所有動作一氣呵成。
再看雅桑康,整個人就像是在半空中停頓了片刻,然後帶着慣性身子擰成麻花狀,重重落地,沒了動靜。
他昏迷的很快,幾乎連疼痛都沒有感覺到多少,就徹底失去了意識。
整個拳場詭異地安靜了下來。
誰也沒看清這中間到底出了什麼變故,只是看到雅桑康在空中翻滾了下,結果沒打中李南方,他反倒摔暈了過去。
“我去,那傢伙這麼倒黴嗎?自己摔廢了啊?”
長久的寧靜之後,看臺上的學生人羣中,終於有人開口說話了。
他的話正是所有人的真實想法。
可不等其他人做出迴應,一陣尖銳刺耳的聲響,就從訓練場的中間位置爆發出來。
年代久遠的訓練場小樓承重柱,經受了剛剛十幾分鐘的拆遷式打擊,到了這時候,終於再也支撐不住。
損壞最嚴重的那一根,猛然間斷裂。
失去了承重,上方七八米高的鋼板樓頂頓時傾斜,發出金屬扭曲摩擦的怪叫。
“啊,快跑啊,樓要塌了!”
也不管這句話是誰喊出來的,李南方絕對是第一個撒丫子逃命的人。
他就站在訓練場的最中間,樓頂板抵下來,那也是第一個砸到他,現在不跑,留下來等死嗎?
喧囂混亂。
當所有人都從樓裏跑出來之後,再回頭,便眼睜睜看着存在了十幾年之久的小型體育訓練場,徹底坍塌。
真危險啊。
稍微跑慢點,小命都保不住了。
李南方捂着胸口,安撫受傷的小心臟。
可等平靜下來之後,有感覺氣氛相當不對勁,周圍有無數包含怒火的目光看向他。
“校花詛咒!”
學生人羣中又是一聲呼喊。
李南方差點翻個白眼昏死過去。
你們特麼的還能不能正經一點了,明明是那個雅桑康把承重柱給拆了的,怎麼還要怪在老子的頭上?
哎。
對了。
那個雅桑康好像沒能跑出來啊。
李南方的臉色瞬間陰沉下去,默默轉身,向着學校辦公樓走去,邊走邊拿出手機,撥通了沈輕舞的手機號。
“喂,沈大小姐,找人來這邊收拾現場吧。那個雅桑康,八成是被砸死了。”
來這之前,說好的留個活口,讓華夏方面有足夠的籌碼去和泰國佬談判。
結果竟然是這樣。
李南方真心鬱悶。
同一時間,明珠市局裏。
可愛的白靈兒白副局也是相當鬱悶,而且還有點哭笑不得。
面對眼前兩個金髮碧眼的外國人,被靈兒真相學學青山張大局座那樣,當場罵娘,可礙於相互之間的身份,她只能硬生生把話嚥到肚子裏。
這兩個歪果仁不簡單啊,身份是國際刑警。
倆外國人完全沒把自己當老外,進門之後,亮了下證件,就朝白靈兒伸手要人。
要誰?
國際刑警組織通緝犯黑幽靈。
可能是擔心華夏方面的人不清楚黑幽靈的名頭,倆國際刑警還專門把黑幽靈的照片帶了來,呈現在白靈兒的面前。
屁的照片啊。
那個人渣哪怕是燒成灰,小靈兒也能認出來。
誰要看你的照片?
不對。
問題不是照片,而是你們國際刑警耀武揚威地跑來華夏,朝美麗的白警官索要她的如意郎君。
這合適嗎?
身爲罪惡剋星的白警官,一定會親手抓住李南方,將其“繩之於法”,至於別人,那就算了吧。
微微嘆口氣,白靈兒把桌子上的照片往前一推,衝着翻譯說道:“把我剛纔那句話再給他們重複一遍。還有,告訴他們趕緊回家吧,明珠最近正在進行反恐演習。他們這副樣子很容易會被當成是不法分子,抓起來的。”
“報告白副局,他們不走,堅持要把黑幽靈帶回國際刑警總部審訊。”
“把李、黑幽靈帶走?開什麼玩笑。告訴他們,那人現在不在我這,就算是真在我這裏,也絕對不會讓他們帶走的。”
“報告白副局,他們說您不配合國際刑警工作,如果不交出黑幽靈,他們就會通過大使館對您進行投訴。”
“投訴?該死的,這羣老外,腦子都一根筋的是不是。”
“白靈兒,這句話要翻譯嗎?”
“走走走,別在這裏給我礙眼了!”
白靈兒氣得哭笑不得,揮手把翻譯趕了出去,隨後低下頭,裝模作樣的看起桌子上的文件來。
小靈兒能坐到現在這個位置,也不是一丁點的長進都沒有。
她不想和國際刑警起衝突,可又實在不願搭理他們。
於是,想出了個絕妙的辦法。
趕走翻譯,任憑兩個歪果仁說什麼,她都沉默以對。
聽不懂啊。
交流不了啊。
你讓我說什麼?
結果,那倆歪果仁傻呵呵地在辦公室裏站了半天,最後只能陰着臉拿上照片,灰溜溜地走人了。
辦公室裏安靜了下來。
白靈兒喝口水,拿起來桌子上的固定電話,就想給某人渣通知一聲,國際刑警在找他。
可完整的手機號還沒按全,敲門聲響起。
剛纔被白靈兒趕出去的那個翻譯,神色匆匆地走了進來。
“報告白副局,我在外面偷聽到了那兩個國際刑警的對話。”
“哦?他們說什麼了?”
“他們說,不管用什麼方法,一定要找出黑幽靈的下落。直接越過華夏警方抓人。我還聽到他們不知道給誰打電話,說要侵入什麼網絡系統進行調查呢。”
聽到這個消息,小靈兒的臉,刷的一下子冷了下來。
那些美帝來的國際刑警也真是囂張慣了,將用在其他國家的手段,竟也敢用在華夏這邊。
沉默中揮揮手示意小翻譯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