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理擦了擦冷汗,心裏把那個二世祖罵了一萬遍,嘴上卻還要幫他說情,“誤會,誤會了……李少這是認錯人了……”
這個姓李的公子哥的確是像傅清說的那樣,仗着背後有個當市政廳廳長的叔叔,很是橫行無忌,平時沒少在這一帶惹是生非招貓逗狗。因着這一代是旅遊區,來這兒的大多數都是外地遊客,這個姓李的禍害了不少長得好看的女遊客。這些女遊客吃了虧,也有的想討回個公道,可誰會爲了一個外地人,得罪當地的市政廳廳長呢?
所以到了最後,這些人也只能自認倒黴。甚至有不聽話想把事情鬧大的,最後只會更慘。
久而久之,這一代的人都不敢招惹這個姓李的。
不過今天,他算是踢到鐵板了。
“認錯了人……”傅清嘲弄的笑了笑,那笑讓人禁不住毛骨悚然,“眼睛瞎成這樣,留着也沒用了,不如挖了吧!”
經理腿肚子都開始在打顫了,就怕傅清說到做到,真的把姓李的眼睛給挖了。
“傅總,實在是抱歉,今天讓您遭遇了這樣不愉快的事情。您看這樣好不好,您今天這頓免單,我們……”
話沒說完,就被傅清打斷了,“我差你一頓飯錢?”
“我不是這個意思……”經理冷汗流的更兇了。
我見他威脅恐嚇得也差不多了,順勢道,“算了吧,我也沒受什麼實質性的傷害,更何況有免費的飯菜喫哪點不好,就這樣吧,再鬧下去,我就要沒胃口了。”
傅清秒懂我的意思,斜睨着眼睛看向經理,“要我算了也可以,他……必須向我斟酒道歉。”
經理臉上一陣扭曲,讓李少認錯已經是不易,更遑論讓他斟酒賠罪。
果不其然,那個李少從地上爬起來,如果不是旁邊幾個跟他一起來的拼命向他打眼色,估計早就撲上來了。再加上,餐廳經理強烈暗示的到眼睛都差點抽筋的警告眼神,才最終讓他按捺下來。
不過依舊梗着脖子道,“想讓我斟酒賠罪,做夢!”
“呵……”傅清冷笑,“那就跟我去警局好好說說吧。”
去警局,李少說不怕的,那兒的人誰不認識他,進去也不過就是問幾句話,之後就乖乖把他請出來,誰還敢把他怎麼樣。
可看餐廳經理的神情,還有幾個跟他一起來的人的模樣,再加上傅清周身的穿着氣勢,我看那李少心裏應該也是在打鼓。
傅清說到做到,伸手就要拖他,嚇得他旁邊的人立刻撲過來道歉,“抱歉先生……我們剛纔真的是認錯了人,之前我們無意中得到過一張照片,照片上的女士跟這位小姐長的很像,所以……”
說話的人一邊說,一邊用力捅了捅那個李少的腰。後者剛纔應該是被傅清一腳踹出去撞上了腰,被這麼一捅,痛得臉色都變了,不過嘴上到底還是不甘不願的開了口,“女士很抱歉,剛纔嚇到你了,我向你賠罪……”
說着,他又偏頭看着我,“女士,很抱歉讓您有這麼不愉快的體驗,不如就由我來斟酒,向您賠罪可好?”
我抿脣笑了一下,看來這家餐廳跟這個姓李的關係不錯,這是要幫他頂雷呢。可惜,我想要的並不是什麼見鬼的斟酒賠罪。
抿了抿脣,對上經理的眼睛,“如果你們覺得斟酒賠罪很丟人,可以直接拒絕。”
經理變了臉色,“女士,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就讓他自己來!”
姓李的臉色更難看,立刻就想發飆,不過被旁邊人死死拉住了。再加上傅清一雙冷眸一直盯着他,讓他感覺到了莫大的壓力。
不過他還是嘴硬道,“如果我偏偏不賠罪呢?”
“呵……”傅清笑了一下,沒有說話。
那一聲極盡輕蔑和嘲弄,姓李的明顯受不了他這個態度,正好旁邊有個服務生端着托盤路過,托盤裏放着酒,他抄起來就往傅清腦袋上砸。
突如其來的變故叫所有人倒吸一口涼氣,連我都沒料到他會猝然出手,心跟着緊了一下。
卻見傅清動作利落的偏頭躲過,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往後一剪,姓李的發出一聲慘絕人寰的慘叫,臉白得跟紙一樣,冷汗止不住的往下掉。
跟他一起來的人見狀,立馬衝過來想從傅清手裏救人,卻被傅清一腳一個踹飛
他冷笑低頭,看着痛變了形的男人,“看來你是真的不怕死啊?覺得有個當市政廳廳長的叔叔就可以爲所欲爲?是不是覺得全天下都不敢得罪你?”
“你啊……““姓李的想說話,被傅清手下一個用力,忍不住又是一個慘叫。
再鐵的頭,在絕對的壓制下也逐漸變慫,最終,姓李的終於嚎叫着認輸,“好好好,我斟酒賠罪……鬆開,你快給我鬆開……”
傅清看了我一眼,我朝他點了下頭。
他冷哼一聲把行李的扔出去,男人再度摔在地上,一臉的菜色。
經理見他服軟,趕緊領着我們去了裏面包間,迫不及待的想趕緊把這事兒給解決了。
進了包間,傅清一個眼神,經理就帶着姓李的身邊幾個朋友退出去。
他們一走,傅清就朝男人步步逼了過去。
姓李的顯然怕極了傅清,捧着手腕不斷後退,“你……你想幹什麼?我都答應斟酒賠罪了,你還想着呢麼樣?你別以爲我是真的怕了你,逼急了信不信我跟你魚死網破?!”
“李少別誤會,”我拉開椅子坐下,對着男人笑了笑,“讓你斟酒賠罪,不過是我隨口說說而已。事實上,我對李少曾經看到過的那張跟我很像的照片非常感興趣,不知道李少是在哪兒看到的這張照片?能不能跟我具體說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