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顧先生,非婚勿撩 >第475章 喝醉了還不忘記仇
    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傅清跟買醉,實在很難畫上等號。

    可保鏢應該是不會騙我的,所以只是短暫的震驚之後,我點了點頭,“好,你等我一下,我換身衣服就跟你去。”

    “好的。”保鏢一臉感激退了出去,等在走廊裏。

    我飛快換了身衣服,連溼漉漉的頭髮都來不及處理,就開門出去,跟保鏢一路匆匆下樓,坐車趕往酒吧。

    作爲以旅遊業爲第一產業的海城而言,絕對充分把握住遊客來遊玩就是爲了放鬆的心態,專門修建了酒吧一條街。在各色酒吧當中,還設置了不少本地的風俗表演,基本上到這座城市來旅遊的人,都會去酒吧一條街逛一圈。

    傅清也不能免俗,就是在酒吧一條街買的醉。

    保鏢帶着我趕到的時候,一進去,我就差點被震天響的音樂給嚇出來。

    坦白說,我真的不太喜歡這種嘈雜的環境,之前也出入酒吧,但都是那種頗有情調的。像這種的,還是生平第一次。

    保鏢朝我指了一下舞池對面的方位,因爲燈光着實太暗,以至於我壓根沒在烏煙瘴氣的環境中找到夫傅清的身影,無奈只能讓保鏢前面帶路。

    在心底默默吐槽了一下傅清的欣賞水準,我小心翼翼的跟在保鏢身後,儘量躲避着舞池中瘋狂舞動的人羣。

    艱難穿過舞池後,我總算在一個十分偏僻的角落,看到了爛醉如泥的傅清。

    男人面前的茶几上擺滿了各色空酒瓶,啤酒、洋酒、雞尾酒都有,滿滿的一茶几。喝這麼多本就不是一般酒量的人可以承受,偏他還喝雜酒,難怪以他平日風度翩翩溫柔貴公子的做派,居然也會吵鬧着不肯走。

    無奈嘆了口氣,這禍是我闖的,自然得由我來平。

    於是我走過去,坐在他旁邊的沙發上,嘗試將他喚醒,“傅清,傅清……”

    喊了幾聲,男人都沒理我,無奈我只能上手推他,“傅清,醒醒,我來接你回酒店了。”

    男人被我推得搖晃了兩下,差點一頭栽倒在地上,嚇得我趕緊伸手想要扶他,誰知他又搖搖晃晃穩住了身形,甩甩腦袋,扭過頭掀着眼皮看我,滿臉都是被打擾了的怒意,“幹什麼?”

    這樣子,果然是醉得不輕。

    “你喝醉了,我來接你回酒店。”一邊說,我一邊伸手去扶他,“走吧,已經很晚了。”

    男人賴着不肯起,我一個弱女子想硬把一個喝醉的男人拉起來那是絕對不可能的,反倒是被他帶的重新跌坐在沙發上。

    傅清當真是醉得厲害,一雙醉眼瞪着我,含着三分譏誚三分嘲諷,“慕小姐恐怕是貴人多忘事,你已經跟我到此爲止了!”

    這男人……喝醉了還不忘記仇!

    在心裏默唸三遍不要試圖跟喝醉酒的人講道理,哄着就好了,“是是是,我錯了。我不該忘恩負義,過河拆橋,都是我的錯……給我一個贖罪的機會唄,咱們回去好不好?”

    傅清的眼神很冷,俊彥緋紅,薄脣勾出一抹訕笑,因爲喝了太多酒而有些低啞的嗓音毫不掩飾自己的不滿,“慕小姐還是貫徹到底的好,既然說了要到此爲止,那就到此爲止。沒辦法接納,就不要試圖來撩撥,我會當你是在給我希望,懂?”

    他閉了閉眼,往沙發背上一靠,“我現在不想看見你,你可以滾了。”

    這幾句話,好似都是他壓着脾氣說完的,手捏着眉心,俊臉透着一股子煩躁和不耐。

    我撇撇嘴,喝醉酒的男人真是不好哄,顧子言是這樣,傅清也是這樣。

    深吸口氣,語調依舊柔和,“你要是真的不想看見我,那就跟我回去,要不然我就一直呆在這兒煩你礙你的眼,直到你肯跟我回去位置。”

    雙手一抄,擺出一副無奈模樣,“你自己看着辦吧!”

    傅清不理我,靠在沙發背上閉着眼睛,像是睡着了。一旁的保鏢拼命給我使眼色,想讓我再開口勸勸。但我假裝沒看見,抄着手坐在那一語不發,只盯着傅清那張醉臉看。

    我知道傅清根本沒睡着,甚至他肯定知道我一直在盯着他看,但他就是不睜眼,跟我耗,比誰更有耐心。

    可惜他不知道,我這人什麼都缺,就是不缺耐心。

    當我看到傅清在我的灼灼目光下漸漸皺起眉頭,露出煩躁的神色時,我就知道這場對決是我贏了。

    果不其然,下一秒,他睜開眼睛,試圖惡狠狠的瞪我,但因爲醉意眼神迷濛缺乏神采,在我看來就不過是看了我一眼罷了。

    我撩脣微微一笑,“睡醒了?醒了的話咱們就回去吧,我讓酒店幫你準備了醒酒湯,你喝了這麼多酒,不喝點醒酒湯明天起來肯定難受得很。”

    傅清睜着眼睛,盯着我看了半晌,而後嘆氣,“慕雨菲,你到底想怎樣?”

    這一聲,飽含了無奈、控訴和妥協,沒有憤怒和指責,卻讓我感覺自己心尖被人揪了一把,有些無地自容。

    抓了抓頭髮,我重重的吐出一口氣,聲音軟下來,“傅清,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傅清沒說話,但是坐正了身體,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有一個小女孩,從記事起,就一直被人罵做是野種。她沒見過自己的媽媽,一直是白髮蒼蒼的外婆靠撿破爛撫養她長大。在小女孩七八歲的時候,突然來了一個穿着西裝革履一看就很有錢的男人,說要帶她走。她的外婆告訴她,這是她的爸爸。爸爸這個稱呼,對她來說是陌生的,可她卻對這個稱謂的男人充滿了期待。她是見過大街上,那些被爸爸媽媽牽着手,或坐在爸爸肩頭上放肆笑着的小孩子有多幸福的,她以爲,自己馬上也可以擁有這樣的幸福了。可是現實給了她一巴掌,那個男人把她帶回去,只是想逼她的媽媽現身而已。”

    “小女孩並不知道,男人口中所爲的家,住着一個女主人和一個比她小兩歲的女孩子。她以爲她終於要擁有一個屬於她的家,不用再跟着外婆風雨無阻的收破爛,不用住在外面下大雨裏面下小雨的破房子裏。然而事實是,她踏進的那個並不是家,而是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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