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子言眯了眯眸，“之前跟我約p的時候，我看你不是心甘情願得很開心？很樂在其中？”
“此一時，彼一時！”
他笑了一下，“好，不睡就不睡，我不想勉強也不想威脅你。”擡腕看了下表，“距離天亮還有四個多小時，你是想再睡一會兒，還是繼續跟我對峙？”
他從我身上下去，後退兩步在沙發上落座，就那麼笑盈盈的看着我。好像只是這麼看着，什麼都不做，也比做了什麼還覺得滿足。
我有些無語，掀開被子下牀就準備要走。
“你去哪兒？”
“既然我已經醒了，那我也該回自己家睡。睡在別人家裏，像什麼樣子。”走了兩步，還沒等他出聲，又頓住腳步回頭看他，淡淡的笑了一下，“謝謝顧公子收留，不過如果你儘早簽字，我會更感謝。”
顧子言沒有動，也沒有要開口的意思。
我撇撇嘴，朝臥室門口走了過去。
不答應就算了，反正他遲早也是會答應的。
手落在門把上，還沒拉開。就被一股從後面竄出來的力道用力的拽了回去。
跌入那一堵堅硬溫暖的胸膛裏時，我下意識仰眸看他。
光線昏暗的臥室，男人一張冷峻生硬的臉上看不清是什麼表情，但從他緊繃的下頜骨可以判斷，他此刻摟着我腰的手沒有用力過猛把我這段，是盡了全力在剋制怒火。
“顧子言！”我背抵着門，胸前就是他，這樣的姿勢讓我覺得不是很安全，出口的呼吸有些急促。
顧子言薄脣噙着笑，“不是說了不會強迫你？還這麼怕？”
“我沒有。”我咬牙。
“嗯？”他睨着我，似笑非笑，“沒有你跑什麼？”
我看着他，面無表情，聲音因爲緊張有些暗啞，“你還想怎樣？”
男人聳了聳肩，溫溫淡淡的笑，“你說這話好像是我在強迫你怎樣，事實上我只是見不得你大半夜不睡覺到處跑而已。還是說你很想半夜在街上晃，說不定就被哪裏竄出來的罪犯拖到小樹林裏強女幹了。你別告訴我，你寧願給路邊隨便一個男人睡也不願留下。顧太太，我們還沒正式離婚呢！”
我用力的抿了下脣角，他說得沒錯，我們還沒有正式離婚，所以這裏，並不能算作是別人的屋子。
他拐彎抹角說了那麼多，就只是在提醒我這一點。
閉了閉眼，我吐出一個字，“好。”
然後伸手去推他，可是男人站着沒動，我推了推，沒能成功，不由得仰眸，“顧公子，你還想要怎樣？”
“突然有點餓了。”顧子言垂眸看我，脣角掛着淡淡嘲弄的笑。
我看着他英俊完美的臉，低下頭，脣角扯出一抹諷刺的笑，然後很乾脆的擡手開始脫衣服。從t恤到內衣，一件一件被我扔在地上。
男人只是靜靜的看着我的動作，直到我的手落到牛仔短褲的拉鍊上，他才低低的笑出了聲，“不是說不威脅不肯給我睡？那你現在又是在做什麼？”俯身，目光落在我臉上，不去看我雪白赤luo的上身，目光半點猥褻的渴望都沒有，“雨菲，凌晨兩點，想喫個夜宵好像不是什麼過分的要求吧？”
只不過半分鐘不到，那些情緒又如同潮水一般褪去，我低頭把地上的衣服撿起來，穿在身上，拉下t恤的同時開口，“需要我爲你點外賣嗎？”
如果只是喫夜宵，那是再好不過了。
他噙着笑搖了搖頭，“外賣打包再送到這兒來，再好喫的東西也會變得難喫。你知道的，我一向很挑剔。”
“嗯，那你就出去喫吧，我不餓，不想喫東西。”我說着，從側邊繞開，想躺回牀上去。
走到一半，就被他抓住胳膊拽了回去。
我有些惱，“顧子言，你夠了沒？！我如果下定決心想跟你離婚，你就算是把我關在這裏一輩子，把我強制性留在你身邊一輩子，我也還是會想方設法額離開。你不同意，我會想盡辦法做些事情來逼着你同意。輿論也好，道德底線也好，我沒有什麼是豁不出去的。”
“你認真的想一想，或許你真的就只是不習慣被女人拋棄，畢竟你是高高在上的顧公子，你想要的女人就從來沒有失過手……哦，不，不對，米朵是第一個。所以你那個時候墮落，選了我做p友。我不明白爲什麼會是我，但很明顯你並不想讓自己再墮落第二次。所以不管怎麼樣，你都不肯同意。”
“不是所有因爲驕傲而固執甚至偏執的作出的選擇都是對的，自己過得幸不幸福開不開心難道不是更加重要嗎？難道說，你很希望留一個恨你的人在身邊一輩子，也不肯再給自己一個機會去尋找你愛的人嗎？”
這輩子她恨的人已經夠多了，真的沒必要再多加一個。
顧子言墨色的眸子在聽到某個字眼的時候狠狠震動了一下，“恨？”
他臉上的笑在越來越冷漠淡然的面色中漸漸消失，“你恨我？”
“怎麼，難道我就不應該恨你麼？還是說，你認爲我不能還是不配恨你？”我看着他，虛無縹緲的笑了一下，“還記得你當初是多麼的厭惡我嗎？還記得你跟我說過的那些難聽的話嗎？因爲我嫁給了你，我的外婆幾次三番被拿來當做威脅我的籌碼。因爲我嫁給了你，我的孩子還沒來得及睜眼看看這個世界就被人狠心奪去了性命。因爲我嫁給了你，我的生活變成了一團亂麻。這不是我理解，更不是我想要的婚姻。所以顧子言，放過我吧，好不好？就當……是我求你！”
男人的瞳眸重重的縮了縮，臉上的表情寸寸崩潰，就在我以爲他會放手讓我離開的時候，他突然瘋了一樣的撲過來，撕扯我的衣服。
“慕雨菲，就算是你恨我，我也絕不會讓你離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