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仍然坐在沙發上,眼睛閉着,一語不發。儘管聽到車聲開門聲換拖鞋的聲音也沒有睜眼,直到腳步聲漸漸逼近,並在我身前停下,欣長的陰影擋住了我頭頂的光,我才睜開了眼。
看着眼前英俊而清雋的男人,莫名的就滋生出一股怨懟的怒意,冷哼一聲,臉蛋瞥向另一個方向。
男人低沉的嗓音在頭頂響起,“餓不餓,我去做飯。”
我刷地回頭瞪他,“顧子言,我想離婚,不想喫飯。”
一隻骨節分明的手伸了過來,扣上我的下顎,逼迫我擡眼跟他對視,薄脣扯出一抹淡淡的諷刺的笑,“你不想身邊的人出事,就更不應該跟我離婚。有我在,就算我沒辦法提前護着也能幫你善後,離開我,你將要面對的兩倍的怒火”
我瞪大了眼睛,這男人居然在威脅我
如果我不乖乖聽話,敢跟他離婚,他就會分分鐘跟慕庭傑站在統一戰線,一起對付我。
一口氣憋在心口,脹得生疼
就在這時,外面忽然響起了門鈴聲。
顧子言看了保鏢一眼,後者立刻過去開門,然後就聽見門口傳來一個年輕男人歡快的聲音,“您好,請問這裏是慕雨菲小姐的家嗎”
“是”
“這是送給慕小姐的話,麻煩您簽收。”
保鏢愣了一下,纔在對方遞來的紙上籤了字,然後抱着一束巨大的玫瑰花進來,有些尷尬的開口,“顧總這花”
我剛聽到門外的男人說這花是送給我的時候,下意識的以爲是顧子言送的
當下還有些感動,明明從頭到尾都是我在鬧脾氣,他居然還爲了哄我去買花,這份心意好像足以抵消剛剛對我的威脅
不過,顧子言看上去根本不是會主動送花的男人,結婚這麼久,他好像一直沒有送過我花。
下一秒,就看見男人眯了下眼睛,淡聲道,“拿過來,放下”
保鏢抱着玫瑰幾步走了過來,把花放在茶几上,然後轉身退到一邊。似乎是怕被戰火波及,又往後退了一點。
燦爛的玫瑰,嬌豔欲滴,上面還有乾淨的水珠,在空曠的空間裏散發着馥郁的香氣。
只聞花香,就知道這束花肯定是很名貴的品種。
我正準備開口說話,顧子言已經伸手將花裏的的卡片用兩根手指夾了出來,然後就那麼輕輕掃了一眼,本就凝着戾氣的眉目瞬間又沉了幾分,還沒等我開口,他就已經單手拽着包裝紙的邊緣,一個漂亮的拋物線,將玫瑰扔進了垃圾桶。
我直接傻眼,兩秒後反應過來這花肯定不是他送的,然後騰地一下站了起來,“顧子言,那是送給我的花”
我爲自己剛纔以爲是他送花鬨我開心而感動表示羞恥
顧子言斜睨着我,“你要是喜歡,我每天送你一束”
“不需要”
男人淡淡反問,“所以它現在在垃圾桶裏”
我被他氣得胃疼
深吸了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顧子言,我要離婚,離婚,離婚,你耳朵聾了還是腦子不好使”
男人整個身子壓了下來,居高臨下的望着我,手指摩擦着我的下巴,“你是真的爲你身邊那些朋友考慮,還是覺得我護不住你想趁早找個下家讓人把花送到我的房子裏向我挑釁,慕雨菲,你說我該拿你怎麼辦,嗯”
“對啊,我就是已經找好了下家,你要是不想自己頭頂綠成一片草原就趁早跟我離婚啊唔”我梗着脖子衝他叫囂。
可惜話都還沒說完,就被男人給堵住了脣。
他吻得又急又狠,而且格外深入,舌頭探入我的口腔,用力描繪着每一寸角落。
本來顧子言的吻技相當高超,每一次我都會被他親的暈頭轉向,最後什麼時候被剝乾淨的都不知道,非得等男人沒入了,狠狠衝撞起來,才反應過來。
然而這一次,我被這沒有任何技巧性的吻折騰得很不舒服,下意識的就想掙扎起來。
誰知道我越是掙扎,男人吻得越發的狠,簡直想要把我拆喫入腹一樣。
反抗的手被他單手掌控,高舉過頭頂。我整個身子被他壓得深陷在柔軟的沙發裏,無論怎麼扭動,都無法避開他的侵略。
衣服被他一件件剝落,男人近乎蠻橫的闖入,異物刺入傳來的撕裂般的痛讓我的身子一下弓了起來,如同蝦子一樣。然而這樣的姿勢,偏偏更方便男人侵佔,他幾乎是瞬間就徹底沒入,頂到最深處
“啊”我難耐的尖叫,下一秒,狠狠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
痛楚刺激了男人的神經,讓他的動作越發粗暴起來。
保鏢什麼時候離開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那天晚上,我頭頂的天花板從客廳換到浴室,再換到臥室,腦子裏的白光一圈一圈的炸,把我所有的情緒、理智統統炸了個乾淨。
連點渣滓都不剩。
窗外的天一點點亮起來的時候,我終於沒能忍住,徹底暈了過去
再醒過來,窗外陰陰沉沉的,光線並不明朗,我躺在牀上腦子裏跟灌了漿糊一樣,好半晌才反應過來伸手去拿手機看時間,摸了半天沒摸到,才又慢吞吞的想起來,昨晚上手機放在包裏,包放在客廳的茶几上,而我直接在客廳就被男人直接開喫,一直到今天早上。
渾身跟散了架一樣,哪怕是躺着,都覺得身子一陣一陣的發軟。又積攢了大概十分鐘的力氣,我才折騰着從牀上爬起來。簡單洗漱之後下樓,第一時間去茶几上我的包裏翻手機。
拿出來準備看時間的,結果就看到上面有近七十多個未接來電。
我愣了一下,解鎖後點開,才發現所有電話都來自同一個人。
林若涵。
她給我打電話,還一打就打這麼多個,着實讓我覺得匪夷所思
所以猶豫了一會兒,我還是回撥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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