姣紅顏的長刀揮出,“當”的一聲,柳湘君雙手握住刀柄攔下姣紅顏這一擊,姣紅顏眉頭一皺,心道:不愧是桂竹啊!那刀少說也得有個五斤重吧,還真虧她能拎的動。柳湘君用力將姣紅顏的刀推了出去,改爲右手拿刀,猛地朝前撲向姣紅顏,舉起手中大刀朝着姣紅顏面門而去,姣紅顏身形一轉,手中長刀翻上肩膀,姣紅顏右手一動,長刀直直看向柳湘君的前胸,柳湘君還未落下的刀趕忙收回,急急退出三步,姣紅顏快速改爲右手提刀,兩步時揮刀砍向柳湘君,柳湘君嘴角上揚,拿着九環大刀向上一拋,一腳踢開姣紅顏揮過來的刀,收腳接刀再順勢一砍,動作麻利只在眨眼之間,姣紅顏收刀趕忙一擋,右腳飛踢,這二人打得難捨難分,一時半晌也分不出勝負。
兩個時辰後,看熱鬧的衆人紛紛坐在地上喫喫喝喝,居然還有打盹睡覺。姣紅顏和柳湘君兩人均有些脫力,柳湘君實在不想再這麼打下去了,太費時間了,也都摸清了對方的底,沒必要再打下去了,柳湘君率先打破這個僵局說:
“咱們今天到此爲止行不行?孃的,真是有些累了。”
姣紅顏抹把汗,她也累得不行了,要不是拄着刀,早就倒地上睡着了,姣紅顏站直身子收刀入鞘點頭道:
“正合我意,不過你那刀多重我想知道?”
“這刀六斤二兩,嘿嘿,想鑄個八斤八兩來的,桂竹那傢伙怕我拿不動,才造的六斤二兩,不過也行,拿着順手,跟你講我這刀可是玄鐵鑄造的呢,花了桂竹一年……。”
姣紅顏真是又想抽柳湘君了,一把大刀嘚瑟的沒邊了,沒完沒了說什麼,她才懶得聽,趕緊打斷柳湘君:
“給我閉嘴,磨磨唧唧個沒完,咱倆不打了,那這貨怎麼辦?”
柳湘君哼了一聲,眼睛掃向坐在虎皮上的袁青裴,扣扣手裏的刀柄說:
“你能不能有點眼力見?我的心思你不都看出來了嗎?還問個啥!這回就讓我了吧,下次我給你送禮還不成嗎?”
姣紅顏嘴角抽了抽,這好色的女人,早就聽人說過柳湘君好色,山寨裏不少相貌不凡的男人,都是被柳湘君搶過去的,姣紅顏再看看這個坐在虎皮上的男人。
嗯,那男人是坐在虎皮上,面容憔悴,臉色蒼白,一副病怏怏的樣子,這樣的人能經得起那母老虎的摧殘嗎?感覺一巴掌就能打碎了,這憐憫之心氾濫了。
“不行,你寨子裏的男人還不夠嗎?”
“不一樣,不一樣你懂不啦!我寨子裏的人沒有能比過這位公子的呀!你怎麼回事啊姣紅顏?”
“不行就是不行,我這是幫你戒色。”
“好好好,好你個姣紅顏,你成功激起了我的怒火,既如此咱們再來打過。”
說着柳湘君又持起了大刀,準備和姣紅顏再戰,只見姣紅顏掏掏耳朵,拎着刀走向坐在虎皮上的男人,附身問:
“你自己選跟誰?”
吳康看看姣紅顏看看自己主子,真的不知道說什麼好,主子征戰那十年,她們還不知道在哪兒,居然問主子跟誰!
男人睜開眼淡然道:
“若是隨姑娘而去,可願放我南去,在下實有要事,不能耽擱,隨行所帶珠寶金銀可全部都交於姑娘。”
姣紅顏攥着刀的手微微用力,她正在思考,其實她只劫財不劫色,但是不劫走這些人,怕是不能逃出柳湘君的魔爪了,嗯,還是全部帶回山寨然後拿到錢就通通放走,若是有願意留下的嘛,那就更好了,省得寨裏的姑娘思春。
姣紅顏一擡下把說:
“成,那你趕緊起來隨我走,說好了銀子全給我,不然我這手中的刀可就要沾血了!”
袁青裴站起身點頭答應,吳康看向袁青裴,但是自家主子沒有任何表達,連個眼神都沒給自己,吳康扶着袁青裴悄聲問:
“主人,咱們跟她走?”
“嗯。”袁青裴淡淡回了一聲。
吳康只能隨着袁青裴走了,主人肯定都打算好了。
柳湘君上前攔住姣紅顏哼一聲道:
“怎麼個意思啊?這就要把人帶走?”
姣紅顏靠近柳湘君悄聲說:
“你讓我帶走,我告訴你怎麼能變白一點,你看看你這黃皮膚,哪有女人的樣子,想不想知道?”
這個真的讓柳湘君很感興趣,很具誘惑力,柳湘君挑眉回道:
“那辦法可管用?萬一不成我找誰?”
“不用,保證管用,是南涼山的神醫做的美膚膏,聽說特別管用,我們寨子阿雨用着呢,你看就是那個紫裙子的,來,阿雨跟柳當家的說說。”
說着正在嬌笑的紫衣女孩過來了,皮膚不是特別白皙,柳湘君就聽她這麼一說,心動了同意這貨給姣紅顏她們拿走,但是有一個條件,就是得姣紅顏親親自南涼山把這藥膏給拿回來,否則就別走。
姣紅顏答應了,順便也當是散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