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不會莫名奇妙地提出分手。
人家說,女人心,海底針。
現在是苗盈九在猜測顧爲恆的心思。
顧二,你可真是能耐了。
這件事他是怎麼知道的呢?
過關這件事,只有苗家三個人知道,她連南瀝遠和三兒也沒告訴。
就算顧爲恆再聰明,也不可能憑空猜出來,苗盈九投資,他就應該達到目的了,爲什麼突然提出分手呢?
不過既然他對她有“日日思君不見君”的心思,苗盈九也就不那麼着急了,而且最近,發生了一件事情——沈楊得了乳腺癌了。
苗盈九心情很不好,和沈楊認識都快十年了,合夥合了好幾年,不過她最近在美國超級忙,可能忙完這一陣子,會回海城。
那天,苗盈九在自己家裏,想着和沈楊認識的點點滴滴,忍不住哭起來,她最近也脫不開身,想給沈楊找一家醫院的,可是她海城也不認識什麼人。
給風過無恆發了條微信:大神是哪裏人?
顧爲恆此時正在家裏拿着易拉罐喝啤酒,他答了一句:海城。
苗家小九:真是海城麼?你認識治癌症治得好的醫生嗎?
風過無恆:你怎麼了?
苗家小九:不是我,是我的合夥人,得了乳腺癌了,我和我的合夥人認識十年了,瞬間感覺人生一世,草木一秋,提不起來精神。
風過無恆:幫你找找。
中國時間,現在是晚上,顧爲恆下樓,開車去了半山別墅,他記得他爸認識這方面的醫生。
他很年輕,沒有這方面的需要,家裏人更沒有,所以,醫生他認識的少。
他記得那個阿姨姓祝,但是具體聯繫方式他沒有。
顧明城已經睡了,看到老二這時候來,是爲了找癌症醫生的聯繫方式,問他誰需要。
“苗盈九。”顧爲恆說道。
“臭小子。”顧爲恆笑着說了一句,“不是分手了嗎?誰得癌症了?她家裏人嗎?”
“不是。她的合夥人。”
顧明城把祝雲的電話給了顧爲恆,祝雲現在已經榮升某著名醫院的院長了,找個大夫再容易不過。
“我明天給她打個電話,你去找她就行了!”顧明城說道。
顧爲恆想了想,這樣很容易暴露風過無恆就是他,他明天還要告訴祝雲,不能和苗盈九說破他的身份。
他是等第二天,顧明城給祝雲打過電話以後,再給祝雲打的電話。
“祝阿姨,一會兒有一個叫做沈楊或者苗盈九的打電話找您,別說我是顧爲恆。”顧爲恆這樣告訴的祝雲。
“想當活雷鋒嗎?”祝雲笑到。
小時候她經常見顧爲恆,這個小夥子小時候長得特別帥,和他爸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上次接手他爸集團的時候,她也見過,和他爸是越來越像了。
祝雲猜測,可能是女朋友的問題。
打完了電話以後,風過無恆給苗盈九發了微信,說了祝雲的電話,讓沈楊去找她。
“謝謝大神哦。你和祝院長的關係好嗎?”
“很好。世交。”
苗盈九心裏有底了,關係近總比關係遠要好很多。
院長說:讓您的朋友隨時來,醫生我給你安排最好的。
苗盈九心想,果然是關係近啊。
大神好厲害!
忙完了手頭這陣,苗盈九回了海城。
沈楊最近因爲這個病,瘦了不少,主要是精神不濟,苗盈九帶她去了祝雲的醫院,祝雲親自接待的。
苗盈九心想,這大神好大的威力啊,不僅圍棋下的好,和著名醫院的醫生關係也這麼鐵。
祝雲一直觀察苗盈九,心想:果然郎才女貌,勢均力敵。
苗盈九回海城,根本就沒見顧爲恆,因爲她心裏踏實了,自從顧爲恆說了“想和她離的近一點”這句話以後,她特別踏實,她要溫水煮青蛙。
來了海城,卻不和他見面。
沈楊檢查了一天,才發現竟然是誤診,明明是乳腺腫瘤,雖然嚴重點兒,但是能夠治癒,先前在小醫院誤診了。
沈楊抱着苗盈九就哭起來,喜極而泣。
沈楊沒事,苗盈九現在對大神越來越好奇了,畢竟兩個人都聊了一年多了吧,大神的隻言片語,她都不知道。
苗盈九去問院長,她認識風過無恆嗎?
因爲不知道真名,苗盈九隻能這麼問。
院長搖了搖頭,“不認識。”
祝雲是真的不知道顧爲恆的微信號,而且,顧爲恆也說了,不讓說破他的身份,她只能一問三不知。
苗盈九很失望。
可就是風過無恆這麼樣的遮掩,反而讓苗盈九有一種她在明,他在暗的感覺。
好像她的事情,他一直知道,他的,他卻在儘量掩飾。
沈楊身體沒問題,苗盈九就回國了,越想事情就越不對勁。
她低頭看着手機上的“風過無恆”四個字,的確是有“恆”,她曾經問過他名字裏有沒有恆字,他說沒有。
而且,也不可能這麼巧,世界這麼大,她恰好就找了自己的男朋友當網友。
這不可能啊。
不過現在,種種都指向風過無恆就是顧爲恆,要不然顧爲恆不可能知道過關的事情。
她要試一試。
回美國以後,她又感冒了,可能最近太忙太累,只能一個人去打點滴,也有家庭醫生,不過,她想營造一種她很可憐的感覺,而且,她要把打點滴的事情發朋友圈。
按理說,她和沈楊看完了病,應該告訴風過無恆的。
可是風過無恆給她發了一條詢問病情的微信,她沒有回,是故意不回。
而是在朋友圈裏掛上了打點滴瓶子的照片,寫道,“剛送完病人,自己又病了。一大堆事情,沒人幫忙!”
這條微信,顧爲恆看到了,他的心疼了一下。
他已經和苗盈九分手,顯然用往常和她聯繫的號給他發微信是不行了。
而且,風過無恆和苗家小九說了幾句話,苗家小九都沒有回,顯然是病了。
三兒問了一條:怎麼了?小九。
苗盈九沒回答。
顧爲恆知道三兒不會那麼多事,不回說破他的身份,他也詢問了一條:嚴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