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還是每日住在半山別墅,夜裏會有那種聲音。
這對顧二來說,是火燒火燎,受不了。
而且,平日生活中所見的女人,不是呆頭鼠目,就是許采薇之流,連給盈盈提鞋都配不上。
海城現在還有不怕死的女人,動不動就往顧爲恆的身邊靠。
都說“亂花漸欲迷人眼”。
顧爲恆和那些俗套的男人恰恰相反,以前他不知道盈盈的好,後來發現盈盈越來越好,盈盈肯哄他,讓他放心地任性,撒嬌,讓他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在她面前,他不需要掩飾自己的男孩本性,這幾年被顧明城打壓下去的淘氣也在慢慢地復燃。
盈盈——
盈盈——
盈盈鬧得他心癢難耐。
盈盈大氣,從來不會和他計較,盈盈從來不會提分手。
越是浪蕩慣了,越覺得盈盈的好。
比起那些總是想讓男人哄的女人,強了何止百倍。
而且,他的盈盈在商場上還有翻手爲雲,覆手爲雨的手段,哪個個女人能夠比得了?
得盈盈者,得天下。
現在顧爲恆看見一個女人,就覺得特別鄙夷,跟盈盈沒法比!
“求我!”苗盈東的車停在路邊,在慢吞吞地和顧二說着話。
顧二這個臭小子,也不知道有什麼本事,先前苗盈東對他玩女人的事情極其鄙夷的,可就是一個“東哥”又讓他莫名地心情大好。
苗家人,有些軟軟的心腸,是需要有一個人來撓的,這種撓,需要天分,需要命裏就是苗家的人,顧二,恰好就是這個人,他撓苗盈九,撓苗盈東,曾經也撓過苗正濤,就差沒撓到徐倩了,不過媽這個人,道行高,一般人撓不到她。
“剛纔不是求了?”
“那麼大譜的求?求的點兒在哪兒?”
“哥。我不是女人,你不需要調戲我。”顧二對這些男人和女人之間的套路,門兒清。
“可你好不容易不那麼驕傲了,示弱一次,我就答應了,我豈不是太好說話了嗎?”苗盈東笑着說道。
“剛我又叫了一聲哥,你沒聽見嗎?”顧二提高了聲音,這樣求人,已經算是低聲下氣了。
“你不怕我媽知道,前功盡棄?”
“我只想遠遠地看看她,之所以找你,也是想讓你當個見證人,證明我沒怎麼着,你可以不用讓盈盈知道。我只是偷偷地看看她。”顧二說道。
這得是想成什麼樣兒了,纔會用“偷偷地看看她”這樣卑微的詞語。
感覺小九爲了他受的那些苦,好像都回來了。
“行了,我來安排!”苗盈東掛了電話。
顧二利用他,利用得特別徹底,既得安排,還得當見證人。
當然,這件事情,除了他苗盈東,別人還真是不好乾。
他想看看盈盈,又不能讓盈盈知道,苗盈東也得跟着——
苗盈東想了想,給那家影視公司打了電話。
在苗盈東認識的美國公司中,這家公司的會議室是最靠譜的,後面有玻璃,能夠看到會議室的全部,而且,這裏,顧二也不陌生,不過,玻璃後面,他沒去過而已。
這次,他說想考察一下公司,看看情況,他想和aak一起投資,但是,在會議室的玻璃門後面,他要放個人在那。
這對影視公司來說,簡直是天上掉餡餅,公司老大也看出來了,ethan給他投資的目的,可能就是爲了安排後面的那個人,這個公司規模也可以,但是在ethan的眼裏,那是不值一提,竟然聯合aak來投資,可見醉翁之意不在酒。
不過,這對影視公司來說,再容易不過。
ethan以小博大,看起來要安排的是一個很重要的人。
和苗盈九的會議在週五,苗盈東已經和苗盈九說了,週五去看看,投不投的再說。
苗盈九答應。
週三,苗盈東給顧二打電話,讓他週五早晨必須來到這裏。
“上次的影視公司?”顧二皺了皺眉頭問到。
“嗯,怎樣?”
“不太喜歡。那個人想和我搞基!”
苗盈東緊緊地咬了咬牙齒,“死之前也要看看哪家的棺材便宜是嗎?都安排好了,別挑肥揀瘦了!這家的情況最好,盈盈看不見你,你能看見盈盈,而且,裏面你從來都沒有來過。”
顧爲恆答應了。
苗盈東把顧二要來的事情,告訴了喬悅然。
爲什麼告訴喬悅然,他也說不清楚。
不過,喬悅然曾經說過的一個詞,讓苗盈東念念不忘,那就是——風花雪月。
他突然變態地想讓喬悅然看看,什麼叫風花雪月。
鵲橋之遙,隔河相望,那是風花雪月。
從此她活着,她的男朋友死了,陰陽相隔,那也是風花雪月!
就是和做那個無關!
他讓喬悅然看着點兒顧二。
其實看不看顧二都無所謂的。
喬悅然也想看看,她來到苗盈東身邊的導火索,究竟長什麼樣?怎麼感覺全世界都是圍着他轉的。
顧二今天的打扮和往常都不一樣,一身黑色的衛衣,有一個很大的帽子,下面是同色的運動褲,進玻璃門後面之前,還戴着一個口罩,愈發利落了。
摘下口罩的那一刻,喬悅然驚呼了一下:帥叔叔的翻版啊,不過更加年輕,荷爾蒙氣質更濃了,一看就是吸引小姑娘的那種,女人都得圍着他轉的,他這麼帥的人,今天特意偷偷來看苗盈九——苗先生的妹妹。
苗盈九進了會議室。
顧二沒問喬悅然是誰,估計是東哥安排的,他對這些小事,根本不在意。
就是覺得這個女人,長得不錯,跟三兒差不多大。
他目不轉睛地看苗盈九。
苗盈九走路都帶風,她進門的時候,剛剛打完電話,摘了耳機,坐在了主席的位子上。
“貴公司的資料我都已經看過,從兩年前開始,貴公司的盈利額增長呈現緩慢趨勢,原因我分析了一下,是受衆對電視劇的需求小了,而貴公司並沒有與時俱進,調整策略——”一番柔聲細語的說辭,卻句句帶刺。
顧二在那邊聽着,臉上忍不住露出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