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苗盈九和顧二從樓上下來,苗正濤還沒有回來,阿姨都已經把飯菜端上來了。
“媽,我爸怎麼還沒回來?”小九問到。
“剛給他發了微信,在上樓了,估計他太胖,電梯被他卡住了!”徐倩揚了揚手裏的手機,對着苗盈九說道。
顧爲恆手放在嘴邊,輕聲咳嗽了一下,未來丈母孃夠逗的,以後可是熱鬧了!
兩個人剛剛剛走到客廳裏,苗正濤就進門了。
“東西拿回來了?”徐倩問到。
“對,你看看!剛出爐的。”苗正濤很鄭重地把一疊東西送到徐倩的面前,小心翼翼地問到,“行嗎?老婆大人?”
“急什麼?好歹等我看完!”徐倩翻看着手裏的材料。
剛纔顧爲恆已經和苗正濤打過招呼,上次苗正濤找顧二入贅時候的梗,還讓顧爲恆耿耿於懷,不過看起來,苗家好像是女人說了算,婦女能頂大半邊天!
“顧二公子,你過來替我看看,這份文件怎麼樣?”徐倩已經把手裏的材料裝進了牛皮紙信封裏,遞給了顧爲恆。
小九狐疑地看了徐倩一眼,又看看顧爲恆。
顧爲恆接過來。
抽出裏面那張單頁的紙,是ceo聘用證書,燙金的金體,都是凸出來的,而且好像名人寫了然後打印的,特別像那麼回事,聘請顧爲恆爲aak的ceo,至於具體的內容,都寫在合同裏。
顧爲恆越看越皺眉,顧明城的合同倒是寫好了,但也只是知會了小九一下,人家苗家聘書是用的高規格,而且,薪酬也比恆大的ceo高一倍還要多,一億五千萬,分紅另外,像aak這樣的公司,年底的分紅肯定少不了,合同做得特別詳盡,只要顧明城在合同裏提到了,徐倩基本都考慮進去了,而且,考慮的還要更加細緻!
顧爲恆懷疑,小九把合同給徐倩看了。
他狐疑的眼光看向苗盈九,苗盈九搖了搖頭,意思是:這件事情媽還不知道!
徐倩當真是女中諸葛,早就想到了顧明城套路,提前把這個套路給使了。
不過也對,聘用合同都是格式合同,條款都差不多!
顧爲恆本應該因爲這份高規格的聘用合同開心的,可是他一點都不開心,反而很慌,有丈母孃如此,將來他該怎麼辦?
“小九有小九的使命,我也有我的使命,伯母,我雖然不是最富有的,但是我努力做到最好!小九跟了我,肯定不會受難爲,我會寵她一輩子!您的這份聘書,我不能答應!”說完,他就把聘書放下了。
徐倩並沒有絲毫難堪的臉色,顧爲恆不接這份聘書,她早就想到了,不過她今天就是要搞一個姿態給顧二——想娶我的女兒,可沒那麼容易,你想用什麼套路,我先給你用嘍,這是孃家對夫家的一個下馬威,而且,看起來,小九的中國也是去定了,如果現在她沒有立下規矩,萬一將來小九在中國受了欺負,哭都找不到地兒。
將來這兩個人在一起的話,多少錢的薪酬其實都是無所謂的,數字不過代表的是重視。
“如果小九跟你去了中國,aak怎麼辦?要麼你們倆就還是兩地分居!”徐倩說到,“去喫飯!”
“老婆大人,你就——”苗正濤好像有什麼話要對徐倩說。
徐倩轉過頭去,就來了一個“滾”字。
這個“滾”字是夫妻間的一種打情罵俏。
顧爲恆從來沒看過老婆竟然對老公這麼兇的,至少姜淑桐從來沒這麼罵過顧明城。
徐倩轉過頭來,和顏悅色地對着顧二說,“喫飯喫飯,繼續喫飯!剛纔說到哪了?盈東?盈東對守業不感興趣,他比較有衝勁兒,喜歡自己創業,而且現在創業還不錯,所以,讓他來aak,不現實!”
恰好,這時候苗盈東進門,這次家他回得突如其來,而且進門的時候緊皺着眉頭,很不開心。
徐倩看到苗盈東進來,說了句,“喲,曹操來了?正說着讓你接管家業的事情,你怎麼看?”
“沒興趣,這輩子想都不要要想!”苗盈東心情差得很,上樓了。
“怎麼了?被狗攆了?”徐倩看着苗盈東的背影,似乎在自言自語。
顧爲恆發現,這個岳母大人挺帶勁兒的,又風趣幽默,不失少女的純真,又有城府,但是她所有的城府都擺在你眼前,讓你看見,讓你自己選,不陰暗,還挺讓人喜歡的,怪不得能夠對着苗正濤說一句“滾”,苗正濤也只能乖乖聽着。
苗盈東去了樓上他的房間,開門的時候,緊緊地閉了一下眼睛。
時間回到那天,他剛剛出差回來。
牀上,兩個人經過一次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翻雲覆雨,喬悅然抱着苗盈東的背,用她淺細而怯懦的聲音說到,“苗叔叔,我喜歡你!”
“多喜歡?”苗盈東微眯着眼睛,三個字毫無溫度。
“很喜歡,很喜歡,除了你,沒有別人了!”喬悅然的臉貼着苗盈東的背,感受他的溫度,感受他緊實的肌肉和包裹着她的男子漢氣息。
“除我之外,沒有別人?所以,他給你的學費,你也收着?趁我不在,去偷偷見他?”苗盈東的聲音還是沒有溫度。
喬悅然的手緊緊地抓着他的前胸,他是怎麼知道的?
是那天她看到慶瑜的時候他也看到她了嗎?
所以,他才問他,她才喫醋了可以哭,他呢?
意思是他喫醋了怎麼辦?
喬悅然的一隻手臂從他的身子下面伸過去,讓他轉過身來。
苗盈東果然就轉過來了。
喬悅然眼睛亮亮地看着他。
她緊緊地抱着他的脖子,“你也喫醋了麼?”
“很稀奇麼?”
“沒有啊。我之前欠了那麼多的債都是因爲許世安,許世安承諾要還我的,不還,他一輩子心理都過意不去!那天,他是請我喫飯的,他知道自己的身體,就是請我喫一頓飯而已!你別誤會啊。”喬悅然的確是小姑娘,一丁點兒都受不了別人的冤枉,苗盈東剛一問,她就解釋了個底兒掉。
也正是這幅純真的樣子,進了苗盈東的心。
他重新抱緊了喬悅然,再一次的橫衝直撞,喬悅然的身子很軟很軟,要人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