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一邊喫飯,一邊聊天,聊天的內容關乎實驗。
響起了敲門聲,厲傳英嚇了一跳,心想着,別是明源看到她關了機,上門了吧?
雖然明知道他在委內瑞拉,不大可能,可保不齊他什麼時候又回來呢?
反正他整天坐飛機如同家常便飯。
厲傳英甚至不敢去開門,心驚肉跳。
“怎麼了?一直心不在焉?”唐潛問。
“哦,沒什麼,這要是同事找上門來,我豈不是完蛋?”厲傳英說到。
說完,她站起來去開門。
門口處,站着金萌。
厲傳英長吁了一口氣,還好還好。
“大小姐,你關機是幾個意思?你這研究所的一把手爲什麼關機?”金萌問到。
“不想接無干人等的電話,自然關機,進來!找我幹嘛?”厲傳英說完就走回了沙發。
“今天晚上找你去唱歌唄,你這‘歌神’都不去露一手的麼?就是我們在美國留學的好幾個同學,晚上一起去聚聚,我組織的,組織好了纔給你打電話,好麼,你關機了——”金萌說着,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的唐潛。
唐潛的事情,厲傳英跟金萌說了,說的時候,金萌說道,“那你和那個明源什麼關係?”
“沒關係了!”
金萌人大大咧咧,沒聽出來厲傳英的潛臺詞,意思是:以前有關係!
金萌看到唐潛,自然也有眼力見:“唐先生,早知道你在這裏,我就不來了,打擾你們兩個的好事了。傳英的眼光果然是不錯的,她說您成熟穩重長得帥。”
果然,唐潛臉上變了很溫和的笑容,“她這麼說我的?”
“嗯,對,還說您——”金萌突然轉向了厲傳英,“你表揚的太多了,有些我實在是忘了,要不然你提示提示?”
成功把這個皮球踢給了厲傳英。
厲傳英瞪了金萌一眼,其實她根本沒在金萌面前表揚過唐潛,厲傳英很少表揚人,只說,唐潛是一個很好的結婚對象,穩定。
現在讓她當着他的面,繼續表揚他,她更做不出來了。
“晚上去哪唱歌?”厲傳英問。
“去咱們常去的那裏,我已經定好了!”金萌說到,“你這個麥霸最喜歡的地方,地方也大,大概四五個人,再加上你倆,齊活兒。”
“你們去,我就不去了。上年紀了。”唐潛說到。
“那多掃興?”金萌說。
“我去了,我怕傳英不自在,就這樣,晚上我去和人談一下公司投資的事情,本來拒絕了,你們去唱歌吧。等一下,我談完了,估計時間也不早了,我去接你們。好麼,傳英?”他問。
“好。”
三個人出發去了ktv,金萌點了好多酒,紅酒啤酒,主要是給厲傳英點的,反正今天晚上厲傳英是不醉不歸。
厲傳英邊唱邊喝,她的嗓子略帶磁性,屬於那種有點兒沙啞的煙燻嗓。
很動聽,很迷人。
她唱慢慢的情歌最迷人。
喝得酒多了,正在性頭上,隱約中記得,某個人說過,沒有過刻骨銘心的人,唱不好情歌。
可她也沒有刻骨銘心的人啊,怎麼能唱好?
厲傳英唱得更投入了,酒勁兒上頭,很是醉人。
好了,今天晚上省得回去自己喝酒才能睡着了。
唱到最後,金萌推她,“傳英,傳英,你們家老唐來叫你下去。”
這一推不要緊,差點兒把厲傳英推倒。
“老唐是誰?”厲傳英問。
“唐潛啊,你們家唐潛。”
厲傳英趔趄了一下,金萌趕緊扶住她,半摟半抱地把厲傳英送到了樓下。
兩個人剛出門口,唐潛便看到了厲傳英醉醺醺的樣子,微皺了一下眉頭。
女人喝成這樣——
他下車,扶着厲傳英上車,厲傳英和金萌坐在了後面,因爲金萌要在後面照顧厲傳英。
厲傳英醉態畢露,吐到了唐潛的車上。
“傳英,你怎麼回事啊?你這酒品什麼時候這麼差的?”金萌看了一眼前面的唐潛,他沒做聲,只是從後視鏡裏看了厲傳英一眼。
金萌也是在唐潛面前替厲傳英說話,意思是厲傳英以前酒品不差的。
在唐潛的印象裏,知識分子都是循規蹈矩的。
厲傳英這不按套路出牌的——
他沒見過。
不過明面上,他對着金萌說,“沒事,車洗一下就好了!”
“唐先生你果然好哦。”金萌說道。
唐潛淺笑了一下。
到了厲傳英的家裏,金萌一個人弄不上她去,死沉死沉的。
金萌只好讓厲傳英攬着唐潛的胳膊,厲傳英整個身子的分量,都掛在唐潛身上,金萌在後面扶着。
上了樓,厲傳英又開始耍酒瘋,抱住了唐潛,手一下子就從他的腰帶裏伸了進去。
特別輕車熟路,特別熟稔。
好像是做了無數無數回。
唐潛緊緊地皺了一下眉頭,馬上就要摸到他的要害了。
唐潛趕緊往後面撤了一下身子,金萌在後面偷笑,心想着,傳英還挺開放。
厲傳英的手,剛纔還在撫摸着唐潛的小腹,就差直接解腰帶了——
“你幹嘛?”唐潛用低沉沙啞的聲音問到。
“你裝什麼啊,明源?以前不是挺主動的嗎?”厲傳英眼睛都睜不開的問到。
剛剛說完了這話,唐潛就走了。
剩下金萌和厲傳英。
金萌看事不好,對着厲傳英說,“胡說什麼呢?唐先生,今天她的醉態實在是難看,您先回去吧!今天晚上我看着她就行了。”
唐潛說了句“好”,就走了。
他離開以後,金萌說了句,“我就說句客氣話,還真走啊?明明照顧她是你的任務好不好?”
金萌把厲傳英放到了牀上,厲傳英倒頭就睡。
“你說說,你剛纔要這樣倒頭就睡多好?瞧你那德行。”說完,金萌去了洗手間,給厲傳英洗了毛巾,擦臉。
厲傳英睡覺是真的很不老實,一會兒把腳搭在了金萌的肚子上。
金萌半夜冷不丁地被厲傳英踹醒,嚇出了一頭冷汗。
不知道是厲傳英本性粗糙還是怎麼樣,反正,這樣的睡態足以嚇跑男人的,怪不得唐潛急匆匆地走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