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叫做羅伯特的供應商一直在給他們提供原材料,最近挺老實的,沒有什麼幺蛾子。
不過有一天,因爲項目供應的事情,厲傳英又不得不見他。
厲傳英相當頭疼,而且,這個羅伯特還是在什麼按摩的地方見她。
什麼意圖,估計和上次在酒店見厲傳英是一個意思。
厲傳英按照地址去了,是一個相當豪華正規的按摩會所,看起來也挺高大上的。
不過這地方,男女是分開的。
所以,厲傳英一時不知道該不該進去。
她在外面的會客室,坐在軟軟的沙發上等着羅伯特。
過了好一會兒,羅伯特裹着白色的浴巾出來了。
厲傳英看了他一眼,白色人種,身上沒有一點腹肌,胸毛倒是挺長,厲傳英感覺他手提着的浴巾馬上就會掉下來——裸露癖。
厲傳英在沙發上正襟危坐了一下,“羅伯特先生,咱們是來談論一下批材料的——”
羅伯特和她的距離很近,大概要彰顯一下他的男子漢魅力。
不過之前厲傳英曾經看過更加性感有魅力的男性軀體,所以,對這樣的身材,實在是無感。
羅伯特還故意和厲傳英湊得特別近,用低沉有磁性的嗓音說話。
厲傳英一隻手攏着嘴,把這件事情當成了笑料。
羅伯特就是一個大笑柄。
這時候,羅伯特站起身來,可能忘了提他的浴巾,還是怎麼,反正起來的時候,羅伯特的浴巾落在了沙發上。
這場面縱然厲傳英是女花木蘭,也沒有見過。
她“啊”地一聲就叫了起來,本能地從沙發上坐起來,撒開腿就跑。
一邊走一邊說道,“露陰癖!羅伯特,我要結束和你們的合作!”
恰好撞在一個人的懷裏,厲傳英擡起頭來,纔看到竟然是明源。
明源也是裹着白浴巾,上面沒穿衣服。
厲傳英頭還朝着羅伯特看,心裏恨這個變態恨的牙癢癢,沒想明源。
她的手好像撫摸着什麼東西。
明源低頭看向懷中的她,“怎麼,厲副所長不摸下面了,現在開始摸上面了?”
厲傳英反應過來,方纔意會到自己摸的是哪兒。
她觸電般地拿開了手,“我是被嚇怕了!”
“你也有怕的時候?你不是向來天不怕地不怕的麼?”明源又問。
隨即,明源的目光朝着羅伯特看過去,他往前走了幾步,用英語和羅伯特說,“下三濫用到這裏來了?”
羅伯特是想在這裏展示一下自己無與倫比的男性魅力,但是沒想過會有掉浴巾這個環節,讓他尷尬異常,剛纔,他已經把浴巾裹好了。
也意識到尷尬,展現自己的男性魅力,展現得過頭了。
厲傳英“哼”了一聲,大踏步地離開了這裏。
她向所長提出了終止和羅伯特這家供應商的合作,下流行爲還歷歷在目。
如果跟這樣的人合作,厲傳英辭職。
厲傳英現在是所長的寶,不可能隨便辭職的。
至於剩下的事情,就靠所長一個人斡旋了。
她走到辦公室門前,照例環視一下辦公室裏有沒有沒有沒安排妥當的地方,然後,手按壓在開關上,準備走人。
還沒走出去,就看到門口站着一個人,嚇了她一大跳,竟然是——明源。
他眼中星子在閃,照得厲傳英的眼睛很暖。
厲傳英看了他一會兒,說到,“你怎麼在這裏?”
“等你下班!”
厲傳英只是笑了一下,沒有往日裏的脾氣,只剩一個小女子的溫柔。
兩個人走在街上,厲傳英手裏拿着車鑰匙,去遲遲沒有按下去。
在街頭說了好久的話,明源離開,厲傳英上車。
明源一直手抄着兜,好像有什麼心事,總是看向遠處。
看厲傳英的目光,曖昧又暖。
一路上,厲傳英的心變得很軟很軟,可能是因爲明源暖暖的明眸。
她發現,明源的眼中,如同有一顆小太陽般,照的她璀璨生光。
這幾天,唐潛又找了厲傳英,讓厲傳英去他的公司,做一個項目。
今天恰好是週五,厲傳英要去給明源彙報的日子。
唐潛的出現,讓厲傳英心裏特別反感。
“唐潛,你自己什麼爲人你不知道?你怎麼還有臉來找我?”厲傳英剛到辦公室,一下子把自己的包扔下,說了一句。
“這個任務,別人都做不了,除了你厲副所長,別人都不行,別忘了,咱倆是簽約了的!”唐潛已經露出了他的小人心思。
“簽約了我就賣給你了?我剛開始的七成不要了!”
唐潛笑,“我是沒有辦法要求你了,只是求你幫我個人一個忙。好不好?”
厲傳英手指着門口說,“唐先生,門口在那裏,請自便!”
唐潛看到厲傳英不幫忙,還想說什麼,終究沒有說出口。
今天厲傳英不需要去大學兼課,她在做實驗的報告,把最新的實驗結果整理出來給明源。
每週一次,她都做了工作日程了,忘不了。
中午的時候,給明源發微信,問今天下午送到哪。
好久明源都沒有回信。
本來厲傳英還專注在自己的實驗上。
好久都沒回微信,她一會兒就朝着自己的手機看一眼,一會兒就看一眼。
最終,她還是給他打了個電話,明源的聲音甕聲甕氣的。
“你怎麼了呀?”厲傳英關切地問到。
“感冒了,不太好!”接着明源咳嗽了一聲。
厲傳英沉默片刻,問到,“那我今天下去還給你彙報嗎?”
“來吧,來我家。”
厲傳英想了想,明源的家,人也不少,沒毛病。
下午,厲傳英去了明源的家,詢問家裏的人,說明源在自己的房間。
厲傳英上樓去了,卻看到明源坐在自己房間的地毯上在打遊戲。
厲傳英發現她打遊戲的手活動得好快,特別修長,極有美感。
“你不是病了嗎?害——”厲傳英看到他這副樣子,有點兒生氣。
他穿了一身家居服,特別休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