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下了狠心,但這一刻,真拿到了槍,真看到了子彈,真對準了自己的胳膊,還是有些膽怯,還是有些不夠狠啦。
“哎。”
嘆了口氣,一陣頭大,“真幹啊?!”
咬牙的內心深處還是很慫的。
除非真厲害的滾刀肉,要不然,說實話,真沒幾個人敢啊。
往別人身上開槍,或許還敢,一咬牙一跺腳的也就幹了,往自己身上開槍,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差着境界呢。
旁邊陪同的只有**和俱樂部的老闆了。
其他人均已經走了。
這地方是**選的。
俱樂部老闆是**的朋友,一聽說黃建功要來,自然知道黃少大名,所以黃少開口想要槍時,就給拿了一把,但內心深處也懼怕,這裏面有事。
到時自己可就吃不了兜着搜了。
槍是可以隨時殺人的。
此時看他好像對自己開槍,“咕咚!”嚥了一下口水,有些懵逼,有些無語,不明所以,“黃少,黃少,這槍可不是鬧着玩的,一槍下去,不只是皮肉啊,骨頭也得受傷,而且殺傷力極大,每個一兩年,恢復不過來。”
“一兩年?!”
黃建功一愣,有些喫驚,“不都說,傷筋動骨一百天嗎?怎麼還得一兩年啊。”
“哎呀,我們這有個朋友,就是不小心打中了自己的胳膊,軟組織挫傷的留下了後遺症,前前後後一年纔可以正常,又是鍛鍊,又是吃藥的,恢復了一年,前前後後兩年,才完全的成了大好人,而且也不是百分之百。”
俱樂部老闆心有餘悸的提醒,“槍,可不是鬧着玩的,這東西面前,人就和豆腐一樣啊,太脆弱了。”
槍這東西,他太瞭解了,太厲害了。
忍不住接連提醒。
“這樣啊。”
黃建功明白了,人中了槍,是有心理創傷的,想要完全康復,想要完全的恢復過來,要有很多層面。
所以兩年是很正常的,不由得看了一眼**。
“”
連同**都懵逼了,沒想到如此,有些咋舌,“這事,黃少真是得好好想想,我,我沒想到,會是這樣。”
“哼!”
黃建功拿着槍,都感覺害怕了,扔在了桌子上,不敢在拿起來了,隨即在那繞着看着,還拿出了自己的藥劑,“嗯?!”吸進了鼻子裏。
開始進入亢奮狀態了。
“”
“”
另外兩位傻眼了。
這還有槍呢,吸毒,開玩笑呢吧,如果腦子壞掉了,殺人也是有可能的,就不由自主的把槍往邊上移了移。
扯開了話題,“黃少,你,你,你如果不想啊,咱們就在想想請他辦法,不行,就講和,反正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對,對。”
“槍這東西,太嚇人,不能隨便玩啊。”
笑呵呵的簇擁着。
“講和?!”
黃建功咬牙了,“在海城,還沒人配合我講和,哼哼,你們放心,我他媽的一定弄死那個韓立,一定弄死,講和是不可能的,我們倆啊,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原本他在東北叫來了一些人,不知道怎麼的。
就突然原路返回了,據說是上面有話,想想也不難猜,都是黑社會,洪幫和他們沒準有什麼聯繫,所以此時黃建功真的是,窮途末路了。
“你麻痹。”
伸手遠遠的把槍拿了起來,在手裏掂量着,還對着自己的手臂,比劃了比劃,甚至把保險打開了。
惹的**、俱樂部老幫紛紛後撤,“黃少,黃少,小心,小心啊。”
所幸黃建功還是沒狠下心來開。
“哎。”
嘆了口氣。
又把槍放下了。
但放下之後,又拿起來了,就這麼三四次之後。
**、俱樂部老闆都無語了,“黃少,這樣,咱們啊,在找些人問問,不着急下定奪呢,慢慢來,慢慢來。”
“對,慢慢來。”
安撫的讓他先把槍放下,太嚇人了。
“我有辦法了。”
結果這時黃建功突然一聲吼,拿起槍衝着自己的胳膊,皮肉的地方,“砰!”的開了一槍,瞬間擦出來了一個深深的傷口。
但也只是皮外傷。
“啊!”的一叫。
另外一面,卻是直接大腿中槍,沒錯,直接射中了大腿。
但目標是**。
**不可思議的“嗷!”“嗷!”叫着,直接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傻眼了,“我的腿,我的腿,啊啊,我的腿。”
“快點叫120啊。”
黃建功捂着胳膊,也在蹭蹭流血,但卻並不是重傷,還問候**呢,“**,你放心,以後有我的就有你的,你就是我的親信了,忍着,忍着啊,120,馬上就要到了。”
看着大腿在不斷流血,血流如注的樣子,長出了一口氣。
如果是自己,恐怕就完了。
而剛纔,他想到的辦法就是,自己擦傷,**被槍擊,這樣製造的場面,他老爹多半也相信,所以他衝着自己的胳膊開槍,只是擦傷。
而目標是**的大腿。
兩個人中槍,一輕一重,怎麼都說的過去了。
**“啊!”“啊!”叫着疼痛,也不知道這裏面的情況了,就是知道自己中了槍,疼的渾身顫抖,就要打滾了,“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哭嚎起來。
“我,我這就叫人,這就叫人。”
俱樂部老闆懵逼的呼喊了120,隨後又把俱樂部的醫生叫了過來,進行了包紮,進行了處理。
“快,快,叫120啊。”
“已經在路上了,在路上了。”
**和黃建功就這樣,催促着,等待着,一起被送進了醫院。
“記住了,你什麼都不知道,你什麼都不清楚,明白嗎?”
黃建功還叮囑俱樂部老闆呢。
俱樂部老闆其實真什麼都不知道,也什麼都不明白,只知道搶的事,次喫就稀裏糊塗的只剩下點頭了,“我會把錄像刪的一乾二淨,絕對不會有人知道的。”
“這就對了。”
這才安心離去。
等到了醫院。
**已經臉色發白,昏迷不醒了,立刻被送進了急救室,黃建功自己,也被包紮上了好幾層繃帶,坐在了醫院的急診室外。
一臉的狼狽。
“槍傷可是要備案的,你們,你們是爲什麼中的槍傷啊。”
醫生們驚恐的問着。
槍傷不是隨隨便便就醫治的。
黃建功吃了止疼藥,但依然疼痛,額頭上全是汗,咬了咬牙說,“我們,我們被人暗殺了,報警,報警。”
嚷嚷着。
“啊!?”
醫生們傻眼了,不明白了,國內啊這是,這不是好萊塢大片,哪有什麼暗殺啊,一陣頭大。
所幸,報警是對的。
就去報警了。
而黃建功自己,拿出了電話,沉吟了幾秒鐘,組織了組織語言,這才撥打了出去,“嘟!”“嘟!”了好幾聲才接通。
上來就說,“爸,我,我被人槍擊了,**中槍,進了急救室,我,我也差點小命不保,爸,爸,我需要你的幫忙了。”
都有些哭腔了。
中槍之下,果然是聲情並茂的全都像了,不是演戲,絕對逼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