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紫蘇隨意指了一個地方。
婢女一看,淺淺一笑,把鴛鴦枕巾放在雲紫蘇所說的位置,便退了出去。
再一次望向那套鳳冠霞披,不禁讓她想起了與宮氿寒成親的時候,她所穿的那一套鳳冠霞披。
記憶依舊曆歷在目!
感受卻不同了。
與其在這裏看着鳳冠霞帔發呆,還不如想辦法去跟楚玉兒透露一些夜青冥的情況。
於是!
擡步就出了自己的臥室。
本來打算去楚玉兒那裏小坐一會兒。
遠遠的便看見一個微微有些急匆匆的身影,是瞿統領,看着他嚴肅的表情,應該是有什麼緊急的事情要向夜洛絕稟報!
雲紫蘇閃身緊跟在其後。
直到瞿統領進入書房之後,雲紫蘇才利用聖心鐲飛到房梁之上。
一隱藏在暗處!
雲紫蘇便看着聖心鐲嘴角一勾。
爲了不讓夜洛絕發現真的聖心鐲被掉了包,雲紫蘇便把聖心鐲浸泡在藥水裏,退了一層顏色,隨後又去找了金匠鍍了一層金光閃亮的金邊。
還鑲嵌幾顆珍珠和瑪瑙。
這些可都是從聖心鐲裏面拿出來的呢!
現在的聖心鐲已經不同往日的普通了,簡直華麗無比,一看就是上上品的首飾。
將薄薄的衣袖遮掩住聖心鐲,隨後以靈敏的耳朵趴在房樑上聆聽!
“七皇子,屬下已經將十萬兵馬暗中調回了皇城,還有守護皇城的御林軍也全部換成了我們的人。”
瞿統領在一五一十的稟報着。
而夜洛絕只是輕輕擺弄着落在他胸前的髮絲,忽然嘴脣一勾。
“很好!記得可別讓寒王察覺到什麼,本皇子要在大婚之日,給寒王以及我的母妃一個意想不到的驚喜。”
再過幾日就要成親了!
他雖然期待與小野貓結成連理,但更期待的是寒王身死,母妃退權,他便可毫無顧慮的登上皇位。
爲了那一刻。
他已經籌備了許久了!
“請七皇子放心,屬下絕不會向任何人透露一個字,否則,提頭來見。”
他信誓旦旦的保證,隨後又想到了:“七皇子,殷雲國皇帝遇匪劫道,至今下落不明之事是否還要追查?”
“不用查了!”
此時雖有蹊蹺。
不過!
也不外乎兩種可能,一是母妃那裏做的手腳,二則是殷佐爲了防止他動手另外改道了。
只是。
就算在成親之日,殷佐到來也於事無補!
“是!”
瞿統領正打算退下。
夜洛絕卻忽然又說道:“查到劫走那幾個女子的人是何人所爲了嗎?”
“還未有結果,不過,屬下一定會竭盡全力去追查的。”
“不用了,此事暫且先擱着,目前最重要是成親之事。”
“是!屬下明白了。”
雖然只是區區幾個女子。
救走了便救走了。
只是他想不通的是,爲何有人要大費周章來他府中把人劫走,而且還不留一點把柄。
這不得不讓他深思!
現在最重要的是得先把兵權和排除異己放在首要地位。
“還有,把茯苓嚴加看守起來。”
這個女人一次次挑戰他的耐心,看來之前的一些懲罰她並沒有一點教訓。
等到成親之事一過之後!
再好好懲治懲治她。
“是!”
瞿統領走了之後。
雲紫蘇也悄悄離去。
夜洛絕祕密調遣的十萬兵馬,肯定是衝宮氿寒來的。
怪不得宮氿寒來到戊戌國之後。
夜洛絕居然還要在朝堂上大肆宣揚與她成親的事宜,原來明面上是成親,實際上只是利用成親達到他想要的結果。
不知道這件事情宮氿寒知道了沒有?
不行!
不管他知不知道,都得告訴他一聲,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回到祥華苑時。
她去敲了楚玉兒的大門。
不一會兒,就開門了。
只是。
開門的不是楚玉兒,而是她身邊的婢女,看她一臉警惕的樣子。
雲紫蘇眉頭一蹙。
裏面有血腥味,還有一種糜爛的氣息!
情況很不對勁。
莫非楚玉兒出了什麼事情?
“怎麼回事?”
完全不顧那婢女的神色,冷眉一問,並不等婢女回答便直接走了進去。
“郡主你不能進去,楚側妃她……”
話還沒說完,雲紫蘇已經來到了楚玉兒的牀榻。
看着禁閉的簾子裏,隱隱約約有一個女子的身影在牀榻上不停發出痛苦的呻吟聲!
雲紫蘇一把將簾子打開。
只看見楚玉兒已經衣衫半露,紅豔豔的肚兜已經露出來一半,好在那呼之欲出的胸腹還嚴嚴實實藏在肚兜裏。
她臉上的紅暈顯而易見,牀榻上,簾子上,以及地上都有絲絲血跡。
很顯然。
楚玉兒中了媚藥。
說時遲那時快!
雲紫蘇一把將她扶靠在牀榻邊,凌厲的眼神一顯。
從髮絲裏抽出銀針就向楚玉兒扎去……
急急跟進來的婢女,一看到這樣的情況,還以爲雲紫蘇要對楚玉兒不利。
將房門一關。
拿起花瓶就要向雲紫蘇砸去!
豈料!
雲紫蘇看都沒看她一眼。
抽出帶頭聖心鐲的手
一會,瞬間四枚暗器直接向婢女射去。
“啪嚓……”
花瓶原地掉落,摔了個四分五裂。
隨後!
“嘭……”
婢女被四枚暗器的後勁拖動,直接被定在門板上。
婢女驚恐萬分!
懼意涌向四肢百骸。
她看了看被定住的雙手雙腳,頓時大顆大顆的汗珠滾落。
還好暗器是定在衣服上,而不是定到她的血肉裏,不然的話,她現在就已經是個廢人了。
她不敢動彈。
也不敢出聲,只能瑟瑟發抖的看着雲紫蘇給楚側妃施針。
須臾!
雲紫蘇將銀針收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