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已經親自前往郊外了,估摸這會兒正是把皇上接回館驛的路上,主子特意讓屬下來告訴王妃。”
“走!”
殷佐出了事情。
那問題就大了!
雲紫蘇眉羽間是遲遲化不去的愁雲,腳步擡起來都覺得有些沉重。
回到館驛,殷佐已經被接回來了!
雲紫蘇在影衛的帶領下,來到了殷佐所在的房間。
一進到裏面!
就看到殷佐慘白如紙的臉,以及身上已經包紮好的多處傷口,一股恨意油然而生。
心一下子便沉了下來。
“他的情況怎麼樣?”
雲紫蘇轉頭看向站在一旁的藥老。
莫名的語氣,聲音卻冷到了極點。
“稟王妃,皇上傷勢很重,而且失血過多,什麼時候醒來還不知道。”
此時的藥老心情也不是很好!
剛剛從邊關調回寒王身邊,皇上就出了事情,看來這邊的形式也非常嚴峻啊!
“宮氿寒在哪裏?”
“剛剛還在,木子羽來了之後,他們就一同出去了!”
“藥老,殷佐就麻煩你了!”
“咳咳……不麻煩,這是老奴分內的事情。”
王妃什麼時候變得這樣客氣了?
還真有些不習慣。
雲紫蘇剛走,一名女子就端着一碗熱騰騰的藥走了進來。
“藥老,剛剛那人是誰?”
聲音微微有些嬌氣,但臉色卻不怎麼好,她望着雲紫蘇離去的背影,微微蹙了蹙眉。
“郡主,是王妃!”
藥老微微拱了拱手,望着曾經是公主,如今是郡主的宮千穎答道。
“什麼?是雲紫蘇?”
時隔那麼多年,再一次見到雲紫蘇,此刻她的心裏卻很是雜亂!
但端着藥碗的手,卻不自覺的緊了緊。
宮氿寒的臥室。
宮氿寒坐在書案前椅子,手不停的拿着毛筆筆畫着,不知道寫着什麼?
在他身旁站着一臉嚴肅的木子羽!
“主子,人手已經安排好了,什麼時候動手?”
“今晚子時動手!”
冷漠有些冷冽的聲音剛剛落下。
忽然!
雲紫蘇推開了房門
“我也要去。”
這樣的行動怎麼可能少得了她呢?
她曾說過,要一直護着殷佐的。
如今他出了那麼大的事情,她怎麼能安心待在館驛中呢?
“好!”
子時。東宮太子府。
現在的夜尹溪已經恢復了太子之位!
他此時並沒有休息,而是一直在書房中看着奏摺。
他此時拿着的奏摺,是夜戈玥呈上來的。
大致內容是。
夜戈玥請求去南方做個有名無實的王爺。
“啪……”
夜尹溪重重的將奏摺拍在桌案上。
想走?
沒那麼容易!
夜洛絕已死,他又如何會讓夜戈玥活着呢?
在東宮的一處暗處。
宮氿寒與雲紫蘇便隱沒在其中。
“宮氿寒,殷佐真的是被夜尹溪派人暗殺的嗎?”
總覺得怪怪的。
夜尹溪爲何會對殷佐出手?
“不是!”
“不是?”不是夜尹溪又會是誰?
再說了,既然不是,那他們還來這裏幹什麼?
看着醜女的眼神,宮氿寒冷笑一聲!
“有人想讓我與夜尹溪打的兩敗俱傷,好坐收漁翁之利呢!如此處心積慮,何不成全他?”
“刺殺殷佐的人是夜洛絕?”
她的目光一稟。
還真是處心積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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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還好他們已經識破了夜洛絕的陰謀!
“嗯!既然他想,那就教訓教訓夜尹溪又如何?”
“好!”
反正都不是什麼好人。
教訓哪一個都一樣!
宮氿寒大手一揮,隨後對身後出現的影衛說道:“乾淨利索,做到不留痕跡。”
“是!”
影衛們一下子閃身消失在夜空中!
“那我們呢?”
不會就站在這裏乾等着吧!
“醜女,你最近手是不是很癢?”
聞言!
雲紫蘇眼眸一亮。
便知道,宮氿寒要去幹壞事了。
“癢,非常癢!”
“夜尹溪身邊的死侍不是很厲害嗎?那就看看他能接下幾招?”
於是!
宮氿寒便帶着她向亮着燭光的書房走去,還未靠近書房的走廊。
就有一個人影閃了出來!
一身衣裳全是黑漆漆,那看起來很陰森的斗篷遮住了半張臉,只能隱隱看得到一張泛着微白的嘴脣。
給人一種很詭異的氣氛!
“醜女,人來了,好好看戲。”
“好的!”看戲什麼的,她最喜歡了。
宮氿寒閃身過就對上那個死侍!
僅僅一招。
就讓那死侍微微一愣!
隨後!
十幾招下來,那死侍已經踉踉蹌蹌急急後退。
接下來用了七分內力,化拳爲掌,直接拍在死侍的胸前!
頓時!
那個死侍被拍飛好遠,一口鮮血噴涌而出。
隨後便昏了過去。
早就預想到的結果,宮氿寒可算贏得輕輕鬆鬆。
只是!
爲何宮氿寒頓在了那裏?
而且還一動不動。
雲紫蘇察覺到了不對勁,立馬走過問道:“怎麼了?”
“她是個女的。”
“什麼?”雲紫蘇看了一眼,宮氿寒還保持着那打出一掌的姿勢。
瞬間就炸毛了!
“你碰到她的胸了?”不然怎麼知道她是個女的?
心中頓時很不爽。
“嗯!”
他大大方方的回答。
那個死侍是個女的,他是剛剛纔知道。
“我覺得你應該把手剁了!”
哼!
碰哪裏不好,偏偏碰到胸器。
“好!”
說完,宮氿寒擡起另一隻手,直接就向那隻手掌去。
內力運起了十成!
一掌下去,那隻手一定毀了。
雲紫蘇一慌!
她只是隨口說說而已,怎會想到他真的會把那隻手毀掉。
於是!
立馬攔住了。
“喂喂喂,宮氿寒你別衝動,說說而已!”
“爲夫知道。”
可是!
這種感覺真的很討厭。
“那你還……”
哎!
看到宮氿寒這樣子,雲紫蘇心中也沒那麼變扭了。
宮氿寒把死侍打昏死過去了!
隨後看了一眼書房。
笑了!
“宮氿寒,書房那個交給我了。”
“好!小心點。”
夜尹溪雖然聰明,但是沒有武功,讓醜女對付夜尹溪,他沒有什麼還擔心的。
書房中!
夜尹溪一直在批閱奏摺,並不知道外面發生的事情。
不過。
他的警覺性卻是很高的。
他看了一眼忽明忽暗的燭光,嘴角微微一勾!
“既然來了,又何必藏頭露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