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管家跟了言明許久,兩人的感情都比其他的人好。
老管家順了順氣說:“老老爺!大小姐和二小姐在花園起了爭執,不知怎地兩人都掉水裏了!”
言明一聽,面露慍色:“簡直胡鬧!她們現在在哪!”
老管家被言明的怒氣嚇得一抖一抖的回道:“已已已經回各自的院子了”
言明甩了一下衣袖,想着去看言傾城,但想想現在去看言傾城恐怕夫人對她更不利,所以收回了步伐,往正院去。
竹苑裏,香梅忙把言傾城的衣裳脫下來換上乾的衣物,香竹忙着去燒薑湯,香蓮換了身衣裳後也急忙去請大夫,慕容柔早就讓人在門口攔着不讓香蓮進來,香蓮求了看門的婆子很久,見婆子不爲所動便哭喊“夫人,請您救一下我們小姐吧,夫人!”
言明看着言若城喝了薑湯後正準備要走,慕容柔想留人,口都沒開呢就聽見香蓮就的叫喊聲。
言明盯着慕容柔怒道“傾城那邊怎麼沒請大夫過去!”
慕容柔聽後裝作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看着王嬤嬤:“怎麼回事!二小姐那不是已經讓大夫過去了嗎!”
王嬤嬤不愧是慕容柔的奶孃,她只看了慕容柔一眼便知道下一步要如何做,她立刻跪在地上
“將軍饒命!興許是大夫忘了,奴婢這就去將大夫找回來!”
“滾下去!”
言明到了竹苑後,大夫後一秒喘着大氣也邁進了門檻,拿出帕子擦了一下頭上的汗,真搞不懂這些大戶人家。
言傾城毫無血色的躺在牀上,大夫摸到言傾城脈象後眉頭緊鎖,一旁的言明見此問道:“大夫,小女的脈象如何”
大夫臉色沉重道:“這位姑娘本就有寒症加之在池水裏泡的太久寒氣入體,若是此番不調理好怕是以後會影響子嗣啊!”
這滿大皇城誰不知道這言家的兩位小姐攀上了皇家那高枝,此事若是讓皇家那知道了,退了婚,那這個姑娘可就毀了!畢竟在這個以子嗣爲重的朝代,你不能生育,便是罪過!
言明眉頭緊鎖的看着大夫:“可有法子?”
年近四十的大夫,看似老成,眼眸卻泛着精光:“法子倒是有,只是略有些繁瑣,不知大人願否一試?”
“請說”言明似乎找到了一根能救言傾城的稻草,自然,不會輕易的放過。
“只是,用這方子時,三個月內,不可行房事,這恐怕”
新人進府,若是前三個月得不了恩寵,恐怕這後半生也就涼涼了!這確實,難啊!可是,眼下只能這麼先治着,不行,就再尋名醫吧!
“那就暫且一試吧!”
“大夫且慢!”
“大人請說”
“此事,還請你保密!”言明從老管家手中接過沉甸甸的荷包,塞在了大夫的手中。
大夫接過這滿滿的“心意”自是開心“請大人放心!小人必定守口如瓶!”
言明緩慢的走出了竹苑,每走一步都很沉重,想踩在他心上似的。他怎麼會沒看出來這其中的緣由!可他要忍,當初也是慕容家把他提拔起來的,這也是爲什麼他明知道林姨娘的死跟慕容柔脫不了關係,但他仍不處罰她的原因!
“來人!將今日院子裏伺候的奴才叫到前院來,每人三十大板!不罰一下,恐怕他們不知道這個府是姓言還是姓慕容!”
“是!”
他不知的是,大夫剛寫完單子,便被王嬤嬤請到了正院去,王嬤嬤給了比那荷包十倍的價錢,才撬開了大夫的嘴。
“誒呀,夫人!這這這有違醫德啊!”大夫便推便將那一沓銀票揣進懷裏。
“大夫,我們夫人也是擔心二小姐的身體,你就說吧!”王嬤嬤瞧了一眼大夫,不耐煩的勸說着。
慕容柔聽到了她想知道的事後,給了大夫一把金瓜子,笑着將大夫送出了正院,再由王嬤嬤祕密的送出府。
見王嬤嬤回來,她收斂了笑容“送出去了?”
“回主子,已經送出去了。”
“沒被人瞧見吧?”
“沒有。”
“那就好,隨便找個理由將言傾城身邊的丫頭香梅打死,扔出府!做的乾淨些,別讓這臭丫頭壞了我的好事!”
“是!”
王嬤嬤剛走到門口,又回過頭來,看着心情好的慕容柔
“主子!”
“何事?”
“方纔回來時,奴才見前院正在罰今日院子裏的奴才,還聽到聽到他們說,老爺這麼做是爲了敲山震虎!”
“呵!他言明也就這點能耐!”慕容柔放下茶碗,不屑的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裳
“主子,這段時間,我們動作還是不要太多的好,畢竟”
“下去吧!怕什麼!天塌下來還有慕容家呢!”慕容柔不耐煩的向王嬤嬤揮了揮手。
竹苑裏,香蓮隨大夫取藥回來後,便把藥給了香竹,鄭重的跟她說了好幾遍注意事項後,晚膳的時候便發現香梅不見了。而這時言傾城也緩緩的醒來,香蓮出去找香梅留下香竹照顧言傾城,香竹此時也是一臉的擔憂,言傾城醒來後,覺得嗓子燒的厲害,便讓香竹倒了水,一杯水見底後便問:“怎麼眼睛紅紅的,可是發生什麼事了?”
香竹將頭壓的低低的,不想讓言傾城看出任何破綻
“小姐,香竹只是擔心小姐,一晚都沒閤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