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進了房中,見香蓮磨磨蹭蹭的在外頭未曾進來,便問道:“怎麼了?”
“小姐,膳房說讓我們明日早些去取膳,不然便像今日那樣,只能喫饅頭和白粥。”香蓮含着淚將食盒放在桌上
“傻丫頭!”言傾城將香蓮摁坐在圓桌旁,“明兒我們早些過去便是,再不行我們就拿銀子,加餐!今兒就將就一頓,沒什麼大不了的!”她伸手,將其餘兩人拉過來,一起用這頓簡單,但是又解乏的晚膳。洗漱過後,她看了回書也就安然的睡着了。
鬧騰着的別處,誰也沒想起這個角落,桃芳院的孟氏是在一頓顫抖中,完成了首次的侍寢,全程是大氣都不敢出,幸好墨子夜沒有留宿別處的習慣,不然她都要覺得自己快要窒息而死了!送走墨子夜時更是忐忑不安,總覺得自己哪兒伺候的不好,生怕自己惹惱了墨子夜。直到半時辰後,前院送來了賞賜,她那懸在嗓子眼的心才落了下來。
而住在碧落院的耿氏知道墨子夜去了桃芳院後,依舊心存幻想,怕自己睡了,到時候墨子夜來了迎接慢,於是洗漱過後就端坐在牀沿。在聽到墨子夜出了桃芳院是她是又驚又喜,連忙的走到梳妝桌前梳妝打扮,可沒過一會她便又聽到了墨子夜回前院的消息。於是她,放下了梳子,帶着胭脂,上了塌,一夜無眠。
翌日,太陽還沒升起,言傾城便被香蓮早早的叫了起來,從頭到腳都打扮的規規矩矩的。這是她第一次請安,她與孟氏耿氏一起給正妃萬雅璃行了個大禮
“三位妹妹快快請起,往後啊!便不用行此大禮了!”萬雅璃笑着,示意身旁的奴才將三人扶起。
言傾城在婢女的帶領下坐到了最後的位置,也就是門口的旁邊。這九皇子府沒有侍妾,自然誰最後進來便要坐這個位置。
“這言氏長的真真是別緻,對吧側妃?”萬雅璃端茶看着言傾城,對慕容婉寧道
慕容婉寧本是這九皇府最得寵的女子,這幾年進的人都與她媲美不了。可如今,不一樣了!言傾城來了!雖然正妃與慕容婉寧的容貌在一衆女眷中都是佼佼者,但是,與言傾城相比,還是顯得略遜一籌,慕容氏如紅玫瑰般冷豔,正妃萬氏如牡丹般雍容,不可褻玩,而言傾城則是兩者的綜合,可豔可淡還多了幾分靈動美。
“那有如何?誰進了殿下心誰纔是贏家!”慕容婉寧譏笑
言傾城低頭,不語,靜靜的看着兩人鬥法。似乎是習以爲常,正妃聽後並沒有過多的反應,一如往常般,詢問了下各處的情況,給新來的各處安排了幾個奴才,便散了。
“回主子,言庶妃出身不高,今日看着,也是個規矩的,若他日主子真的言庶妃也是個不錯的人選。”
萬雅璃接過李嬤嬤遞過來的茶碗後,輕嘆了一口氣:“嬤嬤,我沒法子啊!”按照慕容婉寧這樣的得寵,產下府中長子是遲早的事!
“主子莫要傷神,至少,現在殿下對主子還是不錯的。任憑那位怎麼得寵,殿下初一十五還是得來!怎麼說主子你是妻,她是妾!只要管家權在你手上,最後,還不是要好好聽話?”
“嬤嬤真是機智!”
竹清閣裏,言傾城坐在圓桌旁,頭疼的看着剛領回來的兩人,“你們叫什麼名字,以前在哪當值?”
兩名婢女相視了一眼,臉較圓的道:“奴才叫綠菱,之前在針線坊當值。”
待綠菱說完,一旁長相略尖酸的婢女才緩緩道:“奴婢名喚紫兒,之前在浣衣坊當值!”
“竹清閣什麼樣你們也看到了,若是覺得委屈了便與我說,我會讓你們回到原處,若是決定留下了,在我眼皮子底下搞小動作,那我定不會輕饒!”
“奴才不敢!奴才必定好好伺候!”綠菱緊張道,一旁的紫兒見綠菱如此,不情不願的也跟着說了句‘不敢’。
“退下吧!”言傾城揉了揉太陽穴,今兒起的太早,還沒睡夠,現在裏午膳還早呢,便梳洗了一番上榻睡個回籠覺。
半月觀察下來,兩人中也就綠菱辦事穩當些,於是言傾城便使了些銀子,將那眼高手低的紫兒送了回去,這偌大的九皇子府可與將軍府不同,在這裏,行差踏錯一步,都會喪命於無形。她可不想冒着生命危險,來當個大菩薩。
紫兒自是求之不得,臨走還讓言傾城好好把握機會,等言傾城有“能力”了,她便回來竹清閣幫忙。
“我呸!還當自己是個東西了!”香蓮對着紫兒背影憤然道
“終於送走了,該開心纔是。”言傾城笑着戳了一下氣鼓鼓的香蓮,轉身對綠菱道:“往後你便叫香菱吧,你與香蓮同歲?”
“回主子的話,正是。”
“那可是你們倆的姐姐了,”言傾城玉指指了下香菊香竹“香菱對府中的事比較瞭解,這裏也不分什麼高低,往後的日子,希望你們能好好的相處,像姐妹那樣。”
“是!”四人齊聲
比起九皇子府的波濤暗涌,言將軍府便是暴風雨前的寧靜。自兩位小姐出嫁後,府上的大大小小的事便從未斷過,正院無子,後院難安,跋扈自私如她慕容柔,她以爲她所有事做的多麼的神不知,鬼不覺。殊不知,她那“懦弱”的丈夫正將她殘害妾室的證據一點一點收集起來,就等着與她對簿公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