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民醫脾氣古怪,自發妻去後便未再娶。起初他還不願收墨子夜爲徒,可他倔墨子夜更倔,他不答應收他爲徒,他便日日來尋他。他便開了金口,將他收在膝下,做他此生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入室弟子。
也許是覺得墨子夜的性子對他胃口吧,
老民醫雖然脾氣古怪,可也風趣。他常常在墨子夜學的枯燥乏味時,給他講,他與他髮妻的點點滴滴,他説這些事時,說的極爲詳細,像是昨日發生的一般。
他見過他那早逝的師母的畫像,說實話,那樣的女子姿色平庸,壓根擔不起他師傅口中的美若天仙。這便是世人所說的‘情人眼中出西施吧!’
他終於學成了,可他卻沒想到,他人生中第一個醫治的人便是老民醫。經過許多個日夜的照料,老民醫還是去了。臨終前他拉着他的手,道:“不管不管你是因何原因學的醫記住!醫術是拿來救人的不要做那些傷天害理的事!你也不用自責,你要爲師傅感到快樂!我終於要去見她了還記得你師母的墓在哪兒嗎?別把我葬的離她太遠了,我我咳咳咳我們分開太久太久了你小子若是有心咳便帶上上好的桃花釀來見我,我只要這古桃山的她喜歡喝”
原來,那時老民醫不肯收他爲徒便是怕他執念太深,想學醫害人原來老民醫一直都知道,他學醫的目的。
而自從老民醫去後,墨子夜在他當初學醫的這塊土地上,修建了一座莊子,並讓人惜心照顧着這古桃山莊的桃樹。
而每年秋日時分,他都會拎一壺今年新釀的桃花酒到他師傅和師母墳前,小坐半日。
可知道他懂醫的人除了周大全,還有幾個若(若風,若銘,若雨,若廷,)便無他人知曉。
他將給言傾城餵過藥後,拿着藥膏輕柔的塗抹在她身上被擦傷的地方。
在感受到涼涼的藥膏後,言傾城從沉睡的夢中醒來,原來是夢啊她還以爲林姨娘回來了。
“醒了就趴着。”墨子夜像是極力忍耐着些什麼似的說道
她呆了一下,低頭,纔想起來,她現在什麼都沒穿,而且,牀褥早就滑落在腰間,露出兩團雪白,她迅速拿手擋着,紅着臉機械的轉過身,絲毫沒有一絲客氣的趴在軟枕上。
錦盒呢?她突然想起來後便伸手翻着一旁的的被褥,試圖尋找錦盒的蹤跡。
“你怎麼能!怎麼能”言傾城含淚抓緊墨子夜的衣領問道
“放肆!言氏注意你的身份!”墨子夜沉着臉,厲聲道
言傾城臉上流着兩行清淚,抓着墨子夜衣領的手緩緩落了下來
“妾讓殿下如此惱怒,殿下還不如打發了妾回府,像孟氏那般!”
“你!”原來她早就有這種想法是嗎?早就有那種想要離開他的想法!呵呵,好!真的好!
他上了塌將她壓在塌上,各種方法的折騰了一番,正準備下榻時,聽見她沙啞着聲音道:“殿下只會用這種方式懲罰妾嗎?可妾覺得沒夠呢!殿下似乎不夠用力啊!”
墨子夜一開始還有些詫異,後,明白了,她這是在耍性子呢!
“既然如此不如在廊下來一回!”他將赤身的她抱起後,發現她的手死死的抓着他的衣裳,死忍着恐懼與不安。
在他走出第一步時,那恐懼便慢慢化成裏低泣無聲的低泣到最後便成了一下下劇烈的顫抖。
他縱使燃着無盡的怒火,也在這頃刻間,被她的倔強化作煙散作雲。他轉身,將她放在塌上,她依舊沒鬆手,依舊埋在他胸膛,不願離開,似是怕他看到她這般模樣,終於她苦累了,也在墨子夜的懷中沉沉的睡去。
墨子夜將她往他懷裏抱近了一些,方纔幫她把脈時,發現她寒症略有加重的趨勢,現在進被窩裏快一個時辰了,她的手腳還是冰冷的,平時,她一定很怕冷吧。想到此,他更加的抱緊了她一些。
翌日,言傾城醒後,身旁早已沒有墨子夜的身影,只剩香竹香菊兩個發着花癡的說着昨晚墨子夜照顧她的事情,當然,她們也沒把墨子夜爲了她訓斥周大全的事忘了。
可她現在什麼都聽不進去,她只想着林姨娘給她留的嫁妝。
“主子主子是不喜歡殿下這般嗎?”香竹問道
“與我和幹!”
若風正好被墨子夜吩咐送藥給言傾城,他捧着藥碗站在門口,恰好聽到了她們的談話,嘖鐵石心腸的女子!
“若風給言庶妃請安。”若風端着藥站在門前
“若風侍衛請起。”言傾城雖恨着墨子夜,可她並不會將這份惱怒牽扯到別的無辜的人身上。
“殿下讓我來給庶妃送湯藥,殿下還說,這湯藥有些苦,請庶妃最後一飲而盡,這是蜜餞。”若風將藥碗放在桌上,把手上的蜜餞也一併放在一旁。
香菱見言傾城並不想說話,便淡然道:“有勞若風侍衛,只是這湯藥甚熱,等待會涼了,我會看着庶妃喝完的。”
若風聞聲,擡頭對上了一雙溫婉的秋瞳後,瞬間臉後的低下了頭匆匆的行禮退下。
“那奴才便先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