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一出大戲啊!言傾城臉上依舊掛着淡淡的微笑,似在聽別人的故事一樣。
“妾確實有很多話要說,首先,妾在竹青閣時一直在禁足,那麝香粉是怎麼來的呢?其二,這婢女說我威脅她,那你倒是說說,我什麼時候,在什麼地方威脅的你?而那洗衣房那麼多的婢女,我爲何單單挑中你呢?”
墨子夜看着言傾城條理清晰的爲自己爭辯着,眸中竟透着絲絲的欣賞之意。
“奴婢”那婢女似乎沒想到她問的問題如此的直接,遂臨時的編排了一下“庶妃是派人來找的我,讓我務必將藥粉灑在正妃還有側妃的衣裳中。就在先前孟庶妃踩言庶妃送的屏風那一日,言庶妃說,是慕容側妃指使孟庶妃這麼做的,言庶妃還說慕容側妃看不起她出身低微,所以纔派我這麼做。”
言傾城聽後,鼓了下掌“拿着寫話本子的才華在後院編排故事實屬浪費!”
“言氏你別狡辯了!沒想到你是這般陰狠毒辣之人,竟然連殿下的骨肉都敢下手!”慕容婉寧早已換好了衣裳坐在座上。
“呵呵,敢對殿下骨肉下手的人不是我!你說我派人找的你,你可有人證?”
“奴婢”那婢女頓了下,低下了頭。
“咦,那手帕怎麼那麼像是男子用的手帕?若是如此,那可能真的與言庶妃無關”耿氏一番話,將所有人的視線轉移在了手帕上。
“不,那手帕確實是我的,只不過幾日前被埋在了竹青閣的廢墟中!還真是辛苦了,這樣幫我翻了出來!”
“殿下!言氏私藏外室男子物件實則不符合規矩,請殿下重罰她!”正妃看着言傾城怒道
“言傾城生性淫蕩,勾引姦夫成性,請殿下將她驅逐出府,還後院一個安寧。”慕容婉寧聲淚聚下道。
言傾城依舊淡笑的看着墨子夜,眼裏皆是玩味。墨子夜沉聲:“夠了!這手帕是本殿的!”
語畢,正妃,和慕容婉寧皆是一臉懵狀。正妃反應的快些:“可那也不能洗清言氏謀害殿下子嗣的嫌疑啊!殿下!”
“言氏這幾日在前院,從未離開前院一步,她的奴婢亦是,如若你們非要個公道,那好!周大全!”
“奴才在!”
“本殿給你三日,將此事徹查清楚!”說罷,墨子夜便牽着言傾城的手出了門,留下一羣戲精在廳上大眼瞪小眼。
言傾城任由着他牽着她的手回了前院書房,她並不知她帶他來此地做甚,只見他將若風喊進來,問道;“修好了嗎?”
“估摸着也快了,屬下再去瞧瞧?”
“去吧!”
墨子夜與若風說完話後,走到言傾城身旁:“後日隨本殿去江州。”
“江州?”她能說她不想去嗎可是不去她估計要死在這府上爲了活着還是去吧。
墨子夜看她臉上的表情有些不情願:“怎麼?不願意?”
她對着他淡笑:“妾不敢。”若非看見過她下午時那笑的無拘無束的樣子,他都要以爲這本來便是她的笑容。他用拇指摩挲着她的脣角;“往後不想笑便不要笑。”
他似乎看穿了她的想法似的道:“就是你想的意思。”
言傾城點了點頭,她一直想問他,要將她安排在哪個角落,現在竹青閣塌了,她總不能一直住在前院吧
“本殿已經派人重建竹青閣,到時候從江州回來後便可住進去。”
她優雅的行了個禮:“妾,謝過殿下。”
篤篤篤門外響起敲門聲,是若風回來了,他將錦盒遞上後便出了門。言傾城看着墨子夜手中的錦盒,激動地捂着嘴
墨子夜給她遞了過去;“拿着吧!”
她迅速的伸手接過,打開那幾根摔壞了的簪子全部都修補好了,粗略的看如同沒壞一般,那細小的痕跡只有仔細看才瞧的出來這修補費了不少功夫吧她將錦盒蓋上,眸色柔和的看向墨子夜。
“明日本殿沐休,帶你回去瞧一下你娘吧?”墨子夜語畢,本意爲她會笑,沒想到她張開手臂抱着他在他胸前哽咽道:“我娘我娘在我十歲那年便去世了,你帶我去見她是安的什麼心!”
“那這嫁妝?”
“這嫁妝是她在世時準備的”
“”他聽後將她抱的更加的緊了些,那滋味他懂他太懂了,“你在言府的日子如何?”
她止住了哭泣,將鼻涕眼淚一把嚓在他衣裳上:“我爹對我比對嫡姐還好我爹也很少拿那些閨秀的條條框框約束我,教我騎馬,射箭,武功所以我在府上的日子也算是無憂無慮。”
墨子夜搖了搖頭,難怪她總是沒規沒矩的;“那明日回府去瞧瞧?”
“殿下此話當真?”言傾城眼眸裏似住着星晨,閃閃的在發光
“當真!”
笑容逐漸在她臉上放大,她儘量的踮起腳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在他臉頰輕吻了一下。而後迅速的跑出了門:“殿下,妾告退~”
她蹬蹬蹬的跑出去後,留下臉紅的像關羽似的墨子夜呆立在書房中,這丫頭果真沒規矩
翌日,言傾城微微睜眼,發現自己在墨子夜的懷抱中,纔想起來,昨兒她睡的不是側間!她微微擡頭,看着墨子夜的俊臉。這是第一次,她醒來時墨子夜還躺在她身邊,往常這時候他都在上朝。
“看夠了嗎?”
“蛤??”言傾城微紅了臉,將頭縮進被窩中,墨子夜一把將她撈起,一起溫柔的做了個晨間運動,任性的運動總要付出些代價,比如腰痠背痛。
用過早膳後,兩人乘着同一輛馬車到了言府,墨子夜將她扶下馬車後,若銘便來了。
墨子夜見狀對她道:“你先進去吧。”
這是言傾城第一次見若銘,但是看他穿的跟若風差不多,估計也是墨子夜的侍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