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子夜今兒在外奔波了一日,自是已經餓得不行,再加上回府後這麼的一折騰,在香居院喫的那些,基本等於沒喫!
墨子夜點了點頭不語,周大全見主子臉色不好,立刻將碗筷以最快的速度上好站在一旁,準備給墨子夜佈菜,誰知,這碗纔剛放下,言傾城就用她的筷子將一塊小排夾在墨子夜的碗上。
周大全見狀呵斥道:“庶妃您這不合規矩!”
言傾城訕訕的將筷子收了回來,似一支受了驚嚇的小鹿,眼泛淚光的看了墨子夜一眼。
“滾出去。”墨子夜沉着臉對周大全道
言傾城見周大全出去後,也不管墨子夜現在的臉色,夾起碗中的肉喫着,雖然她也是小口小口的喫着,但是卻不同於大家閨秀那種數着米飯的喫的作風,總而言之她的喫相好看緊。
墨子夜起先還不肯動筷,但看她喫的津津有味後,便也夾起了碗中的小排吃了起來,這一喫兩人便將這一大盤小排給吃了個精光。他有些懊惱的看着這空空如也的碟子,再看一眼喫飽了滿在眯着眼滿足的喝茶的言傾城,好奇的問道:“你在閨中時,沒人限制你的飲食嗎?”
這是嫌棄她喫太多了?她將手中的茶碗放下:“回殿下的話,妾的爹,說了‘能喫是福’”
言傾城帶着笑,淡淡的說着,隻字不提她的母親,慕容柔。
“你與你母親關係不好?”墨子夜喝了口茶問道,本以爲,這種情況女子多少都會說的母女關係有多好多好的,沒想到
只見她搖了搖頭,垂眸道:“並不好,妾上回與嫡姐爭執落水,她將嫡姐救起後,把所有的奴才使喚走,妾那次差點就喪命在那四月的池水中,所以,隔着這奪命之仇,妾與母親的關係又怎會好?”
墨子夜用手順了下她的頭髮,從頭到髮尾那種想必這就是她寒症加重的原因吧
“往後這些話,別與他人說。”他怕別人說她不孝,在嵐國,不孝可是死罪。
但是可以跟他說
言傾城會意後重重的點了點頭,笑的一臉燦爛,而後狗腿的說:“往後這些事,我只與殿下說”
墨子夜低頭看着她閃着亮光的杏眼,伸手捏了她軟萌的臉;“我讓周大全給你準備了些東西,待會你看一下還有什麼需要的你自個向周大全要。”說罷,他邁着步子便出門
提起周大全,言傾城突然想到了前日在正院的鬧劇,白嫩的手清扯着墨子夜的衣袖:“殿下”
“何事”墨子夜雖然早已習慣了她這般的沒規矩,但是她突然的這般扯着他的衣袖,心裏還是有不一樣的感覺。
“妾想問殿下麝香的事”
這事不簡單吶
言傾城在前院的庭園中走了一會兒,她也沒讓人去打聽方纔在後院的時候發生了什麼,就方纔的情況來看,不過是後院女子爭風喫醋的伎倆罷了。
翌日清晨,
言傾城站在府門外,接受着後院衆人的“眼神刺殺”上了墨子夜的馬車。
“殿下!這不合規矩!”正妃的眼瞪的大大的,在瘦削的臉上,如同要掉出來一般。
墨子夜神情冷淡的看了她一眼,回道:“本殿騎馬!”
這纔將她們的嘴堵住,翻身上了馬。
馬車慢慢悠悠的往城外去,清晨的空氣十分的好,市集吆喝做生意的人很多,言傾城打開車簾,好心情的看着沿街的風景,絲毫沒看家那些人看她的表情,墨子夜騎着馬,走到了馬車窗旁,伸手將她的簾子拉了下來。
言傾城又伸手將簾子拉上去,卻看見外頭,墨子夜黑着臉看着她:“再拉起來,本殿便讓若風把窗給封了!”
聞言,她又氣鼓鼓的將簾子放了下來,不滿的拍了簾子兩下(簾子:我這是做錯了什麼爲什麼要拍我)
墨子夜見狀,嘴角上揚的往前走着。在前頭帶路的若風看到墨子夜好心情的笑着,手由自主的揉了下眼睛。
嗯!他沒看錯!主子確實是在笑!不得了不得了!今兒的太陽一定會從東邊落下!
由於出行限制,所以言傾城只帶了香蓮和香竹出來,香菱在九皇府上經驗足,而香菊年紀太小,她不忍她出來跟着她顛簸,所以將兩人放在了前院裏。
馬車搖晃着出了城後和南下的隊伍匯入在一起,此番嵐皇派他們南下,目的是解決江州,錦州,瓊州,俗稱南三州的水災問題。
嵐國以穀物爲主食,而南三州則是嵐國的產糧要地,每年糧食的多少,皆會影響當年的國泰與民安。
所以解決三地的水災問題,減少受災可能,成了嵐國當今刻不容緩的要務!
遂,嵐皇特派,四皇子墨子荊,九皇子墨子夜,十一皇子墨子洵,還有幾位大人,一位太醫隨行,而嵐皇因要去一年一度的秋獵,所以派太子,五皇子墨子若,六皇子墨子凜留下監國,其餘的一衆皇子則隨行。
午膳時,大隊在一個小湖邊起竈生火煮膳,言傾城解決完個人問題後,便帶着幾個香在湖邊走走,剛走到湖邊,便看見墨子夜跟墨子洵在對岸談話,墨子夜以及穿着顯得極其威嚴的玄色衣裳,墨子洵穿着淺藍的衣裳站在他身旁,神情閒逸。
見墨子夜他們留意到這邊,言傾城便象徵性的在在這頭給她他們行了個禮,便回了車上,這兒男子頗多,還是不要隨意走動爲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