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傾城完成一個動作轉身後便發現墨子夜站在了她的身後,玄色的繡着四龍的朝服更顯的他肅穆威嚴無比。
“夜~”她聲音甜甜的叫了一聲。
墨子夜走下了階級,拿着手中的錦帕替她將額間的汗擦乾,而後放在她手上,道:“別練太久,一會的太陽毒。”
言傾城伸手環抱着他精瘦的腰,在他懷中仰頭,露出個美豔至極的微笑:“我知道了,妾一會還要去正院請安,夜去上朝吧,等會回來,我給你做好喫的。”
墨子夜淺笑着,伸手颳了一下她的鼻子,沉聲道:“我等着。”
他說完而後便轉身出了門。
言傾城換了身衣裳到正院時,耿氏,白氏,蘇氏,小慕容氏,耿氏,還有藍氏,前面五人一堆的站在正院的門前,藍氏任由着她們嘰嘰喳喳的在一旁說着,她依舊臉色如常的平靜的看着遠處不語。
言傾城走過去給每個人行了個平禮,而後安靜的站在一旁等着。
白氏睨了她一眼,陰陽怪氣的道:“有些人啊,就知道耍手段成日的霸佔着王爺不放!”
“可不是嘛!心胸狹隘!”小慕容氏捂嘴不屑的笑道,然後她下意識的看了眼蘇氏,見蘇氏不語,便用手肘輕輕撞了她一下:“蘇氏!你倒是說句話啊!”
“啊??我我”蘇氏話沒說出來,大慕容氏,也就是慕容婉寧和納蘭氏便來了,納蘭氏的肚子如今已有五月,言傾城看她氣色比起王妃那時,實則是好的太多,便知道她如今是一心一意的在養胎。
王妃那時,算計太過!算死了慕容氏的孩子還不滿足,算着算着將自個的孩子也算了下去,真真是得不償失!
等人齊了後,分開了兩撥站在了正院的階級上,可依舊是慕容和納蘭兩名側妃打頭。
慕容婉寧站定後,看了一眼言傾城便道:“我聽說,言氏你的院子裏出了內賊?”
言傾城微蹲着身子回話道:“如側妃所言。”
“那可有意思了!那兩人可是納蘭氏管家時給你院子塞的呢!你該不會,不記得了吧??”慕容氏捂着嘴驚訝的問道。
納蘭氏沉着臉對着大慕容氏道:“慕容氏!你想表達些什麼?此事王爺已經在查,是非黑白王爺自有定奪!用不着你來當判官!”
慕容氏說着向前了一步“呵!你少拿王爺來壓我!”
納蘭氏站在原地冷笑道:“是你自己話不在理!”
“你!!”慕容氏向前扯了下納蘭氏的衣領“別以爲你有皇上賜婚就了不起!你門納蘭家在我們慕容家的眼裏不過是一條沾了墨水的狗!”
納蘭氏也毫不示弱的回扯她的頭髮;“你出身慕容大族沒錯,但是你卻是個不折不扣的蠢貨!”
一旁的人在一旁勸着架,言傾城站在人羣后頭,在她的意識中,這時還是不要湊上去的好,這裏頭還有一個懷着身孕的若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那這裏的人都要遭殃!
也就是她這一聲呵斥,衆人紛紛停了手,納蘭氏本就站在了階級的邊緣,也就後頭有人撐着,纔沒有摔下去,當後頭的人鬆手後她便站不穩的往臺階下撲去。
言傾城站在最後,見納蘭氏向她撲來,躲也來不及躲,便被她壓倒在了地上。現時的場面像遇水的油鍋混亂的不能用言語來形容。
言傾城反應過來後見納蘭氏直捂着肚子,臉色蒼白的喊疼。春櫻和春泥迅速的將她們家主子扶了起來往梧桐院去。
香菱,香蓮將言傾城扶起來後,便急急的往梧桐院去,幸好,梧桐院裏正院並不遠。
一衆人到後,紛紛跪倒在梧桐院前,等候着墨子夜和太醫的到來。
言傾城跪下後,便覺得手臂處隱隱作痛,扭頭一看,衣袖上紅了一大片,心想,許是方纔壓碰到了,傷口開了吧
太醫以他最快的腿速到了梧桐院,他來後不久,墨子夜也到了,他沉着臉進了室內,沒有看跪在地上的衆人一眼。
而後不久,墨子夜便出來了,後頭還跟着王妃。王妃將方纔發生的事給墨子夜重複了一遍後,墨子夜冷聲道:“慕容氏禁足半月!全部回去罰抄《女戒》十遍!”他說完,轉身又進了室內。
香菱香蓮將言傾城扶了起來,言傾城剛站起來便往前一個踉蹌,兩人連忙將她扶穩。
“主子!你沒事吧?”香菱問道
小慕容氏經過冷嘲熱諷哼了一聲“都這時候了,就別想着爭寵了吧!”
不料,言傾城理都沒理她,直接跟香菱說:“許是崴腳了,回吧。”
已然八月中旬,現時又是太陽正毒辣的時候,三人走到花園時便已大汗淋漓。
言傾城指了指前面的大樹:“前頭歇息一會兒再回去吧。”
主僕三人在樹底下休息了一小會兒,便起身回竹青閣。
回竹青閣後,香菱幫言傾城把鞋襪脫下來驚呼了一聲:“呀!”
言傾城聞聲望去,見腳踝處腫了一大塊。
“難怪那麼疼……”言傾城面容有些蒼白的道。
“主子,我去請葉姑娘過來吧!”香竹說着轉身準備出門。
可腿還沒邁開便被言傾城伸手將她拽了回來:“別去……現在還不知梧桐苑那邊什麼情況,這樣的情況去請大夫太打眼了!”
“可是……”香竹還想勸言傾城把葉紫菀叫來,但話還沒說完便被香菱打斷。
“香竹,主子說的不錯,現在請大夫確實太打眼了些。”
“可……主子是因爲納蘭側妃才受傷的呀!現在連看個大夫都要這樣思前想後的!”香竹覺得有些不服氣,在她的心中沒有什麼比言傾城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