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夜王的小嬌妃 >158別離酒
    “這信上的內容還有誰知道”

    “只有妾看過......”

    墨子夜聞言,抱着她的手臂微微收緊了幾分;

    “傾城,信上的內容從此刻起爛在心裏,本王......本王不想再看到你受傷。”

    言傾城臉色蒼白了幾分回道;“好。”

    若是真的被那些人發現她知道這件事,恐怕她的下場就如言若城一般吧......

    墨子夜埋在她頸窩中,直到看到她肩上的傷纔將她放開,待言傾城入睡後,他緊握着手心的

    麻布包出了門,隱匿在夜幕之中。

    蒙克多的情況並不好,看清事實的他像是失去了生的希望,抗拒着湯藥,抗拒一切可以活命

    的因素。

    腳步聲從地牢外頭,經過長而昏暗的過道停在了他的身前。

    “你來做什麼看看本王子有多慘嗎”他的聲音本就粗獷,現因許久沒說話,嗓音便如同

    碾石一般的難聽。

    來着並沒有多言,骨節分明的手從懷中掏出了要給他的東西,扔在地上,而後頭也不回的出

    了地牢。

    蒙克多趴在地上,觸摸着眼前看到的小麻布包,他緩緩的起身,將麻布包從裏頭翻了過來,

    直到看到裏頭繡着的牡丹花後,纔將信展開來。

    他將信上的內容,重複又重複的看了好幾遍後,癱坐在潮溼寒冷的地上。

    自從那日過後蒙克多像換了個人似的,照常喫喝照常睡。

    葉紫菀趁着墨子夜出府後,纔去澄院給言傾城換藥。

    她看到言傾城後便將昨兒墨子夜與墨嫣然摟摟抱抱的事說給了言傾城聽,說着說着順道將她減少墨嫣然藥量的事也說了。

    言傾城聽後捂咧嘴一笑:

    “你悠着點,被王爺知道可有你好受的”

    “她那扭傷哪算什麼扭傷搓點藥油明兒就好了”

    葉紫菀湊近看了下她的傷,而後擡頭見她笑着,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傾城.....你別嚇我......”

    言傾城斂了斂臉上的笑容:

    “嚇你什麼了”

    “你家王爺跟人摟摟抱抱的你還能笑的出來,你該不會腦子壞掉了吧”

    言傾城聞言,擡起沒受傷的手往葉紫菀腦袋一砸;

    “你的腦袋才壞掉了我是在想,他沒給她看診是不是證明他們倆不熟”

    他能給言明看診,能給幾個若看診,能給她看診,這些都是他身邊親近的人。所以,當她知

    道他沒有給墨嫣然看診的時候,她心裏是有那麼一絲竊喜的~

    葉紫菀問言,呆呆的看了她幾眼:

    “你們的趣味恕小的不懂......”她頓了頓,問道:“話說回來,你這換奴婢了”

    “嗯如玥姐姐去了墨嫣然那。”

    葉紫菀回想了下昨兒去給墨嫣然看診時的模樣,情不自禁的道:

    “一個字“慘””

    請允許她爲如玥祈福三秒~

    而朝廷那邊,知道墨子夜他們一行人活捉了蒙克多後,確實與塔木國王談過交換條件。

    可驕傲如塔木國王。又怎麼會用三座城換一個打了敗仗的王子呢

    況且,他並不缺兒子還怕他王位沒人繼承不成

    對此,嵐皇特地些祕信問墨子夜漠州與清州的情況,最後嵐皇將漠州的事全權交由墨子夜處

    理了。

    朝中雖有爭議,但是說起漠州的情況,恐怕沒人比在漠州的墨子夜更清楚情況,此事也就因此翻了篇。

    蒙克多被囚禁的第六日,被墨子夜派人將他送到了塔木國安拓思城的城門下。

    當他披頭散髮,滿身污穢的對守城的士兵說他就是蒙克多時,守城的士兵像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一般,對天仰頭大笑:

    “滾吧乞丐我們三王子早就死在了夜王的手中了”

    “就是你冒充誰不好,冒充個死去的人趕緊給你爺爺我滾臭氣熏天的乞丐”

    蒙克多捏緊拳頭,將面前的兩人揍的腦花都出來了才住手,前來處理此事的的人看了蒙克多

    一陣子後,迅即跪下喊,帶着些許哭腔道;

    “屬下該死不知三王子大駕”

    蒙克多將他扶了起來。而後沉默的往前走着,他散亂的長髮遮擋着他的面容,誰也沒看到他的表情,自然也沒看到他嘴角的那抹不明所以陰冷的笑。

    塔木國他蒙克多回來了都給他等着那些他受的冤屈,所受的痛苦總有一日他要加倍奉還到他們身上

    一諾入土爲安的那日,言傾城和一舍,一得,還有言明站在他的墳前。

    言明身上的傷還未痊癒,加上情緒激動,而有些暈眩,便讓人將他帶回了府上。

    餘留三人站在墳前,若風拿出三壇酒分給了左右兩人,自己率先打開了蓋子,將酒倒了些在地上。

    “終於人齊了,我們說了好久的一起喝頓酒,終於實現了”若風說到最後哽咽的跪在地上。

    一舍在一旁默不作聲的流着淚,偶爾伸手拍一下哭的撕心裂肺的一舍的肩膀。

    言傾城學着他們將酒罐打開,倒在地上,後仰瓶喝了一口。

    兩人哭了許久後,手中的酒也喝完了,一得扶着哭的暈厥的一舍走到言傾城面前頓了頓腳,從懷中掏出了個小錦盒,遞到言傾城面前:

    “師妹,這是我們整理一諾遺物的時候發現的。”

    言傾城接了過來,柔聲道:“你們先回去吧,我想跟他說說話。”

    一得微微頷首,而後走到馬伕和那名奴婢前吩咐了幾句後,帶着一舍回府。

    言傾城靠着一諾的碑前坐下,將手中的錦盒緩緩打開。裏頭是一條繡的歪歪扭扭的帕子和一

    張泛黃了的紙,她翻開帕子看了眼,這繡工,應該是她剛學刺繡的時候繡了的吧

    而這張紙,看上面的字跡,應該是她剛學寫字的時候寫的。她抹了一把淚,仰瓶狠狠灌了一

    口酒進喉中。

    “師兄,我是不是很笨,如果我早些發現你的異常,把你關在府上,你是不是就能說實話,就不會離開的這麼突然了”

    “小時候,我們很怕死亡,每日天一黑就感慨生命有少了一天。幾人中,只有對着夜幕說,“只要有意義的活着,命短又何妨”那時我就覺得你與我們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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