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城主府非常好找,兵卒告訴他向着城池中央的大樹走就對了,於是樊不死纔想起城池叫大樹城,他都差點忘了那顆大樹了。
城池太大了,進了內城以後,整整走了一天還沒有到城主府。這個時候看着那些騎着猛獸,或是乘坐猛獸大車的城裏人,充滿了嫉妒。
走在寬闊的內城,樊不死發現這裏的建築比外城精美很多,無一不是雕樑畫棟美不勝收的。建築裏來往的異族也是神采奕奕穿金戴銀的。
雖然可以肯定他們穿戴的不是普通的金銀,但是從光澤上來看,無一不是上品。
內城異族的富有可見一斑。
和他們相比,樊不死覺得自己就像叫花子,這是大災變前幾年他纔有過的感受,沒想到現在又回來了。
不好意思和人打招呼,說的就是樊不死現在的情況。於是餓了他也不敢去飯店,渴了也不敢去酒樓。
這種感覺忒難受了,於是他只能行色匆匆,發誓沒事情再也不來內城了。
城主府好找,但是他來到以後連從正門進去的資格都沒有。爲了田產,他只能再轉了半圈去城主府側門,只被允許從旁邊的小門進了城主府。
後勤司主管田產,但是樊不死就連後勤司最小的一位主管也見不到。後勤司的一個異族小司,隨便的抓了一塊地契扔給他就打發他走人,連一句話也不想和他多說。
沒想到第一次來內城和城主府接觸是如此的不愉快。
人不理我,我不理人!
這是樊不死做人的原則,今天你們對老子愛答不理,老子會讓你們高攀不起的。離開城主府的時候,樊不死暗暗的發誓!
回程的路上乏善可陳,歸心似箭的樊不死連多看一眼內城的興趣也沒有。
回到軍營的樊不死,爲了安慰自己受傷的心,多吃了好幾碗飯。(當然這裏沒有米飯,主食是一種植物粉,做成糊糊狀。主菜是低級兇獸的肉,配菜搭配的是果子。)
還別說,這幾天樊不死喫軍營的糧食硬是把自己的身體指標喫到了接近圓滿,再喫幾天估計就能升級了。
自己太弱纔是真正讓自己難受的原因。
大喫一頓,然後昏睡一覺,等到睡到自然醒以後,樊不死的心情立刻就好了。
既然地契拿到了,屬於自己的土地不要白不要。還好早就打聽好了,有了地契就是去外屬衙找人劃地。
由於樊不死再次成了文盲,因此他對地契上的文字一個也不認識,他不止一次的想,爲什麼管家和神樹兩個土著居然也不認字。
雖然這麼想了,但是樊不死不好意思這麼去問他們。
屬於城主府的幾個外屬衙就在外城,所以樊不死就近去的離南營最近的那個外屬衙。
歪打正着的,樊不死拿着的地契就是屬於這個外屬衙管轄的地方。外屬衙的小司和主管都沒有城主府那麼臭屁,一些新鮮的血食獵物送上去,他們居然讓樊不死自己挑地方。
他們告訴樊不死,他的地契是屬於下等地契,因此只能挑選下等居所和下等田產。
兩眼一抹黑的樊不死只能請人家再指教一下。於是別人真的幫他選了一塊爛地當中的蘭博基尼,只是爛的有限而已。
告辭了新認識的外屬衙幾位朋友,大家相約下次喝酒以後,樊不死就出城了。
在外屬衙看過了地圖,而且因爲自己那塊地是熟地,所以沒有必要再劃分,在外屬衙只是做了變更登記就完事兒了。
當樊不死好歹找到了自己那塊地的時候,給他的是驚喜。
這塊地居然在離森林不遠處,再往前走一天就是森林了。土地剛剛被收穫過,地裏還堆着很多被收割了的植物。土地比樊不死想象的要大,大約有半平方公里的樣子。
看着屬於自己的土地,樊不死心裏高興起來。這是自己在異界弄到的第二塊地。只是想到自己的第一塊地,樊不死又想哭了。
我的樊星星系啊!
人啊,最可怕的就是胡思亂想,簡直一念天堂一念地獄。
剛剛有的好心情又被他自己搞沒了。
有了土地,下一步幹什麼樊不死有了自己的打算。像他這樣的懶人是萬萬不可能種糧食的,於是適合他的就是種樹,種果樹。
好在樊不死在森林裏最會幹的事情就是摘果子,因此他在管家哪裏存有大量的好果子。
於是,樊不死躺在如意寶珠變成的趟椅上一刻不停的喫着果子。他要抓緊把那些好喫的果子吃了,把種子留下來種在地理。
爲了有足夠種植自己土地的種子,樊不死拼了,他把各式各樣的果子喫到發吐爲止。
好不容易種子有了,種地的事情肯定是如意寶珠去幹最合適。於是如意寶珠自己變成了鋤頭,幫助樊不死開墾起荒地來。
反正樊不死也不着急,他躺在如意寶珠變成的躺椅上,看着寶珠的另外一半在地裏忙活,這樣的狀態很巴適,簡直舒坦之極。
睡了一覺,寶珠居然把坑都挖完了。
於是樊不死沿着如意寶珠挖的坑走上一遍。每到一個坑管家扔一粒種子進去,然後在澆灌一點泉水,樊不死連土都不用埋就看到種子發芽長到半尺來高了。
就這樣走了一圈,地種完了。
樊不死很有成就感。
剛剛種完的田地,此刻就已經綠油油的了,樊不死不禁開始期盼這裏何時可以變成碩果累累的果園。
這裏已經是屬於大樹城田園外圍的外圍了,所以周圍沒有什麼房屋,估計沒誰敢住的離森林如此近的地方,就是樊不死現在也不敢。
完成了心願,樊不死高高興興的回城裏去了。
幾天不喫軍營的飯,就變得不舒服,這個要不得啊!
南營的飯堂就是好,屬於全天營業,不管什麼樣的司職隨時回營都有一口熱飯喫。大概樊不死是這裏唯一無所事事還能混飯的傢伙。
只是等他晃晃悠悠的回到帳篷的時候,發現自己的帳篷已經沒有了。
膽大包天,誰偷帳篷偷到軍營裏來了。
就在樊不死打算舉報這件慘案的時候,值日官找到他,讓他去找自己的上司報道,樊不死的司職居然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