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想到一個辦法,抱着殺鬼劍睡覺,這下總算安穩了些。
不過這只是治標不治本的辦法,雖然殺鬼劍對怨氣有作用,但是怨氣在自己體內。
他總不可能拿着殺鬼劍砍自己吧!
第二日,程奇醒來,望着自己懷中的殺鬼劍,苦笑一聲。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自己得儘快將兇手找出來,將其繩之以法,被怨氣纏着那不是一個事。
他自己做了點喫的。沒多久,電話鈴便響了。
“喂,陳隊。”
“有個好消息告訴你,”
“什麼好消息。”
“這不就在今早,之前被撞的那個趙家小男孩醒了。”
“什麼,醒了,不是說非常嚴重,再也醒不過來了嗎?”
“誰說不是呢?”
“那個小男孩住那個醫院,我去看看。”
“臨江醫院。”
程奇掛了電話,眉頭一皺,隨後趕往醫院,臨江醫院就是當初自己爺爺去世的那間醫院。
“護士,你好我想打聽一下,一個月前有個小男孩不是出車禍,送到你們這裏來了嗎?就在不久前,他醒了過來。”
“你說的是趙宇啊!他父母給他辦理了出院手續,已經回家了。說來這趙宇也真是富大命大,昏迷了整整一個月,所有的主治醫生都不抱希望了,沒想到突然就醒來了,你說這事奇不奇。”
程奇眉頭皺得更深了,這趙家小男孩突然醒來,他父母便急忙將人接回家,這也太倉促了。
“護士,你好,請問一下,趙宇他們家住哪裏啊!”
“你問這個幹什麼。”護士警惕地看了程奇一眼。
“放心我不是什麼壞人,我是警察局派過來慰問趙家的人,同時也想向他們瞭解一下案子,你大概不知道吧!就在幾天前,趙宇的姐姐趙青在回家途中被人殘忍地殺害了。”
護士本想問程奇要警官證,不過聽到趙宇姐姐被殺,臉色一變,隨後道,“那好,我去給你查查,你們可一定要將兇手繩之以法。”
“放心吧!這是我們的職責。”
十幾分鍾後,程奇從護士哪裏得到趙家的地址,然後打車匆忙前往。
趙家家境條件不錯,住在金華小區。
程奇走了進去,按地址找到了這戶人家,他按了按門玲。
“來了。”沒過多久,趙宇的媽媽便將門打開了。
“請問你是誰。”
“你好,趙宇媽媽,之前咱們見過的,在警局內,我們聽說你兒子醒了,我代表警局前來慰問。”
“原來是警官啊!你請進。”
“進什麼啊進。”便在這時,趙父走了出來,高大的身軀擋在程奇面前,他面無表情,眼中滿是冷漠。
“你幹什麼。”趙母扯了扯他。
“幹什麼,我能幹什麼,青青的案子都發生多長時間了,他們警方一點線索都沒查到,還有臉跑到我家來,有這個時間,還不如去查案,將兇手儘快抓住。”趙父神色激動地道。
“對不起警官,他父親也是因爲青青的事情,非常着急。”
“沒事,我能理解。”程奇笑着道。他往屋裏看了一眼,哪裏有個小男孩在安靜地看電視。
程奇眼神一凝。
“看什麼看,你還不快走,要我拿東西請你嗎?”
趙父再次擋住了他,脾氣兇狠道。
“我這就離開。”
程奇來到小區門口,點了根菸,慢條斯理地抽了起來。
沒過多久,程奇的電話震動起來,他打開手機,點開上面的短信,看見裏面的內容,臉色頓時一變,將手中的煙扔了,打了個車,直奔警察局。
重案組,人人面色嚴肅,氣氛十分緊張。
“小韓,又發生命案了,怎麼回事。”程奇攔住了一個年輕小夥子。
這幾天他和陳隊,王組出入重案組,已經和這裏的組員混熟悉了。
小韓眼中有些疲憊,“昨天晚上,又發生了三起命案。”
“什麼三起,和張欣,趙青案有關嗎?”
“應該是不同的人所爲,殺人手法和之前,完全不一樣。這三起案件,案發的地點皆不一樣,我們懷疑有三夥人在同時動手。”
程奇臉色一變。
“屍體拉回來了嗎?”
“正在技術科哪裏,你問這個幹什麼。”
“我想去看看。”
“我還有事,先走了。”
“麻煩了,改天咱們一起喫飯。”程奇拍了拍他的肩膀。
隨後前往技術科,一名警醫正在忙碌。
在房間內,有五個牀位,每一個牀位上都蓋着白布。
程奇走過去,掀開白布一角,一隻手掉了出來,那是一隻怎樣的手,就如同風乾了的臘肉,又或是躺在棺材裏幾十年的木乃伊。
“受害人全是女姓,二十到三十歲之間,明明沒死多久,但屍體卻呈現如此詭異的狀態,裏面連一滴血和脂肪都沒有。我從醫這麼多年,什麼樣的怪事沒見過,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
一名身穿大白褂的女警醫,推了推自己的金邊絲眼睛道。
“這不像是人做的案子。”程奇緊盯着她。
“我也是這麼覺得的。”
“那你認爲會是什麼。”
“我怎麼知道,有可能是某種未知而且可怕的野獸。我的任務只是負責解刨,給警員們提供數據,至於破案的事情,就交給他們了,這不是我該操心的事情了。”
“她們身上有傷口嗎?”
“沒有。”
“若是你沒事的話,就趕快離開吧!我還有工作要做。”
“不好意思,打擾了。”
程奇走了出去,眉頭皺得非常厲害,他已經可以確定,殺人的乃是鬼。
而且不止一隻,他們爲什麼專挑女姓下手,這些鬼會不會是之前對趙家下手的那隻。
應該不是,他們作案的手法完全不一樣。
大批重案組成員,涌向王組辦公室。
程奇也跟了過去。
王碩眼中透露着疲憊,臉色嚴肅地望着四周的警員。
從張欣的命案開始,至今已經半個多月了,又接連發生了四次命案。
平均每三天便有一人死亡。
到現在還沒破案,我們重案組有着難以推卸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