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那些鬼東西,真的沒有追上來。”程奇小心翼翼地打開房門,卻見門外什麼東西都沒有。
此刻他才鬆了一口氣,一樓那些人皮,到底是怎麼回事,剛纔若是運氣不好,就交代在那裏了。
程奇向着樓梯方向行去,他伸出頭,望向下方一樓。
卻見一樓處,那些披着護士長袍的人皮,來回飄動,偶而張開嘴,發出聲聲尖叫,多次想要衝上二樓,最後都停了下來。
它們在原地守了十幾分鍾,最後才無奈地轉身離開。
見到這一幕,程奇眼中露出笑容,不過下一秒,又變得極其難看。
“這些人皮護士,爲什麼只敢在樓下徘徊,不敢上來,唯一的解釋就是,在二樓上有更恐怖,令它們懼怕的東西。”
想到這裏,程奇便頭皮發麻,自己剛逃出狼窩,又進了虎穴,處境更加危險了。
他倒是沒想過要下去,誰都不確定,那些人皮到底是真的走了,還是假的。
萬一自己下去,那些傢伙突然冒出來,他可不敢肯定自己還有之前的好運。
雖然上面可能還有更恐怖的東西,但是,自己現在還沒驚動它,只要小心一點,或許不會出什麼大問題。
程奇心中這樣安慰自己道。
他轉過身,向着二樓走廊行去,沒過多久,他便停下了腳步。
在他前方不遠處,有着三個手術室,此刻手術室上的綠燈正亮着,在屏幕上有五個大字。
“手術進行中。”
這二樓上,居然有手術室,這大半夜的,這裏還在做手術。
程奇嚥了咽口中的唾沫,一樓有披着護士衣服的人皮給死人打針,開藥,那在二樓上,自己又會碰見什麼詭異的東西。
想到這裏,他便緊張起來,不由自主地握緊了手中的殺鬼劍。
“若是二樓上真有什麼比人皮還可怕的東西,它們應該就在這手術室裏,我千萬不能驚動它們。”
程奇正準備邁步離開,忽然間看到其中一間手術室的門是打開的,那寬度,剛好容一個人通過。
手術室的門怎麼會開着,除非裏面的人出來了,若是自己向前走,很可能會遇到哪些可怕的東西。
程奇嚥了咽口中的唾沫。
“向前走,恐怕已經不安全了,這手術室裏,反而比外面安全多了。有句話是怎麼說的,最危險的地方,有時候最安全。而且我也想進去看看,裏面到底有什麼。”
程奇猶豫了一番,隨後順着打開的門走了進去。
“好奇心太重了,這真是一個大大的缺點,若是有一天我英年早逝,那絕對和這好奇心脫不了關係。”
程奇沒走幾步,便停了下來,他臉色難看地望着地上。
“血,是鮮血。血液還沒凝固,而且冒着熱氣,是沒多久之前留下的,一直延伸到視線的盡頭。”
“怎麼回事,這裏怎麼會有這麼多鮮血,難道是手術室裏有人在殺人。即使這樣,走廊上也不應該會有這麼多血跡。”
程奇越想,便越覺得是這個可能,他緊握殺鬼劍,順着血跡來源,向着裏邊走去。
剛走出去二十幾米,他的腳步又停了下來。
“怎麼回事,血跡怎麼突然就沒了呢?難道是我之前猜錯了,不是什麼殺人分屍,只是不小心留下的。”
程奇深吸一口氣,不敢有絲毫大意,再次向前走去。
“哧哧”便在這時,走廊兩邊的燈光一閃一閃地,發出如刀割麥子的嘈雜聲音。
在一瞬間,光線變得昏暗,四周的能見度也變得低了起來。
在程奇前方十幾米,便是手術室,他快步走了過去,來到大門前,然後小心翼翼推開門。
房間內的儀器設備都在運轉着,牀上蓋着寬大白布,隱約能看到裏面躺着某個東西,在牀頭的吊瓶上,裝着血色液體,正在不斷輸送給牀上的人。
程奇自然知道,血色液體是什麼,那是鮮血。
他眼神死死盯着牀上的東西,這玩意,不會和一樓一樣,是一具死屍吧!
應該不會,不是在給他輸血嗎?
程奇長出一口氣,悄悄地走了過去,將蓋在牀上的白布掀開。
他眼瞳猛縮,頭皮發麻,渾身寒意,倒吸冷氣地向後退去。
卻見牀上,躺着一個馬頭,狗身的東西。
它全身上下佈滿儀器,脖子處,有這一圈圈縫合的痕跡。
“是誰,把馬頭砍掉,將它與狗的身體縫合在一起。”程奇頭皮發麻,這樣的場景實在太恐怖了。
那人爲什麼要這樣做,將兩種完全不同的動物身體縫合在一起。
雖然程奇不知道這是爲什麼,但是他知道一點,那就是,“這個人絕對是個心理扭曲的變態,瘋子,比之前見到的那個精神病保安,可怕一千倍,一萬倍。”
若是自己和他遇到,那隻能有兩種結果,一是自己把他乾死,二是自己被他乾死。
若是自己幹不死他,他又不願意把自己乾死,那就只能自己把自己乾死。
“相信我,到那個時候,被自己乾死,比落在對方手裏強萬倍。他要是瘋性大發,給自己腦袋移到某個動物身上,那才叫生不如死。”
“踏,踏。”便在這時,輕微地腳步聲傳來,程奇豁然轉過頭,持着殺鬼劍衝了出去。
這是對方的地盤,自己進來,很有可能已經露了行蹤,被發現了,現在能做的,就是決一死戰。
“人呢?”程奇衝出房門,卻沒見到對方。
“在那邊。”他看到拐角處,有一道影子閃過,趕忙提着殺鬼劍衝了過去。
剛一衝過去,對方身影就完全消失了。
“去哪裏了,剛剛我明明在這裏看到影子的,人呢?他怎麼可能逃得這麼快。”望着空空如野的四周,程奇嚥了咽口中的唾沫。
“血跡,又是血跡。”他望着地上還冒着溫熱的鮮血,眼神一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