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安度茵的強大變化後,他心中也萌生了想法,想要被賜名,想要像安度茵那樣獲得奇妙的真名能力。
但是一個來自於高階強者的賜名,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在這個世界的文化中,賜名比婚姻更加莊重。
“您要給我賜名?”
雪默說:“怎麼?不願意?”
“願意願意!”遊俠瘋狂點頭。
雪默拉着遊俠,思考了一陣。
在看到安度茵的變化後,他有了一個猜測。也許安度茵的能力,和自己賜名時心中的想法有關。他賜名安度茵時,心中一閃而過的就是那個很髒、很賤的身影,結果安度茵就獲得了一個“很髒”的能力。
如果賜名能有如此的作用的話,他以後的變強之路,就有了保障了,在強大的nc面前,自己也不至於毫無抵抗能力。
所以他需要在遊俠身上驗證一下。
“你今後就叫做……”
羅賓漢?雷克薩?希爾瓦娜斯?種種弓手的名字在腦海中劃過。
“金閃閃。”
雪默最後決定。
這是他目前能想到的當中,最強的“弓手”了。雖然人家從來沒用過弓。不過強的弓手都是不用弓的,這是常識。
他本來打算命名爲“吉爾伽美什”的,但是突然想到,這個稱呼指代的更多是那個英雄王,真正的王,而不是文藝作品裏面那個archer,最後,他還是用了個更親切的諢名,儘管遊俠叫“綠油油”更加貼切,而不是“金閃閃”。
想象一下,以後綠帽遊俠威風凜凜地站在高坡上,手一揮:“喫我一發王的財寶吧!”幾萬把飛劍呼嘯而過,這不就無敵了嗎這就?
一道光芒在遊俠身上亮起,由暗淡到最亮,然後漸隱,遊俠的臉上變得神采奕奕。
“從今天起,我就叫做金閃閃了。”金閃閃說。
雖然他同樣不懂這個奇怪的名字是什麼含義。也許這是東煌那邊的很普通的名字?
“你覺醒了什麼能力?”雪默問。
覺醒能力後,就好像是跑步、跳躍一樣,身體多出了一項能力,所以自己能感覺到。金閃閃琢磨了一會兒後,說:“我好像……學會了……獸語?”
……
王斌坐在喧囂的咖啡館,頭都不敢擡起來。
他知道,面前不知名的少女,肯定正在用冷冽的眼神盯着他,審視着他。
如果是不知道情況的人,現在肯定以爲自己和麪前少女是來喝咖啡的曖昧男女吧?
他們誰都不會想到,自己剛剛被這個少女打脫臼了一條胳膊。
他偷偷看了看自己的右肩,真疼啊剛纔!現在還火辣辣地疼呢!
他被面前這女生約到小樹林,然後被揍了一頓,差點沒挺過來。他不知道這女生的名字,也不知道她的來歷,他只知道,對方是爲了許默來的。
又是許默。王斌有種捂臉的衝動,他最近的倒黴經歷,好像都是因爲這傢伙吧?
“剛纔不分青紅皁白揍了你一頓,確實是我的問題,”女生說話了,聲音還挺好聽,一點都不像是能把人打成那樣的暴力狂,“許默失蹤前最後一次出現,唯一一個在現場的就是你,而且你主張許默憑空消失也太蠢了,所以在來之前我就將你認定爲兇手。”
“現在我姑且放下成見,先聽一聽你怎麼説。自我介紹一下,我叫許雲岫,是許默的妹妹。”
王斌看了看眼前的女生,只見對方長髮披肩,和那天見過一面的許默妹妹,確實有幾分相似。那天只是遠遠看了一眼,印象也不深。
許雲岫,很好聽的名字,該死,許默怎麼會有這麼能打的妹妹?
“你說你那天是在玩許默的電腦,那麼我問你,你玩的是什麼?“
咦?這個重要嗎?王斌還是老老實實地回答:“一個老遊戲。”
“什麼遊戲?”
“叫做《幻想戰紀·職業者》,”王斌說,“當時我被許默坑了,正在跟他抗議,他還笑,笑着笑着,忽然就……”
“這重要嗎?”
“重不重要我聽了再來判斷,”許雲岫很果斷,“你繼續說。”
“因爲許默騙我選村民,他說村民是最強的,但是實際上連小怪都打不過……哦對了,這個遊戲有八個職業,其中一個是村民,你玩過遊戲麼?遊戲裏面有各種各樣的職業……”王斌怕妹子不懂。
“我可能比你玩過的遊戲更多,”許雲岫沒有出聲地冷笑了一下,“你選了村民,然後呢?”
“然後我打不過小怪,死在城外了,我就馬上跟許默抗議,他笑得特別開心。”
許雲岫感覺來了興趣:“還有什麼細節?你可能遺忘的?”
“沒什麼……”王斌進入思索狀態,“我在城外打史萊姆打不過,於是帶了個幫手,在野外看到一個洞,我就走了進去,然後衝出來兩個小怪,動作很快,一下就把我砍死了……”
王斌思考了一陣子,說:“對了,死了之後,遊戲內彈出了一個對話框,我點了確定,然後就復活了,正準備接下去玩,忽然許默不笑了,我擡頭去找他,沒找到,我還以爲他躲起來了,找了一陣子,才發現他人不見了……”
許雲岫一條腿搭在另一條上,露出沉思的神態,很:“很好。”
“帶我去你們宿舍。”
“啊?”王斌說,“那可是男生宿舍。”
“那又如何?”許雲岫不耐煩地站起來,推搡了一下王斌,“快點,別愣着,就說我去修電腦。”
……
黑暗的地下室。
經過長長的甬道,滴水聲不絕於耳。
空氣中飄着潮溼的氣味。他希望這裏不會有老鼠。
這裏非常古老了,每一塊龜裂的地磚都在訴說着這裏的歷史,沒人會想到豪華的城堡下,會有這樣的地方。
眼前就是一個房間,費洛站在房間前,生鏽的鐵門自動“嘰嘰嘎嘎”地打開了。
在房間內,卻是別有洞天,昏暗的燭光烘托出曖昧的氣味,房間內的裝飾極盡奢華,每一件都抵得上費洛兩個月的生活費。
房間的中央是一座大牀,棉被翻滾,從牀鋪上滑落,牀上,一團大肉球聳動着,房間裏充滿怪異壓抑的喊叫。
他不知道還要忍受多久。他來這裏不是爲了欣賞這令人作嘔的活春宮。他都快吐出來了。
過了一會兒,肉球的活動才停止,侍立在房間內的傭人馬上遞上毛巾。
“肉球”翻過身,躺在牀上,露出下面滿臉通紅的女人。“肉球”接過毛巾,將脖子上、臉上一層層肥肉縫隙之間的汗水擦乾淨。
“你一定很疑惑,爲什麼我會這麼瘋狂。”肉球用洪亮的聲音對門口的費洛說。
肉球揮了揮手,牀上的少女雙目無神地將被子遮在胸口,從牀上爬起來,邁着兩條光溜溜的腿,徑直從費洛身旁走過,一直走出房間。
“經過三十多次的觀察,我明白了一個問題,我們這裏是不同的世界。”肉球說,“高位生命體很多樂趣我們都不能明白,就如同我們不懂他們爲什麼能將我們當成娛樂項目。其中,包括他們的這種娛樂。”
“所以我需要去體會,去理解,去弄明白我們的區別在哪裏。所以,這幾天我都在瘋狂地做這個,嗯,我似乎有些理解,高位生命體爲什麼會熱衷於這種事了。”
費洛點頭道:“你的思路是沒有問題的。那麼您決定好了嗎?”
肉球點點頭:“經過反覆考慮後,我和我的幕僚都認爲,這個計劃風險很大,但收益會遠遠超過其風險,所以我決定了,我會執行這個計劃。”
費洛臉上露出笑容:“卡邁錫殿下,您真是一位賢明的上位者。”
“但是,主導者不會是你,”被稱作卡邁錫的人笑了,“費洛閣下。”
他徑直從他面前經過,走過之後,他衝旁邊的人揮了揮手。
一道劍光在房間內閃過,圓圓的東西飛起來,彈到牆上,然後滾落到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