虧她之前還覺得林照有點可憐，其實真正可憐的是聶之遠吧？
此時此刻，陳笑笑特別篤定自己猜中了一切，陸婉從來就沒愛過聶之遠。
“你只是外人，憑什麼對別人的感情指手劃腳？”陸婉淡聲回道，一點也不生氣陳笑笑會這麼說。
“我當然沒有資格說你什麼，就是覺得聶之遠有點虧。他挖心掏肺對你，你呢，心早就丟給了林照，沒有多餘的位置放聶之遠。”陳笑笑說着，又笑了：“這就是聶之遠的報應！”
對她這麼惡毒，卻對陸婉那麼好，可惜連他本人都沒發現，自己對陸婉而言其實什麼也不是吧？
“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陸婉懶得爭辯。
陳笑笑當她這樣是在默認：“被我說中了你的心事，對不對？當年的陸婉爲了林照有多瘋狂，現在還有人津津樂道。如果那時林照對你有一點點的迴應，你都不可能跟林照離婚吧？”
如果她不是特意查了一下陸婉和林照那段輝煌的過去，都不知道陸婉對林照那麼癡狂。
難以想象，那個人竟是陸婉。
爲了一個男人要生要死，爲了一個男人付出一切，到最後一無所有，那個人竟是眼前這位看着溫婉無害的陸婉。
她怎樣都沒辦法將眼前這位和以前的陸婉聯繫在一起。
“你開心就好。”陸婉依然平靜。
陳笑笑聞言冷笑：“或許你自己都不願意承認，那個可以爲林照付出一切的陸婉，永遠都不可能爲聶之遠做什麼。我知道你心裏在想什麼，你不屑爭辯，其實是因爲你沒辦法辯解。”
只剩下陸婉呆站在原地。
無論陳笑笑的話有多偏頗，有一點陳笑笑說對了。
她所有的熱情都給了林照，但那個陸婉被林照殺死後，也再也沒有多餘的熱情給其他男人，包括聶之遠在內。
這是事實。
哪怕她對聶之遠是有感情的，但她還是沒辦法對他挖心掏肺。
這次的婚禮，全程都是聶之遠在處理，她什麼都沒參與，好像她根本就不是新娘子。
此時此刻，她終於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她這樣嫁給聶之遠，是不是對聶之遠不公平？
聶之遠那麼喜歡她，可是她呢，能給聶之遠什麼？聶之遠最想要的，也是她感情的迴應吧？
她失魂落魄地坐在畫廊裏，第一次沒了主張。
這件事她不知道跟誰說，哪怕是醉醉，她也說不出口。
陳笑笑找完陸婉後，她突然間知道自己下一個要找的人是聶之遠。
誰讓聶之遠那樣對她，現在不虐聶之遠，更待何時？
思及此，她往聶之遠的公司而去。
聶之遠沒想到陳笑笑還會來找自己。見到她的一瞬間，他也只是皺皺眉頭，但沒有趕人。
“最近過得可還好？”陳笑笑落座後，打破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