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不過這些人的腿還挺長的,叫什麼來着,好像叫塔奇拉人。”
“你說爲什麼我們腿這麼短啊。”
一個玩家伸出自己的腿,有點嫌棄的說。
聽她的聲線,這還是一個少有的女玩家。
雖然每個蟲人看上去都差不多,但是這個玩家的面部更加柔和,身上搭配的裝備也相對比較好看,跟那些恨不得在自己身上穿十個八個板甲的男性玩家比起來,這個女玩家顯得非常的獨特了。
當卡茲克等人擊退血獸之後,霍爾要塞也陷入了久違的平靜。
每個人都一副死裏逃生的感覺,唯獨這些玩家不一樣。
他們精力充沛,見到什麼東西都要敲兩下。
其中一個玩家,看到塔奇拉特有的捕蚊柱,一看四下無人,伸出舌頭在上面舔了一下想要嚐嚐是什麼滋味。
結果這種捕蚊柱,外表都是一種特有的顏料,不但防腐蝕,還有很強的吸附性。
一個舌頭舔上去,就那麼被黏住了。
是的,黏住了。
“嗚嗚嗚~”
瘋狂掙扎,其他玩家好奇的圍了上來。
“嗚嗚~救我~”
斷斷續續,努力的想要搶救一下。
可是旁邊的玩家沒有人幫他,而是一個個開啓了遊戲自帶的拍攝功能。
“對!就這個姿勢!笑一個!”
“屁股翹高一點,我有個寶貝給你看!”
嘻嘻哈哈,玩家一點沒有戰爭過後的悲傷。
在這些塔奇拉戰士看來,這些突然冒出來的異族,都是一羣意志強大到恐怖的傢伙。
你見過哪些人,可以在殘酷的大戰之後沒有一點悲傷的情緒,反而跟旅遊一樣,四處遊玩。
“騎士大人,你看我們要不要管一下他們?”
一個塔奇拉戰士走到卡茲克的旁邊,有點遲疑的說了出來。
這些鬧騰的玩家,都快要把霍爾要塞掀了一個底朝天,好奇心非常重。
要不是他們剛剛救下了整個霍爾要塞,這些塔奇拉人早就要瘋了。
任誰突然看到自己加屋頂上爬上去幾個人,在那邊東抓西拿的,不把他們喊下來打一頓都已經不錯了。
最過分的是,有些玩家看到一些塔奇拉小孩,心血來潮,公然玩什麼斷臂重生術。
把自己的手臂當着小孩子的面扯下來,嚇唬人家。
也不對,這明明就是嚇死人家。
卡茲克捂了捂自己的額頭,這些玩傢什麼都好,就是這種沙雕的思維,讓自己無法認同。
你們玩遊戲就玩遊戲,沒事嚇唬別人幹什麼,當別人和你們一樣,可以復活的嗎。
不同於大部分的沙雕玩家,他們之中還是有一些樂忠於挖掘遊戲內的劇情。
他們也就是傳說中的劇情黨,對於每一個故事,都有着強烈的好奇心,盡力挖掘遊戲中的所有劇情。
就有幾個玩家圍在卡茲克的身邊,想要看看能不能觸發什麼額外的劇情。
卡茲克換上溫煦的表情,對着身邊的說:“感謝你們的幫助,替我向刀鋒女王大人問好,不知道女王大人是否還有其他的事情交給你們,請務必告訴我,我會盡我所能看看能不能提供幫助。”
幾個玩家對視了一眼,都不知道怎麼回答。
畢竟他們收到的任務是保護騎士艾瑞,並且幫助霍爾要塞堅持到血月結束。
思考了一會,開口說:“女王大人讓我們跟着騎士大人,並且幫助霍爾要塞堅持到血月結束。”
聽到玩家的話,身邊的塔奇拉人都露出了狂喜的表情。
有這麼一羣實力強大的玩家存在,他們安全度過血月的機會就會大上許多。
只要不是遇到規模特別大的血獸羣,藉助這些玩家和霍爾要塞的彷彿攻勢,他們都不會遇到太大的危險。
“替我謝謝女王大人,等到血月結束,我會當面和她致謝,辛苦你們了。”
就這樣,玩家和塔奇拉人有了一個初步的聯繫。
作爲援兵,玩家們順理成章的留在了霍爾要塞。
非常時期,塔奇拉人非但沒有排斥這些玩家,態度還非常的友好。
經歷過長達三天的悲慘戰鬥,經歷過那種瀕臨死亡的絕望,這些塔奇拉戰士本能的開始信任這些玩家,哪怕他們和自己不是同一個種族的。
落日城,這裏是塔奇拉南邊的第一大城,
作爲塔奇拉南邊的最大防線,這裏也是塔奇拉南邊安全,兵力最多的地方。
“快開門!”
一隊騎着戰馬的塔奇拉人衝到了城門下。
城牆上的戰士們看到之後,開口問了出來:“你們是什麼人!”
“我們是霍爾要塞的邊防戰士!有重要的事情要跟霍爾領主大人通報!”
一個戰士高呼了出來。
城樓上的戰士們對視了一眼,就把一個側門放了下去。
幾個戰士魚貫而入,進入了落日城。
來到霍爾領主暫時的住所,幾個戰士見到了領主大人。
那是一個銀色頭髮的中年人,體型有點臃腫,身上帶着珠光寶器,肥胖的手指上面戴着好幾個戒指。
摟着一個女奴隸,霍爾領主問了出來:“你們要說什麼,不在領地上防禦血獸,你們跑到這裏幹什麼。”
“領主大人!三天前領地受到了大量血獸的攻擊,已經快要守不住了!”
聽到戰士的話,霍爾領主直接站了起來。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把剛剛的話再說了一遍,霍爾領主的表情一下子就變了。
他哪裏會想到,這不過是血月剛剛開始的時候,自己的領地居然就快要失守護了。
往年雖然霍爾要塞也是經常被血獸進攻,但是也沒有到失守的地步。
畢竟那些城牆不是擺設,留在要塞中的士兵也不是擺設。
作爲一個領主,沒有什麼比自己的領地更重要的了。
失去了領地,他等於失去了一切。
慌張的霍爾領主推開懷裏的奴隸,朝着落日城的軍備處跑了過去。
他要去尋求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