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胃就不好,三餐再不規律,離死期就不遠了。
摸索着爬起來,把門拉開一條縫,四周靜謐一片,只有男人沉穩均勻的呼吸聲。
她躡手躡腳的邁出密室,匍匐前進,準備到樓下廚房找些東西喫,怕驚醒了上官馳,於是壓抑着動作,幽靈一樣飄了出去。
到了樓下廚房,打開冰箱一看,都是些生冷的食物,她吃不了這些涼的東西,視線環顧一圈,撇見一盒泡麪,如獲珍寶似的拿到手中,倒了熱水便耐心等候。
人在最饑荒之時,感到最幸福的事,莫過於能喫上一碗熱騰騰的面,此刻,泡麪散發出的香味,讓她覺得幸福極了。
在等待面熟的過程中,她趴在桌上假寐,渾然不知前方什麼時候已經站了個人,正好整以暇的望着她。
約摸着時間差不多了,她拿起叉子勾起一團面就往嘴裏塞,脖子微微仰起的時候,終於發現了前方的異常,頓時,一口面卡在嗓子眼,咽也咽不下,吐也吐不出,窘得直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上官馳似笑非笑的走過來,撇了眼她手中冒着熱氣的泡麪,戲謔的問:“不錯吧?味道。”
她嚼臘似的把那一口面吞下去,尷尬的點頭:“還好,你要不要嚐嚐?”
她認爲他不會喫這種東西,所以,她只是象徵性的問一問。
“你是來喝水的吧?”
司徒雅站起來想幫他倒杯水,他意味深長道:“我來看你幹什麼。”
“我啊。”僵硬的笑笑:“我來喫點夜宵。”
“晚飯沒喫嗎?”
“吃了呀。”話剛落音,肚皮很不爭氣的響了幾下,忙不迭解釋:“喫的少。”
“想不想出去喫點好的?”
司徒雅以爲她聽錯了,沒敢應答,也不敢讓他再說一次,就那麼傻愣愣的站着。
上官馳等的不耐煩了,挑一眉:“去是不去?”
“啊?哦,好啊。”
把泡麪簡單收拾一下,追着他的步伐出了去,外面的夜,沒有黑到伸手不見五指,他走在前頭,她跟在後面,月光灑在兩人身上,迤邐出二條寂寞的影子。
或許是因爲時間的緣故,上官馳並不打算走遠,挑了間離家很近的餐廳。
餐廳不大,但環境很好,乾淨清雅,暖黃色的吊燈散發着柔柔的光,北美的裝修風格,配上涓涓流水般的音樂,讓人恍然間有種錯覺,走進的不是一間餐廳,而是一處溫暖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