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說話的同時,就見這嬰兒已經爬到我們身前了。
除了賀雲之外,我們其他幾個人都立馬用手電對着這嬰兒照了過去,以便最大程度給他提供視野的便利。
然而即便如此,賀雲這一下依然沒能抓到這嬰兒,眼看他手掌就要觸碰到這嬰兒的時候,就見他猛然從踩着牆壁斜彈了一下,直接彈到了另一面牆上。
我們的手電也忙不迭跟着移動起來,接着就見這嬰兒腳上像是生了彈簧一般開始在兩側的牆壁上左右瘋狂跳動起來。
就連賀雲的速度都沒法抓住。
接着我竟然聽到這嬰兒發出了一聲怪異的笑聲。
……
額。
同時我聽到安明亮驚奇地說道:“你們有沒有感覺這個嬰兒是在……和我們玩兒?”
被安明亮這一提醒我也發現了,這嬰兒來回蹦躂了這麼半天,卻沒有絲毫朝我們發起進攻的意思,現在居然還發出了那種詭異的笑聲。
“要不要開槍打死他?”林海提議道。
“先別。”安明亮小聲說道:“誰也不知道這樓裏還有什麼,既然他沒有傷害我們的意思,那就先別管他,我們繼續往下走。”
“什麼?”吳曦明顯被安明亮這話嚇到了:“你是說從現在開始一直讓這鬼東西跟着我們?”
“怕什麼,反正這東西有沒什麼攻擊性。”
然而安明亮這話還沒說完,我就聽到那嬰兒發出了一聲似乎是表示不滿的叫聲,只見他不知何時已經落到了地上,此時正衝着我們低聲吼叫着。
“這傢伙好像是嫌我們不搭理他生氣了?”林海皺着眉說道。
“看來這東西還保留着嬰兒的思維特質。”安明亮說道:“你們說我們如果好好對待他,他是不是就會聽話了?”
然而這地上的怪嬰立馬再一次打破了他的推理,我只看到這嬰兒在地上怪叫了一聲,直接對着安明亮的身子猛撲了上去。一旁的賀雲立馬抓住這難得的機會,一把將那嬰兒攥在了手中。
“快動手!”賀雲喊道。
我看到那嬰兒在他手中像是泥鰍一樣開始來回滑動起來,我相信如果不是賀雲,換了其他任何一個人都是攥不住這嬰兒的。
林海眼疾手快,趁着這機會直接一刀對着那嬰兒腦袋上削了過去,我們只聽到這嬰兒發出了一聲尖銳的哀嚎聲,接着便“啪嗒”一聲掉在地上不動彈了。
說實話之前殺那些成年人我還沒有太多的震驚感,現在一個剛出生的嬰兒被我們這樣弄死在地上,衆人心裏其實都有些彆扭,這從我們當時的反應就能看得出來。
我們在原地稍微愣了一小會兒功夫,最後還是林海提醒我們事情還沒辦完,我們才陸續回過神兒來。
事情發展到現在這個地步,已經遠遠超出了我所預計的最糟糕的情況,這種病毒不僅能感染人體本身,甚至還能把孕婦中的胎兒也一起轉化掉。
回到那大黑門旁邊的樓梯口處之後,吳曦又一次建議我們別繼續搜下去了,不過這次我們一起回絕了他。
還是之前那個原因,這些東西雖然噁心,但是真的對我們造不成什麼太大的損傷。
我們很快便沿着樓梯口繼續朝下一層走去,從這一層開始,被海水長時間浸泡過的痕跡就已經很明顯了,但是動物的屍體卻比前兩層要減少了許多,至於人類的屍體則一具都沒看到。
安明亮猜測這是因爲海水漫過來的時候,這些動物紛紛朝上逃竄所導致的,遺留在這裏的只是少部分的動物屍體。
我們花費了將近一個小時左右的時間,一直探查到了最底層,期間吳曦還給我們指出了之前蘇蝶口中說過的那處存放有小排量潛水艇的屋子,這種微型潛水艇分量很輕,三個人稍微使點兒力氣就可以直接擡起來。
可惜的是這些潛水艇都被存放在最底層,而最底層也是被海水毀壞最嚴重的樓層,很多房間的非承重牆壁都倒塌了,這幾個潛水艇無一例外都被壓壞了。
看來在這一點上蘇蝶倒是沒有騙我們。
此外,底樓的海水依然沒有完全消失,在這些水中我們又一次遭遇了之前遇到過的那種食人魚一樣的變異魚種,不過好在數量不多,再加上有賀雲在,總算是有驚無險。
安明亮說現在看來這種病毒已經不光是影響哺乳動物了,從禽類到魚類我們都已經見過了。
最東側的樓層全部探查過之後,我們再度跟着吳曦通過牆壁上的暗門側向移動到中部以及最西部的樓層單元,前後又花費了將近兩個小時,不過讓我們稍微安心一些的是期間再沒有發現任何還“活”着的染病動物或者人類。
不過第二個嬰兒我們自始至終都沒有再見過,好在這嬰兒的攻擊力和攻擊性都很一般,我估摸着這嬰兒過不了多久就會直接被林子裏的其他野獸所吞掉。
提起野獸,安明亮說如果他那種“死亡才變異”的推斷是真的話,那我們以後就得多加點小心了,因爲這島上的野獸肯定經常會有個體死亡,那也就意味着我們時刻都面臨着這種染病動物的威脅。
至於病毒的傳染方式現在來看還是個謎,安明亮最初的推斷是通過撕咬傳播的,可我和李景雲都曾經被這種染病的動物咬過,但我們依舊還是斯拉吉的攻擊目標,這就說明我們依然不是病毒攜帶者。
對此安明亮也給不出合理的解釋。
總之這一次我們把整棟樓房內部的結構全部仔細排查了一遍,可以說唯一的收穫就是最初見到的那處放置大量人類屍體的房間,讓我們知道了這島上死去的實驗者到底有多少。
而且我們對蘇蝶口中所謂的“志願實驗者”也再一次產生了懷疑,我們都不認爲有人會單純爲了錢而加入這麼恐怖的實怖的實驗計劃當中甘願充當實驗體。
我們現在已經開始懷疑這些活人實驗體其實和我們一樣,也是被強行送到這座島上來的,而我們之所以得以倖存下來,那很有可能就是因爲我們來到這座島上的時候,這裏的研究人員已經因爲某種原因而撤離了這裏。
吳曦自己也說我們的推斷應該很合乎情理,畢竟他們的任務之一就是一直監管我們島上的行動,一直等到他們的研究人員歸來。
徹底搜查完畢之後,我們直接從西側的第三處山谷底部鑽了出來,順帶還重新把發電機打開給手電和我那部手機充了會兒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