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纔被粉末裹挾的時候也是能說話的，所以我便厲聲衝這人說道：“老實回答我的問題，我就饒你一命！”
然而這人卻只是呆呆地看着我，這時我注意到他被粉末覆蓋的身體下方似乎有什麼東西一起一伏的。
我以爲是有蠱蟲正在試圖從他體內鑽出，但很快月塵便自己上前對着這男子的肚皮上狠狠拍了一巴掌。
我這才注意到此時那種一起一伏的東西居然是能量！
只不過這次的能量竟然是一大團的黑氣！
如果不是我對能量的感受如此通透，我甚至都有可能將它錯認爲是黑煙了。
不過這種漆黑如墨一般的能量我卻從來沒有見過，而且這種能量在散播出來之後，我還出現了一種奇怪的感覺。
似乎是……自己腦中的思維被擾亂了一樣。
再然後月靈也靠近並且將這人一拳砸倒在了地上。
“別殺他！”我忙說道。
“我沒準備殺他。”月靈指着那人肚皮上剛剛隆起的位置說道：“這人體內還有不少能量，得先給他廢掉！”
說話的同時，月塵的手也已經放到了這男子身上，然後我便看到一大團的黑氣直接從男子的表皮透過那些白色粉末滲透了出去。
再然後……
這些黑氣便悉數被月塵吸收掉了。
“你這是……能吸收全部能量了？”我驚奇地說道。
月塵咧着嘴巴露出了一個怪異的笑容，然後說道：“我不知道。”
我又看了一眼月靈，不過她只是叫我趕快把注意力放到這男子身上。
這時歐陽菁菁也走了過來，她眯着眼睛朝男子看了半天，接着就見她搖搖頭說道：“這人也不像藍鳥公司的人……”
“可是他穿着藍鳥公司的制服呢。”我說道。
“誰都可以穿這些衣服的。”歐陽菁菁再度搖頭說道：“這個人感覺甚至都不是華國人，要知道藍鳥公司的安保人員裏是隻有華國人的。”
聽了歐陽菁菁的話，我又仔細朝男子臉上一瞧，發現似乎還真是如此……
這人的面部有着顯著的東南亞人的特徵，皮膚黝黑，臉型偏瘦。
“而且他好像並不具備完整的自我意識。”月靈也在旁邊說道：“感覺這個人更像是遊蕩者。”
我聽了之後又朝男子問了幾句，他果然還是不吭聲。
沒法子，我只能把剛纔的另外兩具屍體也拖了過來，果然發現這倆人的長相也的確和華國人區別很多。
我尋思着這些傢伙難道是緬甸的遊蕩者？
這還真不是沒有可能，畢竟我很清楚遊蕩者的分佈範圍非常廣，尤其是靠近緬甸區域的這一頭，更是許多遊蕩者團體的發源地。
這期間如果有部分緬甸人也被“招募”到隊伍裏，也是很正常的。
只是這三個男子都會隱身，就讓我感覺更加離譜了。
就在我打算進一步查看這男子情況的時候，我便看到他口中突然吐出一口鮮血，然後便倒在地上死掉了。
事出突然，我甚至都沒能第一時間反應過來。
咬舌自盡？
好熟悉的死法……
我以前在華南省還有東口省外圍區域的時候都遇到過這樣的人，他們被我們俘虜之後並不做任何迴應，只是自己通過咬舌的方式來自盡。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上兩次遇到這種情況……似乎也都和遊蕩者有關！
而且有一批遊蕩者還是跟月靈有關係的！
我立馬看向月靈，果然發現月靈也是一副陷入沉思的樣子。
“怪了……”月靈嘟囔着說道：“好久沒見過這種情況了。”
“你之前在別墅區跟我們分開的時候，我曾經遇到一批自稱效忠你的人……”我皺眉說道：“那批人當時被我抓住後也是咬舌自盡了，跟現在的情況一模一樣。”
“是嗎？”月靈似乎一點都不意外：“原來當時他們是死在你手裏了。”
“不是死在我手裏，是自盡，咬舌！”我糾正道。
月靈微微搖了搖頭：“這些都是被能量深度掌控的人，一旦他們被抓，掌控者爲了不讓他們說出自己的祕密，就強迫他們自盡了。”
我沒大聽明白：“當時那些人效忠的是你，難道你不是掌控者？”
月靈無奈地笑了一下：“你覺得我有這個本事嗎？”
說實話……我還真覺得有。
不過很快我就又反應過來了，如果月靈真的可以這樣徹底掌控人類的心智，那她爲什麼之前從來沒用過？
所以……似乎還真不是她。
“那你是說有人控制着當時的那些人，然後讓他們故意說效忠於你？”我感覺有點繞。
“當然。”月靈深吸了一口氣說道：“那些掌控者肯定知道我那時跟你有矛盾，所以想借機分化我們。”
……
我看了一眼歐陽菁菁，發現她現在沒什麼特殊的表情。
也不知道這月靈的話到底是真是假……
“什麼人這麼厲害？”我說道：“如果可以徹底掌控人的心智，甚至強迫他自殺，那爲什麼不把這種能力用在我們身上？”
“問題就出在這些黑色的氣息上。”月靈邊說邊對她妹妹月塵使了個眼色。
然後就見月塵突然一甩手，一股剛剛被她吸收入體內的黑色能量便再度散播了出來。
而且這次這些能量還朝我撲了上來。
我沒有閃躲，因爲我其實也正好想進一步感受一下這種能量。
並且看月塵的意思，她也是明顯要這麼做的。
這些黑色的能量砸在我身上之後，我立馬就感覺腦子裏有點發悶的感覺，同時似乎還有一個輕微的怪聲從我腦海深處響了起來。
這聲sp;這聲音聽不清具體在說什麼，但就是有一種能佔據我大腦的感覺。
不過距離真正的“佔據”還差得遠，我現在只是稍微感覺到了一些異樣而已。
然後月塵便把能量收了回去。
“感覺到了嗎？”月塵說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應該是精神能量，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影響人的心智。”
“所以……和寒氣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