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段龍一見這情況就急眼了,邁着大步就朝着營地的方向跑了起來。
就在這時,我們突然看到前方的海灘上出現了個黑漆漆的四腳着地的動物,這黑影朝着我們快步衝了過來。
“狼啊!”有人喊叫了一嗓子。
那段龍還不是一般的猛,見了這狼不僅不退,反而還迎了上去,邊走邊把長矛高高舉了起來,一副準備刺殺的樣子。
然而我感覺不對勁,這狼是羣居動物,應該羣體活動纔對。難道這是一頭被狼羣驅逐的獨狼?
此時那黑影離我們又近了一些,我眯着眼睛仔細一瞧,這居然是我們的那條羅威納犬!
“停!是哨兵!”我立馬大喝了一聲。
段龍舉起長矛的手瞬間放了下來,同時那羅威納犬及時“汪汪”吼叫了一聲,衆人這才全部放棄了對它的攻擊。
“什麼哨兵?”段龍回頭看了我一眼。
“我給這狗取的名字。”我說道。
這時哨兵已經跑到我跟前了,又衝着我大叫了兩聲,我也不知道它想表達什麼意思。
段龍的人開始繼續朝營地跑了過去,我和艾米也急忙跟了上去,哨兵也緊跟了上來,它還是在我身邊不停叫嚷着。
很快就到了營地門口,只見那木門緊閉着,在柵欄上方的每個“崗哨臺”上都站着個人,這些人明顯是因爲天黑的緣故,辨別不出我們是誰,立馬衝着我們大喊起來,後來還是段龍表明了身份,這些人才把木門給打開了。
一進到裏邊我們就驚呆了,這營地裏頭一片狼藉,到處都是火苗,很多人都在拿着水桶救火,周琪琪正站在營地中央似乎擔任了救火總指揮一般指派着那些人潑水。
接着我就看到陳夢雨從人羣裏朝我一個箭步撲了上來,和我狠狠擁抱在了一起。
“肖辰你嚇死我了!爲什麼這麼晚纔回來?”
“路上遇到了點兒情況。”我說道:“營地怎麼回事?”
“剛纔有人偷襲了我們!”陳夢雨緊張地說道:“有人朝着我們營地裏丟火把!”
“是誰?那些長毛的怪人嗎?”
“我們沒看清。”陳夢雨皺着眉說道:“後來是哨兵追出去把那些人給趕跑了,數量最少也得有七八個。”
“什麼時候的事情?”
“就剛剛沒多久,也就十來分鐘!”
這時哨兵又衝着我吠叫了幾聲,我感覺它這叫聲似乎想要告訴我什麼事情一般。
哨兵把那些襲擊者趕跑的?
再看哨兵現在這焦急的樣子,難不成是想帶我去找那些傢伙?
我立馬告訴陳夢雨和其他人待在營地裏繼續救火,接着我便拍了拍哨兵的腦袋,說了聲“帶路!”
哨兵彷彿真的聽懂了我的話一般,立馬調頭朝着營地外邊跑了出去。
“肖辰!你去哪兒?”陳夢雨在我身後喊道。
“我去去就回!”說完我便跟着哨兵衝了出去,與此同時我餘光瞥到艾米也緊跟了出來,我沒有阻攔她,因爲我本來就想讓她跟我一起走一遭的。
這哨兵出來之後直接就奔着林子裏頭鑽了進去,我和艾米必須竭盡全力才能跟得上它。
好在我現在手上有指南針,不用擔心方向的問題,跟着哨兵一路在林子裏快速行進着,有了開山刀的輔助,攔路的灌木雜草都被我快速劈開了。
急行了不到兩分鐘,接着鍾,接着就見哨兵突然發出了那種“呼呼”的表示威脅的聲音,同時艾米輕輕拍了一下我的後背說道:“聽!有動靜!”
接着就見哨兵果然朝着那樹後猛撲了過去。
“啊!”樹後傳出一個人的叫嚷聲,哨兵也開始狂吠起來。
我把開山刀高高舉起,側着身子朝樹後一瞧,只見一個滿身長毛的傢伙正靠在樹上劇烈喘息着,這傢伙的右褲腿處破了一大塊,上邊血糊糊的。哨兵正站在這人面前,只是單純地吠叫,並沒有上去撕咬。
我和艾米兩人迅速朝着四周看了一眼,並沒發現其他的長毛“怪人”。
這人的腿分明就是被哨兵咬的,難道哨兵是把這人故意咬殘在這裏,又帶着我過來抓他?
那這哨兵可真是神了,它怎麼知道我想抓活口的?
不過現在也管不了這麼多了,我一把將這人身上的“毛皮衣”扯了下來,這才發現這人身上的傷口更多,都是齒印子。他見我扯掉了他的“毛皮衣”,還朝着我怒吼了一聲。
“媽的!你是什麼人?”我大聲問道,同時我又一把將他臉上的毛也扯了下來,是一塊類似人皮面具一樣的東西,只不過面具上邊黏了一些灰毛而已。
這的確就是個很普通的男子,不過他頭髮蓬亂,我也看不出年紀。
我又厲聲問了他一句,這人還是不回話,我心說你他孃的倒是個硬骨頭,我立馬掄起開山刀朝着他腦袋上做了個劈砍的動作。然而讓我喫驚的是,這人非但不躲閃,居然還想迎上來和我拼命,一副不怕死的樣子。
我只好把開山刀收了回去。
“烏拉拉!”這人嘴巴里又發出了那種怪聲。
這時艾米突然說道:“肖辰……我怎麼感覺這人好像不會說話?”
“什麼意思?”
“好像是個啞巴。”艾米皺着眉說道。
啞巴……
我這才反應過來,那種“烏拉拉”的怪聲的確像是啞巴發出來的。還有,我們之前在南邊追蹤的那些“怪人”也的確互相打着手勢交流過。
“他們全是啞巴?”我喫驚地問道。
“不僅是啞巴,而且智商好像也有問題。”艾米說話的同時用她手裏的樹枝朝着那“怪人”眼前晃動了一下,這傢伙果然像動物一樣朝着樹枝猛抓了一下,又朝着艾米怒吼了幾聲。
難道是這些傢伙在這孤島上生活的太久,被這裏的環境給逼瘋了?
可是也不對啊,這樣的瘋子怎麼可能如此有團隊性地進行合作?還會使用火把?
就拿我們之前追蹤的那三個傢伙來說,他們絕對是有正常思維的,我甚至感覺他們三個人當時之所以一直引着我們往南走,只不過是在用調虎離山的方法讓我們營地空虛而已。
我心說這事情最好還是回營地和段龍、蘇綰等人一齊商量商量再說,光是我和艾米在這兒也搞不清個所以然,所以我很快就把那“怪人”從地上生生拽了起來,這一拽,他就立馬哀嚎起來,腿部還直打哆嗦,看來哨兵咬的還真夠狠的。
這人散發出一股惡臭,就是那種經年累月不洗澡的味道,但我此時也沒別的選擇,只能硬着頭皮把這人背了起來,同時我還叫艾米在一旁看好他,防止這傢伙突然襲擊我。
很快我就把這“怪人”揹回了營地,此時營地裏的火勢基本上已經撲滅了大半,衆人見我帶回來這麼個東西都吃了一驚。
段龍叫我把這“怪人”扔到營地中間的空地上,衆人瞬間圍了過來。
只見那“怪人”如同困獸一般蜷縮在地上,朝着我們發出了一陣陣明顯代表威脅的“吼叫”聲。
靠……
這東西雖然外形是人,但行爲方式卻和動物沒什麼兩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