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安皺眉看了一眼聶比，又看了一眼我，感覺居然像是在向我求助，叫我阻止聶比一般。
不過嘛……
讓我在這倆人中間選擇的話，我倒是寧願更加相信聶比一些，雖說他的大部分行爲語言的方式都來源於自己父親3263的清明夢傳授，但他畢竟是和我從一個島上出來的，即便他之前表現出了自私的一面，那也要遠比聖女可靠。
我立馬衝聖女擺了擺手說道：“你讓他問，因爲我也有很多事情不明白。”
“主人……您如果有什麼要問的，大可以等離開這裏之後再問！”然而聖女還沒說完呢就被聶比再次打斷了。
“你放心好了，我只有兩個問題，不會再多問半句，耽誤不了多少時間。”聶比說道。
聖女最後又看了我一眼，見我依舊無動於衷，只好點了點頭。
“第一個問題。”聶比說話的時候居然還打了個響指，而且他也像聖女剛纔一樣瞄了我一眼，這才繼續問道：“你之前爲什麼要隱藏自己的實力？”
“隱藏實力？”聖女皺了皺眉。
我也一下子反應了過來。
關於這隱藏實力的問題，其實我一開始就想問了，只是被剛纔清明夢裏一連串的事情給攪合忘了。
我也立馬跟着點了點頭說道：“沒錯！你既然這麼厲害！爲什麼在別墅區被那些緬甸蠱師襲擊的時候不動手呢？”
“主人……我剛纔說過了，這些緬甸蠱師對我們是有很大價值的，只是當時他們沒法認出我的樣子，我不想讓他們白白死在那裏。”
“所以是你手下留情了？”我皺了皺眉。
“是的。”聖女點了點頭：“這也是實屬無奈，而且……而且我當時並不知道您就是新神指引的人，所以……我也沒對您說實話。”
“那你手下的其他伏都教成員呢？難道他們的命就不重要了嗎？”
“其實他們並沒有損失太多。”聖女說道：“除了一少部分被蠱火燒到要害的人之外，其他的人……”
不用聖女說我也知道了……其他的人都被她“復活”了。
我本來以爲聶比還會在這個問題上繼續糾結下去，但聶比居然就這樣跳過了這個問題，繼續問道：“那好，現在是第二個問題，你剛纔我什麼要讓我和肖辰，也就是你所謂的主人之間自相殘殺？還有，你剛纔爲什麼又想要把所有的人都殺死？”
“我沒有想把所有人殺死！”聖安立即說道：“我只是用清明夢將這裏的人和其他蠱物都擊暈了！”
聖女明顯怕我不信呢，接着就見她擡了一下手，我立刻看到距離我們最近的趴在地上的白毛狼突然跳了起來，而且這幾隻白毛狼起身之後的攻擊性貌似也沒了，一個個就像是溫順的哈士奇一樣站在原地靜靜地看着我們，看來是它們已經被聖女“馴服”了。
要知道這些白毛狼和仰鼻猴可都是我剛纔的“援軍”弄過來的，現在居然轉瞬間就被聖女給支配了，不得不說她在清明夢的造詣方面可謂是我們這些人裏的“一把手”了。
“我只是想停止你們之間無意義的廝殺。”聖女說話間又轉頭看向了我：“主人，這些人和蠱物現在都可以爲我們所用，尤其是現在已經有了新神的指引，勝利已經在向我們靠攏了！”
聖女說這話的時候眼中還閃露着那種只有狂熱、偏執的宗教信徒纔會有的光芒，我便明白她所謂的“勝利”不過還是她那抹殺最後人類的計劃罷了。
這麼看來，那個新神恐怕也是個不折不扣的神經病了……
“主人，我們真的不能繼續留在這裏了！”聖女又開始催促我了：“現在救世軍肯定已經發現這裏的情況了，雖然您貴爲新神欽定的指引者，但您現在的力量還沒有完全成長起來，我們必須避開救世軍的鋒芒，等待時機再做新的計劃！”
“你別急。”聶比冷冷地說道：“你還沒說爲什麼要我和肖辰自相殘殺呢，你殺肖辰我可以理解，畢竟你說你以爲極惡之蟲在他身體裏，但是你爲什麼要殺我？而且還特意控制肖辰來對我動手？”
聽到這裏我突然發現了一個有趣的現象，那就是……聶比貌似對我剛纔和聖女的談話內容是一清二楚的！
而他剛纔可是一直都被我關在倉庫裏頭的，難道說是聽力太好的緣故？
不過我的直覺告訴我肯定沒這麼簡單。
“這……”聖女一副語塞的樣塞的樣子，而她這個表情也更加讓我懷疑了起來。
“主人……其實沒什麼。”聖女似乎有些無奈：“有句話叫……寧可錯殺一千，不可放過一個……”
“什麼意思？”我皺了皺眉。
“主人，剛纔您已經在清明夢裏看到過了，起源計劃裏的初代實驗體……基本上每個人都具有很可怕的實力，而且……”
聖安說話間又衝我身後的位置指了指。
我回頭一瞧，發現她指的方向上正躺着一堆我剛纔說過的那種像是死屍一樣的小孩子，不過這些小孩子和剛剛那些白毛狼不同，並沒有被聖女喚醒過來。
“怎麼了？”我不知道聖女要表達什麼。
“主人，這樣的初代實驗體……是目前爲止我唯一一種沒法完全掌控的蠱物，而且……他們的能力還在隨着時間不斷增長着，一旦讓他們完全強大起來，恐怕連我都會被控制。”
我皺了皺眉：“可是……你自己不也是依靠清明夢控制別人的初代實驗體之一嗎？你可別忘了，剛纔的清明夢可是你親自給我展示的，難道說……裏邊的一部分夢境也被你篡改過？”
“主人。”聖女搖了搖頭：“夢境有沒有被篡改，你應該已經發現尋找的技巧了……”
……
感覺聖女這話分明就是提示我剛纔在清明夢幻境裏看到的那團黑霧呢，聖女當時被這黑霧籠罩過後，我便再也沒法看到裏邊的場景了，而當黑霧散去之後，她就已經從暴怒的初代實驗體徹底轉變成了現在的聖女……
除了黑霧之外，還有那種細微的空氣波動，這一點肯定也和夢境的篡改有關。
我在心裏暗暗記住了這兩點，心說自己假如有機會第二次重複進入月靈之前展示過的清明夢的話……那我一定要仔細留心那些清明夢裏到底哪裏有類似的情況。
“嗯……”我點了點頭：“我就當你沒有篡改，你繼續說。”
聖女皺了皺眉，似乎對我的評價很不滿一樣，不過她作爲我的“奴僕”，自然不能將這種不滿表達出來，她只是繼續說道：“那些初代實驗體的能力你也看到了，通通都是在不斷增強中的，如果不把他們徹底摧毀，那隻會危急到我們自己。”
“所以……”我指着那些死屍一般的小孩子說道：“你是打算把他們徹底殺死？”
“是的。”聖女明顯對這些小孩子還是報以同情的，畢竟她自己的情況和他們一樣：“殺死他們，其實是讓他們徹底解脫，反而是給了他們仁慈。”
聖女這番言論明顯又和僞裝者一致了。
“那你怎麼不把你自己也殺了？”聶比在一旁用嘲諷的語調說道。
“我不一樣。”聖女並沒有看聶比，而是繼續盯着我說道：“主人，我是具有完整自控力和思維的實驗體，我和他們不一樣。”
“我懂了……”我點了點頭：“你是說……你認爲聶比也是這樣沒法控制的人？所以想把他也殺死？”
“主人！你終於理解我的意思了！”聖女很高興。
“但你還是沒有解釋爲什麼要控制肖辰來對我下手。”聶比皺着眉說道。
聖女這次終於看向聶比了，只聽她用一副很矛盾的語氣說道：“你相對於其他的初代實驗體來說……是很特殊的……因爲你是在胎兒期間就已經接受起源計劃的改造了……”
聶比的表情顯得有些難看起來：“你是說……我媽媽在懷孕期間……參與了那個起源計劃嗎？”
“是的。”聖女點了點頭：“而事實證明，從胎兒期就接受起源計劃的改造……至少在個體的個人能力方面是有極大提升的，但我不能確定你之後是否會變得失去自控力……”
“這一點你可以放心。”聶比一副不屑的語氣說道：“我相信我的自控力在你們這些人當中，不是第一也是第二，我自己心裏有數，我是不會受到蠱蟲病毒干擾的。”
“也許吧。”聖女點了點頭：“而且你恐怕自己還沒有發現自己作爲初代實驗體的能力……”
“什麼意思？”聶比這次明顯是真的在疑惑。
“如果再給你一些時間……你的能力或許會超過我……”聖女指了一圈四周大量暈倒的人和蠱物，她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聶比和聖女……看起來是同一級別的強者了，而且聶比的提升空間貌似還有很大，畢竟他現在的實際年齡甚至連一歲都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