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無疑大大降低了我們的聽覺,我本來試着用體內的能量把這些不明來由的感覺驅除掉,可惜並沒有奏效,因爲我發現自己現在根本就沒法使用任何的能量了,甚至連之前雅布和扎卡釋放出的那種微型的能量波也做不到了……
同樣的,雅布和扎卡現在也完全喪失了能量的使用,不過這卻和寒冷抑制靈能的情況似乎還不完全一樣,因爲在寒冷天氣下,我們由靈能帶來的體質增益也被髮幅度縮小了,可現在卻並沒有出現這樣的情況,甚至於我都感覺在能量被抑制的同時,我們自身體質的優勢反倒是體現的比以前更加明顯了。
爲了儘量不讓聽覺下降影響到自己的判斷力,我只能用更加頻繁的視線掃視來彌補聽覺的缺失。
雅布和扎卡現在已經將地鐵啓動了,雖然啓動的聲音其實很小,但放在這種無限寂靜的環境下聽起來卻十分的詭異。
……
我現在雖然談不上緊張,但卻感覺十分壓抑,因爲我們三人現在其實都不敢發出太大的聲音,畢竟誰都不能保證這種情況下聲音會不會引來其他的麻煩。
就這樣在沉默中過了幾分鐘,此時地鐵的加速度已經達到了臨界值,就在我以爲地鐵會這樣順利進行下去的時候,我卻突然聽到從隔壁車廂,也就是第二節車廂內傳來了一陣歌聲。
我嚇了一跳,以爲是有人一直潛伏在那邊呢,因爲我們在上車的時候由於時間緊迫,並沒有對整個車廂挨個兒檢查。
雅布和扎卡也被嚇了一大跳,以至於操作不當之下,地鐵都跟着顫動了幾分。
我急忙讓二人穩住心神,自己小心翼翼將車門打開開始朝後邊走了過去……
“咿咿呀呀……”
車門一開,聲音就變得更加清晰了起來,而且也更加讓人毛骨悚然了!
因爲這他孃的明顯是月靈的歌聲啊!
那種召喚比丘鳥時的詭異蠱咒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
我急忙朝四周環視了一圈,並沒有看到任何月靈的身影,甚至任何活動的影子都沒有。
這地鐵車廂不比列車車廂,座位全部是兩排靠側而立,站在車廂這一頭便可以將整個車廂內的景象一覽無遺。
難道還在下一節車廂裏?
不過我很快就發現這聲音似乎是從斜上方傳來的,朝那邊定睛一瞧,我才驚覺原來這詭異的月靈歌聲居然是從斜上方的幾個公放喇叭內傳出的……
媽的……
要知道這可不是什麼好事!因爲雖然可以確定月靈本人不在了,但是她既然能遠程將聲音通過這樣的方式傳輸到地鐵裏,就表明她已經知道我們的動向和位置了!
這歌聲持續了不到半分鐘,接着我便聽到她開始直接說話了,而且對話的人就是我。
“肖辰,你玩過貓抓老鼠嗎?”月靈問道。
我皺了皺眉,聽到這話的第一反應,我便認爲月靈是把我比喻成了老鼠,而她則是那隻玩弄我的貓。
但是緊接着月靈便繼續說道:“現在有一隻老鼠正等着你抓,如果你能找到這隻老鼠,那你們今天或許還有生的希望。”
“當然是趙有匡。”月靈說道。
“她在什麼地方?”我再度問道。
“貓抓老鼠這個遊戲的樂趣就在於抓的過程,如果我告訴了你地點,樂趣又從哪裏來呢?”月靈的語調開始越來越輕了起來,到後來更是完全消失了,無論我怎麼追問,也再沒有半點聲音出現了。
但是讓我意外的是,她這聲音一消失,我便驚奇地發現自己耳朵裏那種被堵塞的感覺也立即消失不見了。
等於現在除了能量被完全抑制之外,其他都和正常的時候沒什麼差別。
我見這邊沒有其他異常了,便迅速返回到了車頭的位置,雅布和扎卡兩人剛纔也聽到了月靈和我的對話,雅佈告訴我說不用理會月靈的言語蠱惑,因爲她這明顯是在試圖離間我和趙有匡,不讓我和遊蕩者聯合。
我尋思着這倒是也有可能,然而如果把月靈的性格單拎出來解釋的話……似乎又有些勉強,因爲這不像是月靈的行事風格。
此外,月靈到底是通過什麼方法把聲音通過喇叭播放出來的呢?難道她本人就隱藏在剛纔的起始點站臺附近嗎?
不過現在也已經管不了這麼多了,地鐵的行進速度非常之快,再加上我們現在耳朵裏那種難受的感覺也通通消失不見了,所以接下來的路途居然出奇的順暢,十多分鐘之後,雅布便告訴我說馬上要靠近下車的地方了。
當然了,我們下車的點並非是終點,而是我之前說過的那處可以轉向秦淮山脈中部指揮部的通道口,我們接下來就得步行了。
雅布的駕駛技術很誇張,不僅保持了路途的穩定,甚至連停車的時候都感覺不到絲毫的震顫,一直到下車之後,我都感覺整個“旅途”有點迷迷糊糊的。
扎卡說如果順利的話,我們甚至還能夠從這裏原路返回,到時候只要去車尾的地方重新啓動地鐵就好了。
我點了點頭,開始帶頭朝前邊走了起來。
之所以我現在可以帶路了,是因爲我們前方的通道路徑其實也就只有一條,同樣的,這裏的牆壁上時不時也能看到壁畫圖案。
那麼……我現在其實可以從這裏的壁畫圖案推斷出它們的刻畫時間了,因爲從這地鐵通道內的開闢情況來看,分明也是沿用了災變前的公益項目,等於說這裏並非是伏都教自己建造的,而不過是在災是在災變後利用的。
所以這壁畫圖案的形成時間肯定是在災變發生之後的事情,所以也可以進一步推斷前邊其他位置的壁畫圖案也一樣生成於災變之後。
而據我所知,遊蕩者們在一開始其實也並未向東口省進發,他們的最初活動範圍基本上都分佈在華南、華北兩省,以及我們那座桃源島還有周邊的其他小島上。
遊蕩者大規模遷往東口省大概是半年前左右的事情,而災變距今已經快一年半了,這也就是說,在長達一年的時間裏,伏都教都主掌了這裏的使用控制權。
那麼問題來了……遠道而來且裝備簡陋的遊蕩者們是如何鳩佔鵲巢的?他們有什麼能力將如此大的地盤從伏都教手上奪取過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