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地府冥兵 >32 凶煞(下)
    俗話說橫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一干流氓在小城中大大小小都算個角色,只是這少年力氣大的出乎意料,加上又橫又愣又不要命,一時間面面相覷,竟喪了膽氣,無人敢上前。

    蘇澈鬆開的那中年男人連滾帶爬到了一干流氓之中,定睛一瞧,頓時惱的火冒三丈,喝到:“原來是你個小王八蛋!把我手下打成白癡,將我侄兒弄殘,今天我非弄了你們一家!”

    仍被蘇澈揪住衣領那人聞言,也罵道:“原來是你!那次你把我兒子手指弄斷,老子還沒找你麻煩。他媽的,你當老子好欺負是不是?這次廢了我兒子的手,蘇澈,老子廢了你全身!”

    蘇澈冷笑不休,哪裏理會他們?只是拖着手中那人不住退後,片刻間已引着一干惡霸沿小路出了村口。

    院內的蘇定山被一干流氓阻住視線,但聽到兒子聲音,哪裏還不清楚發生了什麼?急忙道:“定青,你趕緊給你朋友打電話。這麼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招惹上這班人?”說着,幾步追了上去。

    蘇家姐弟這半年多來藉着蘇定山的關係,生意越做越大,在城內了積下不少人脈關係。三姐妹對此事知曉甚深,情知難以善了,紛紛打電話叫人。蘇定川打完電話,將蘇澈開學時見義勇爲的事情向大哥大嫂說了一遍,最後嘆氣道:“這些人就是家裏父母帶來尋仇的。”

    蘇母眼中含淚,顫聲道:“你們怎麼不早說?如果早有些準備,也不會到這份田地啊!”眼見兒子脅這那人出了小巷,朝野地去了,心中更加焦急。道:“村子裏就沒人出頭麼?”

    蘇定川也是悔不當初,又嘆了口氣,道:“這半年來藉着大哥的光,都忙着做生意掙錢,和村裏人的關係淡薄了不少。更何況這些人都不是善茬,村裏沒人會想招惹。”

    蘇母手足無措,喃喃道:“這可怎麼辦,這可怎麼辦……”連說幾遍,就要追那一干惡霸去。蘇定山一把拉住,沉聲道:“手裏有人,他們也不敢輕易動手,你去了反而麻煩。耽誤之急,是趕快找政府裏的人。”

    蘇母眼睛一亮:“對對,找政府的人。趕快報警,**來的最快!”

    蘇定山搖搖頭,道:“警匪一家,到哪兒都一樣。這羣人大張旗鼓,一定有所依仗。隨隨便便報了警,恐怕喫虧的是。”想了想,決然道:“鎖**。定川,你和你大姐夫守住大門防備。大坡,新鴻,我們三個拎上傢伙去。”

    鍾大坡,也就是蘇澈的二姑夫性子實在,知道侄子危險,一言不發,轉身回廚房拎了兩把菜刀,殺氣騰騰地出來了。蘇澈的小姑夫趙新鴻是軍人出身,性子本就剛硬,此番被人找**來指着鼻子辱罵,早就窩了一團火,聽得大哥吩咐,精神一震,心道大哥發話,也不怕下手重了,於是順手抄起把鐵杴。

    兩位妹夫一左一右站在旁邊,躍躍欲試,蘇定山倒有些猶豫了。他臉上陰晴不定,但想到兒子孤身一人,面對十幾個惡徒,頓時橫了心,領着倆妹夫就衝了出去。

    就在此時,巷道中迎面走來了箇中年男人。衣着考究,舉止大氣,氣度不凡。他徑自走到蘇家門前,看到衆人臉色不好,其中更有拿刀持棒的,不由詫異,但仍溫和問道:“請問,這是蘇澈家嗎?”

    蘇定山見他似乎沒有惡意,但仍小心問道:“您是哪位?找有事嗎?”

    此人笑笑,道:“我是秦卓。幾個月前我女兒遇到歹人,還好被蘇澈這孩子救下。本來早就該登門道謝的,只是我平時事情太多,也只有過年的時候安閒一些,才能夠登門拜謝。”

    蘇定山心繫兒子安危,不欲多言,只隨口應付道:“蘇澈就是我兒子,那些事任誰也不會袖手旁觀。”

    蘇母卻抽噎道:“我兒子爲救你女兒,惹到黑社會啦!你們有頭有臉,人家不敢找你們麻煩,氣全撒我兒子身上……”

    蘇定山黑着臉將妻子推到大門內,道:“您也看到了,今天蘇家出事兒,您還是避一避的好。”

    秦卓一愣,皺眉道:“竟然有這種事!你們怎麼不打電話報警?”

    蘇定山實在不想和這秦卓多說,冷冷道:“報警?現在正和十幾個成年人對持,等**來收屍麼!”

    秦卓大驚,正想問到底出了什麼事。卻聽人怒聲道:“竟然有這種事!”

    衆人循聲望去,見一個頭發花白的一箇中年人大步而來,後面跟着一人。秦卓回頭一看,訝道:“王書記,您怎麼來了?”

    老王本是怒氣衝衝,見到秦卓,才勉強露出個笑容,道:“秦**,你也在,是爲女兒的事兒來登門道謝的吧?”說罷,冷哼道:“這羣黑社會分子也太猖獗!警局那羣人是幹什麼喫的!小李,打電話,讓謝正強來!”

    趙新鴻是常與機關打交道的,與這兩個大人物也有幾次碰面,大喜道:“大哥,這下可好了!這位是秦**,這位王老是市委書記。”

    蘇定山心中透亮,秦卓或許是道謝的,這王書記定是**指派來幫忙的,蘇定山幾乎蹦到嗓門的心終於落下,幾乎癱倒在地。

    這是小李道:“書記。謝正強說十分鐘內感到。”

    老王將“十分鐘”唸叨了幾遍,冷聲道:“不等他了!蘇老弟,那孩子現在在哪?我同你一起去。”說罷,攜着蘇定山的手,一馬當先走在前面。

    秦卓面沉如水,緊跟了上去,道:“王老,這幫人我們也該整治整治了。我本想先穩固住咱們這兒的經濟成果,但您說的對,百姓連安全都沒有,還談什麼發展?”

    王老點頭道:“正是。你顧全大局,連女兒差點不測也不肯大動干戈,可得到的是什麼?我不反對發展,但穩定纔是發展的前提。過兩年我就該退休啦,在這之前,怎麼也要做點實實在在的事兒!”

    蘇定山對這市委書記的來意心知肚明,只是暗自冷笑,並不在意這王老說什麼。

    六個人走出巷子,卻不見蘇澈蹤影,都道這孩子可能糟了毒手,心中正悲怒,忽然聽得一聲慘呼。這慘呼聲嘶力竭,似乎正遭受極大的痛苦。

    蘇定山面色一變,細細分辨,皺着眉道:“這聲音,不是的啊……”話聲未落,慘叫一聲接着一聲,此起彼伏,竟似停不下來了。

    六人忙尋聲而去。只見田地間一處凹坡處橫七豎八倒了一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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