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地府冥兵 >37 心境
    對於蘇澈明顯非人的武力,蘇家人都裝出了一副什麼也沒發生過的模樣。可不是麼,搭上是市委書記和**這兩條線,蘇家興旺發達只在朝夕之間。至於這件事的前因後果,蘇澈的姑嬸叔表都不傻,那個層面他們可不願意有牽連。

    所以,雖然裝作一副什麼也沒發生過的樣子,但出於對強大力量的本能敬畏,原本打算親近小侄的他們,立刻又與蘇澈拉開了距離,而且白天這孩子的瘋狂殘暴也狠狠震懾了他們。

    晚上回來的時候,蘇定山和妻子李華將兒子拉近身旁,一家三口沉悶了半天,蘇定山道:“這裏面的事情,三兩年內,****就會告訴你。想要求個富貴,總要冒些風險,求的富貴越大,擔的風險就越大。”

    李華眼睛紅紅,在一旁哽咽了聲音埋怨:“林白叔走了以後,咱們就該搬走。不然怎麼會有現在的事兒?”

    蘇定山默不作聲,倒了一大杯酒,一口氣喝完,嘆氣道:“事兒都到這份上了,還能怎麼樣?乾爹臨終前說的話,當時都當是胡言亂語,誰能料到是真的呢?辰一,只要你好好的,我和你媽也就滿足了。”

    蘇澈笑了笑,寬慰二老道:“放心吧。張開復張哥說了,只有我不出事,你們就沒事。雖然我也不大明白,但我覺得你和媽還是早點回去的好。畢竟****是個大人物,呆在大人物身旁肯定安全。”

    蘇定山面色微微一變,斟酌了一會兒,道:“也是這個理兒。這樣,我和你媽明天去看過你外婆,就馬上動身回去,在這邊對你也是拖累。”

    蘇澈心中頓時有了計較,看來父親現在也是知情人了,而且說不定還有些份量,這樣以後也不用藏着掖着了。只是這纔多久?父親一個外人怎能夠如此被信任重用?

    第二天一大早,蘇定山攜妻去了老丈人家拜年,回來後對蘇澈說,安心上學,高中讀完,大學就去我那裏。一家人在一個城市,也不會父子分離。一邊說,一邊對蘇澈擠眉弄眼。蘇澈心中瞭然,父親這是提醒自己,三年後會有大變故。

    送走了父親**,蘇澈摸摸下巴,嘖嘖嘆了兩聲,自言自語道:“百里海芳也說有三年之期,可是趕在了**的前面。兩幫人肯定不是一路,嘖嘖,這下可好!熱鬧了!”

    寒假僅休三天,可三天裏的連連變故,讓蘇澈徹底地改變了。

    在這冬日裏,即使七八點時候的清晨,也是難得見到陽光的。這時候無論是走在街頭還是鄉間小道,迎面而來的縷縷微風,彷彿溫柔的刀子一般,狠狠地帶走了臉上脖頸的溫度。自從真正築基煉成陰陽胎體之後,冷熱寒暑變化還能感受得到,且感受的更細緻,但實際上已不侵無礙。

    此時小蘇心無掛礙,心情簡直是輕鬆愉悅的不得了。上學路上,他甚至忍不住哼出了不知從哪聽來的小調,來宣泄內心深處的那絲快樂。就連蘇澈自己也說不清到底是心頭大事得以解決的輕鬆,還是心境變遷帶來的愉悅。這前後變化如此突兀,卻又如此自然。

    天寬地廣,雖仍有拘束,但也足夠盛得下小蘇的自在無礙。

    進了教室,女班主任早已在講臺站定,講臺下更是密密麻麻坐滿了人。蘇澈呆了一下,這纔想起昨晚吐納煉氣太投入,一不小心過了時間遲到了。蘇澈本就是班中重點種子,又是校領導三番五次交代要特別照顧的對象,待遇自然不一般。女班主任朝小蘇點點頭,道:“坐到你的位置上去,班會馬上就要開始了。”

    蘇澈吐了吐舌頭,低着頭趕緊坐到課桌前,還沒忘了給相熟的冉銘和秦凝眨眨眼打個招呼。在他凝目望去之時,也看不到兩個女孩兒周身柔和的光暈。蘇澈若有所悟:原來是這樣,陰陽相生相合,先前我體內只有一股陽氣至剛,氣機感應下,才能輕易看穿旁人身上的靈氣。如今我體內陰陽自成一體,倒沒這個能力了?

    蘇澈稍稍想了想,微微運轉體內真元,凝神看去,果然那層淡淡光輝依然映入目中。

    不過他沒想到,這俏皮一笑讓秦凝頓時臉頰發熱,低下頭去。冉銘則泛起了嘀咕:往日蘇澈整天都是一副欠了別人幾百塊錢的苦瓜臉,今天怎麼忽然變了一個人似的?才三天沒見,這小子都學會拋媚眼勾引人啦?

    女班主任沒有半點廢話,直接宣佈了最後四個月的課程安排以及複習計劃,然後將班中座次按照成績和關係重新劃分了一遍,最後道:“這次劃分座位順了你們的心意了吧?我特意讓你們這些個小集體坐到了一塊兒,不是讓你們呼朋結黨玩起來更方便的!而是讓你們在複習中能夠更加能夠相互幫助,相互促進!這樣劃分座次,在這個學校還是第一次。如果讓我發現誰開小差,就給我滾出這個班!”

    蘇澈很鬱悶地發現,座次劃分後,他居然又和秦凝、冉銘坐在了一起。“老班是特意這麼做?難道在她眼中,我一直在腳踏兩隻船嗎?”想到這裏,蘇澈腦門不禁冒出老大一滴冷汗。

    趁着教室還亂糟糟的機會,秦凝將腦袋湊了過來:“年初一的時候,我爸去你家都聊了什麼呀?怎麼到晚上纔回來?”

    蘇澈滿頭霧水地轉過頭,眨巴着眼睛想了老半天,這才醒悟過來:父親說那個叫王雲陽的老頭是市委書記,叫秦卓的中年人是**。這秦卓,不會就是她老爸吧?難道秦卓不是張開復他們打電話叫來的?當時光顧着揍人了,蘇澈對這些事情可沒有在意。

    隨便想了個理由,蘇澈正要表示自己並不知道太多。講臺上女班主任已經憤怒地拍了桌子:“慢騰騰都幹嘛呢!給我快點!五分鐘後考試!”

    蘇澈無奈地聳聳肩,道:“考完再說吧。”

    冉銘看了看蘇澈,強自壓下內心的波動,難得地沒有湊上來擠兌小蘇。冉銘看似大氣強幹又古靈精怪,但她還只是個女孩兒,而且是個很敏感的女孩兒。不知爲何,她今天總覺得蘇澈離和她的距離遠了不少。

    從上午九點,一直到晚上七點,滿滿當當的全是各個科目的考試。蘇澈再不藏拙,第一場語文,半個小時便填完了除作文外的所有問題。之後無論哪門考試,都在一小時內交卷。張揚至此,自然格外引人關注。

    監考老師先是憤怒驚疑,待看了試卷後,臉上表情可就精彩了,從一開始的不可置信,到接下來的狂喜,再到而後的麻木,最後就淡然了。於是這幾天學校內初三老師又有了談資:看來今年小狀元,是不會花落旁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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